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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过去,袁谆提着药走进来。

看着客厅里,顾清身上衬衫敞开,露出上半身,而薛定半压着他,手指抚在唇上。

“出去!”他开口道,凛冽的语气,在六月夏日里,犹如十二月的冰寒雪冷。一身威厉的男人,光是站在那里,让人忍不住畏惧。

薛定感受到了袁氏掌权者的凛然气势,但没有畏惧。他手指轻柔地蹭着顾清嘴唇,再慢腾腾地,把扣子一个一个扣上,笑着说“下次再来拜访”,无视袁谆离开了屋子。

他走后,强撑着精神,紧绷着身体的顾清,忍不住疲惫瘫软,额头顷刻冒出大量汗水。

倘若薛定不顾忌薛家未来,硬要碰他,他是无法反抗的。还有,袁谆怎么出现在这里?

男人手里提着的袋子,是小楼街药房里的吧?

为什么袁谆会知道他生病?难道早上就已察觉到异样?

袁谆把药放在桌上,接着拿杯子倒水,取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物喂他吃下。

把药片吞下,他哑声道:“谢谢。”身体酸软无力,太疲乏了。刚刚保持着大量精力应付薛定,现在松懈下来,又想回到房间躺着。

“早上我不该送你回来。”袁谆坐到沙发,让他枕在腿上。“别乱动,好好躺着。”

止住想要挣扎的他,男人拉扯毛毯盖在他身上。

“现在几点了?”他问道,疲顿的脑子不愿再多思考。

“下午四点半,我在外面点了餐,等下送过来。”袁谆回答。

半睁着眼,顾清沉默不语。

“我打你电话一直不接,便赶过来,见你躺在床上噩梦,还不停出汗。”袁谆语气轻柔说道,之后才出门买药。如果知道姓薛的上门,他该早点回来。

原来梦里听到的声音,是真实的。

“今晚我留下照顾你,直到退烧为止。”

“……不必。”

“如果太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等饭菜送来,我再叫你。”

忽视拒绝,袁谆的大手抚上他额头。

他半睁疲惫的双眼,缓缓闭上。

袁谆安静地陪伴着,直到二十分钟后门口传来敲门声。

轻轻地抬起他的头放在沙发,他站起到门口取餐。之后,把饭菜摆在桌上,又叫醒他吃饭。

除了早上早餐,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的顾清坐起来。

“厨房里有小爵打包的驴打滚。”他开口说道。

袁谆站起,将那几个驴打滚拿出来。向来不怎么吃甜食的他,陪着吃了两个。

没什么食欲的顾清,强撑着吃了半饱,之后去洗漱回房间换衣服睡觉。外面客厅,收拾好的男人开门进来,并且开始脱衣服。

“沙发在外面。”他指着门口道。

“我不喜欢睡沙发。”脱到只剩下内裤的袁谆回答。

这个人没喝酒吧?

袁谆躺上床,伸手揽过他的腰身。

“别……”肢体上的亲密触碰,逼得脑子闪回昨天晚上纵欲的片段,使得他不禁一颤。

没想到,身体带来的记忆如此清晰,令人感到羞耻难堪。

第31章 交吻

见他敏感抵触,袁谆松手,低声说了句“抱歉”。顾清生病,需要照顾好好休息静养,精神不能在处于防备紧张状态,否则身体扛不住。

没有再触碰,顾清背过了身。

房间里静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对背后男人上门一事,顾清有些不解。他生病发烧,虽与其有直接关系,可没必要亲自上门照顾,还是当着薛定的面。

这下更解释不清了……即使解释也没用吧,因为薛定根本不会信,就死认定他和袁谆不仅存在肉体关系,还选择了袁氏这方。

有这个想法的,还有谢简逸。这样一来,他无意中,推动薛、申、谢三家结盟压制他的实权,和袁氏的商业影响力。

可这样,他就选择袁氏了吗?不,不管四大财阀暗中运作推动什么,他保持“中立”的态度依然不变。至于和袁谆之间的关系……只是工作上,无法避免接触的存在。但是,对方为何特意上门照顾他?对于昨天晚上的意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想到早上袁谆说过,可利用袁氏的话语,难道是为了这个?

