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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市委大院还是小楼街?”

“市委大院没有市长公务车,应该在小楼街。”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本计划约上顾市长再好好谈谈,既然生病了,就上门拜访探望一下吧。

带着一丝浪漫风情,繁花盛开的小楼街,与往日无异。家味水果店二楼,陷入睡眠的顾清,睡得并不安稳。

他在做梦,满头汗水。

梦里面,他和袁谆赤身裸体地性交,不停喘息呻吟。接着,黑暗有声音传来并吞噬他,袁谆消失不见。随后空间扭曲出迷幻的色彩,有如火焰般的红色铺来,烧得他浑身炙热。

“嗯……”他嘴唇微开,难受的呻吟声溢出。

呼气与吸气之间,仿佛有刀子刮在喉咙,有些刺疼。

他真的生病了。

带着这个意识,他缓缓睁开眼。

窗外,天还亮着,自己却仿佛睡了十年之久。

抬起手指放到唇边,呼出一口气,灼烫的气息喷在手指上,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这或许是昨天晚上,冲了太长时间凉水导致的。

家里没有备药,好在小楼街有药房。他疲惫无力地坐起,穿上拖鞋慢腾腾地走出房间。就在他走过客厅时,门口“叩叩”响起。

“顾清,在家吗?”

外面,传来薛定声音,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叩叩——”

他沉默站定,不想回应,更不想让门外的人进来。

“你不开门,我可就按照自己的方式进入了。”

薛定语气,暗藏威胁,不容拒绝。

“你先等会。”

他被迫开口道,嗓音沙哑。

“好,我等着。”

外面的人回答。

返回房里,他把仍在椅子上的白色提花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穿上。之后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逼迫自己清醒,随后去开门。

门口开启,门口处的男人无礼地扫视他不正常的病态脸庞,目光定在脖子上的吻痕。

“你和别人做爱了?”薛定质问。

眼前的顾市长,头发微乱,和上班时头发梳定型,一身西装革履把自己打理得仅仅有条时不同,有种疲弱美感,仿佛很容易操控。

“请不要随意询问别人隐私。”顾清说道,没有让开身体请人进去。

“从你第一天来到这,就没有隐私可言。”薛定神情露出一丝不悦。

“如果你到这里只是想说这个,请回吧。”顾清赶客道。

“不……咱们还是进门谈谈你身上的痕迹。我很好奇,不愿和任何人往来的你,会和谁上床。”薛定抓住他的手腕,当感受到手下的温度时,皱眉道:“你身上真烫。”

“放手。”沙哑而冰冷的语气命令。

“如果你能挣脱,我放开你。”薛定说道,强行拉着他进客厅,把人甩在沙发上。

“唔……”浑身无力的顾清,摔落沙发里。

薛定欺压上来,手指微微撩起白色衬衣,查看醒目的性爱痕迹。

“上你床的人,对你的占有欲可真强。”

不用看,也知道因病烫热的身体,布满了吻痕。

“昨天晚上你和谁一起?”

面对强硬的质问,顾清内心感到可笑,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讽笑容。

脑海闪过与顾清有过接触的人,他最后定在一个男人脸上。

“是袁谆?”

昨天晚上谢简逸被袁氏的人挂路灯,以为是袁家男孩引发的,难道真相是因为眼前人?想到他本利用谢袁之间恩怨,压缩顾清的安全空间,逼迫其寻求他的帮助。可一旦谢疯子,使出极端方式诱导刺激袁谆呢?

如果昨晚真相才这样……他瞬间变了脸色。

“你选择了袁氏?”

顾清冷漠地看他。

继续说保持中立这句话,对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薛定脸上各种表情交织,最终变得晦暗不明,他抚上烫红的脸颊,笑得令人胆寒。

“我说过,你只能选我薛定,怎么就是不听呢?”

“薛定。”顾清清冷的眼神,直视对方仿佛暗藏风暴的双眼,“你现在转身离开,我还能原谅你。”

“原谅我?”薛定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顾清,你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么?”

顾清不语。

“是三大财阀有可能的联手。”

抚着他脸颊的手,慢慢滑到领口处,解开了第一颗泛着光彩的白色贝壳纽扣。

他的手指,缓缓地解开贝壳纽扣,衬衫覆盖下的身体,逐渐暴露。

犹如美艳盛开花朵般的吻痕,充血红肿羞怯的双乳,在无声地散发着撩人的春色。手指仿佛被勾引,触碰瑰美的胸膛。

“真美……”薛定低语。

他承认,从来不喜欢成熟男性的他,对眼前男人产生了某种……施虐性的欲望。这种欲望,来自被侵犯留下的痕迹,还有对方的身份。

江城市最高的行政长官,人前精英得体,很难想象会伏在他人身下被侵犯。

可光是这么一想,就引起心底最强烈的破坏欲望——比以往更加地强烈。脑海也禁不住幻想,这个人赤身裸体地在身下流泪,和颤抖求饶。

“顾市长,如果要让我相信你嘴里的‘中立’,还有一个方法。”手指滑到左乳,触碰立起的娇弱乳头。

顾清皱眉蹙眼。

“让我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薛定抬眼,露出贪欲的表情。“而且,除了我,任何人不许碰你。”

说完,凑到他面前。

两人相近距离,几乎可以接吻。

“以我对繁积性格的了解,她绝不容许你这么做。”

“放心吧,我对成熟女人没有多大欲望,更没有繁殖欲。”

薛家人就是这么冷情,只要你有薛氏血脉,都可视为继承人,去争夺这个位置。哪怕是现任掌权人的后代,也一视同仁。

本因同盟利益联姻的两家,更不存在所谓感情。

“看来你并不了解她。”

顾清意在言外。

“这么说,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更深。难怪酒店那天晚上她亲自接你。如果她就是你对我警告的理由,那你要失望了。”

说完,从胸口处抬手,一手抓住他头发,逼迫侧头露出印有吻痕的漂亮脖颈。

看着脖子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受到诱惑般,他埋下头伸出舌头舔舐。

“半年内,在经济受损极小下,我能瓦解江实集团,扶持出替代它的企业。”

顾清沉声静气地说道。

埋在他脖子里的男人顿了一下。

“同时,清洗市政府内部,与你们薛氏财阀有关的人。”

这就是他的警告。

申、薛两家为何商业“联姻”?最大原因是以房地产为主的申氏,在江城的房地产开拓业务趋势饱和。即使他们布网到别的城市开发市场,也要与本地及其他大房地产集团争夺。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寻找其他商业出路。

而以工业机器、交通设备、金融与保险服务业等的薛氏财阀,能让申氏探索新的出路。不然,未来一定被其他三家狠狠甩在后面。不出几十年,人们提起江城,只记得袁、薛、谢三家。

早已摸透四大财阀产业链的他,这个“警告”薛定不可能不在意。

果然,薛定抬头,松开他的头发。

“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迷人。”

对方捏住他下巴,露出“缓缓深情”的表情。

顾清平静地看着他。

薛定拇指蹭到他唇上,要继续话语时,门口处传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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