他已明确拒绝,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袁谆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他渐渐沉睡。迷糊之间,感觉有人翻动自己身体,改变睡觉姿势,让他更舒服一点。他隐隐意识到是袁谆,却无法说话,反而在最舒适的姿势里,陷入深沉的睡眠。

床上男人,撑着上半身,看着平躺睡着的人,手覆在其额头上。

没有那么烫了,正在退烧中,到了明天,精神应该不会这么疲态了。

低声说了声“晚安”,他陪伴其身边,一同入眠。

这个晚上,顾清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早上。他睁开眼睛时,埋在男人赤裸的胸膛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微微一愣,才想起是袁谆。

本不想惊动对方情况下起床,可他一动,袁谆便醒来,还盯着他看。

避开对方目光,他淡然说了句“袁董该回去了”坐起想下床,可对方抓住他的手腕,手覆在额头上。

“退烧了。”袁谆开口,“今明两天继续吃药,身体便能恢复。”

他“嗯”地一声点头,挣掉他的手,下床去洗手间。十几分钟后,从里面出来,已穿好衣服的袁谆递上温水,询问要在家里吃早餐还是去外面?

“袁董工作繁忙,还是回去吧。”他拿起水杯走到阳台,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看着小楼街行人,他喝下半杯温水。今日喉咙没有那么沙哑了,那股撕疼感也几乎消失。

“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东方集团并不需要我天天过去。”袁谆回答,手机上下单,让人送来早餐。

“小爵或许在等你回家。”他冷淡说道。

“比起我,他更想看到你。”点完早餐,袁谆走到他身边。

“那袁董就没别的事情可干了?”顾清侧脸问道。

“有。”袁谆回答,抬手欲抚上他的脸颊,“现在进行中。”

顾清移动避开,扭头继续看楼下。

袁谆收回手,看着他侧脸,仿佛在看夏日里的美好景色。

直到早餐送来,顾清没再与男人说话。他决定冷落视对方为空气,这样一来,正常人都会识相离开。

可袁谆没有走,不仅没走,还把上次留在这里的西装拿起,挂在房间柜子里。将昨天他穿的衣服裤子,送去干洗。而且,还点了中午和下午饭菜,看着他把药吃掉。

他疑惑不解,又陷入深思。

对方如此坚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实在琢磨不透这个男人,晚上,他趁人上洗手间时,把门反锁睡觉。

穿着内裤躺在沙发上,袁谆给他短信息。

房间里的人回复,你这样令人感到为难。

——如果你放下市长身份,不视我为袁氏掌权者,是否改变思维想法?

里面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事实是,你是袁家的当家人,我是江城的市长。这点是没法改变的,也无法将我们关系,视为大街上的普通人。这注定了,你我不该有更深的牵扯和往来。

收到这条信息,袁谆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房间门口 “叩叩”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这些话,你应该当着我面谈,而不是依靠短信息。”

顾清依然没有回话。

停在门口一会,他返回沙发躺下入寐。

次日,顾清依然视他为空气,一个人出门吃早餐喝咖啡,他并不介意这份冷漠随同一起。待回到家里时,他按时把药和水送到他手里,看着吃掉。

用手探到他额头上,确定完全退烧,袁谆说道,待会他要回去,晚上最后一次药记得吃。

没有看他,顾清缓缓点头。

之后,袁谆去外面拿送去干洗的衣物,接着为他订下午饭菜。

订好饭,挂掉电话,他对他说道:“送我到门口。”

本想拒绝的顾清,想到这两天对方体贴入微的照顾,若再视其为空气装作没听到,未免太过无情。于是微微点头,站起送其至门口。

玄关处,袁谆换上鞋子站起面对他。

就在他以为,对方开口告辞时,袁谆左手突然拉过他抱住腰身,右手捧住他的后脑勺,突然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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