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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回答,那就报警。
劳副市长诧异,但也理解这是最合法的解决方式。
约谈结束,袁氏这一方,离开了市政府大楼。
几辆车子开往东方集团总部大楼,袁谆让大家到会议室一起开会。
会议内容,还是和生物医药总公司有关。他提出道,提前迁徙,将总公司的生产暂时并入分公司。明年,新的总公司大楼设备完善,再搬迁进入。
其实,顾清和周边居民并不知道,袁氏早有搬迁打算。
袁氏生物医药总公司,已有几十年,当年的小公司,如今已大规模发展。因此,无法同时满足科研和生产。其中几个科研项目实验室,在国博园集团大楼内部,与总公司是分离的。再加上,老公司一些机器早已该淘汰。
因此,早在两年前,就已寻找新址扩大公司规模,并计划明年一月迁入新的总公司大楼。科研项目实验室和生产,便不再分离。
新建大楼早已完工,里面正在装修,购进最先进的设备。以目前进度看,明年全部搬迁进入,旧址公司不会再使用。
现在九月,比预计提前三个多月行动,暂时并入生物医药分公司。这根本就是没事找事,浪费人力物力。
袁宴开口第一个反对。
既已选择走法律途径解决对方,根本没必要提前关闭总公司。这场官司他要不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就太对不起对方闹了一年时间。
第59章 微醉
四大财阀要处理一件事,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解决,也绝对让对方再也无法发声。以谢简逸为列,这些年不知干了多少遭人怨恨的事情,但以家族庞大的力量,都为他洗得干干净净。只有这次,袁氏背后推手,才难以捂住,所有的积怨一下炸开,再也无法掩盖。
四大家族为解决阻碍,背后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多得很。就买房投资者失败闹事一事,根本用不着市政府出面约谈,直接内部一个电话告知解决便行。
但当收到消息,袁谆决定对谈,也没有向顾清提前询问,明确告知,三天内能让那些闹事者再也闹不起来。
现在他决定让生物医药总公司提前三个多月关闭,生产转移到分公司。哪怕袁氏不差钱,袁宴认为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放谢简逸一事,顾清欠二哥一个人情。倘若他直接联系袁氏,用不着走法律程序的。
但既走法律程序,更用不着提前关闭总公司。
可二哥已决定的事情,下面的人也只能服从。
在会议散去后,兄弟俩留下谈话。
“二哥这么做,是为了顾市长对吗?”袁宴气闷,心情很不舒畅。二哥一向是理智的人,这件事上该怎么走,对袁氏才是有利的,显而易见。
就和放了谢疯子的事一样,袁氏并未从中得到任何利益。相反,倒为市政府解决了一个麻烦事。其实也就是,为顾清解决了一项事情。
“顾清并不知道袁氏有迁址新公司的计划。而我这么做,是通过法律解决的话,能够将三个多月停止生产的巨额损失,全部算在那些人头上。他们就是把手里的房子低价卖了,也赔偿不起。”
袁宴这么一听,好像可行。
如果市政府没有约谈,由袁氏自行处理,会让那些人再也无法蹦跶。
但走法律流程,凭袁氏的法务团队,能把对方告得啥都不剩。
听了解释,他心情瞬间顺畅多了。
“光让他们赔偿到裤衩都不剩,也太便宜了……”他得琢磨,再送人进去坐三年牢。
那之后,环保部门再次调查袁氏下属生物医药总公司,与此同时,该公司发布停止生产公告,等待调查结束。
那些买房投资失败的人,见此公司停止生产,心情舒爽了,没再上市政府找市长谈话。
他们不知道,三个月后,一场大官司等着他们,每个人将面临巨额赔偿。
这件事袁氏处理得堪称完美,只是没人知道其中猫腻。
一段时间不见的薛定,在市政府召开的企业家座谈会,本人终于出现。同时来的,有谢氏派出的代表,申家下任继承人。袁氏财阀,来的是袁宴,袁谆不见人影。
座谈会结束,媒体采访拍照,晚上是餐叙交流晚宴。
由市政府引导,餐叙交流晚宴是为江城国内外企业搭建的一个交流平台,能够推动各行业企业家,进行商务交流和合作,畅谈发展。
交流晚宴上,顾清拿着酒杯,忙于与各大企业家碰杯。一轮下来,他感觉有点喝多了。把主场交给企业家们,自己坐到休息区缓缓醉意。
一直在注意他的薛定,走过来坐下。其放下酒杯,笑着说道:“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顾清目光如镜地看他。
“直到现在,你一杯酒也不愿和我喝,它就这么难以下咽?”
“不仅难以下咽,还惹人讨厌。”
顾清明说道。
薛定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直言不讳。可是心底,又涌起那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欲望。
是的,眼前才是真正的顾清。那场会议以后,不再掩饰自己的男人,已有和四大财阀掌权人绝对相等,甚至高于他们的力量。
这段时间,他忙于和申氏新的项目合作,也一直在思考,顾清的弱点是什么?纵观他过去的资料,好似就是个随波逐流,没有任何欲望的人,就连在江城任职,只想安然度过三年时间。
但真是这样吗?
不,绝对不是。他从那场会议所展现出来的,属于上位者该有的气势看,就不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这仿佛是绝对不能触及的秘密,引起他极大兴趣。
“顾清,我听说你为谢氏当说客,让袁氏放了谢简逸。你与袁谆交换了什么?”
薛定问道,那双隐忍着欲念的双眼,侵犯着本市市长裸露在外的皮肤——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子,和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
承受着肆无忌惮的眼神亵渎,顾清冷眸凝视着他。
“不管我付出什么,谢家都已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你所谓的三家结盟,在谢简逸出事,申氏财阀因自身产业问题,不敢轻易得罪我的情况下,庞大的财阀力量向我压制,都是虚幻无实的。”
薛定忍不住低笑,禁不住靠近他,凑到耳边轻声说道。
“顾清,小瞧财阀的力量,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有接话,顾清偏头拉开距离。他站起,叫上杨典司,离开了餐叙交流晚宴。
其走后,有人拿着酒杯走过来坐下,含笑对薛定说道:“谈谈?”
薛定勾起嘴唇,举杯道:“好。”
一向不贪杯的他,估计是真喝多了,在车上有些难受,又有些昏沉。
待车子开到华樱公园附近的市委大院,停在2号楼下,有人打开车门,半抱着他扶起,乘坐电梯上301号房。
凭借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敏感察觉是袁谆。
“你来干什么?”顾清挣扎,想把人驱走。
“我说过,工作忙完会来找你。”进入房屋,把门关上,袁谆把微微醉意的人,放在客厅沙发上。
桌面上,有袁、申、薛、谢四张牌。
顾清笑着伸手,把袁氏那张牌,直接滑飞出去,落在地上。
袁谆不知道这几张牌用来做什么,可他的举动,明显是在赶人。
把落地的牌捡起放回桌子,他为顾清解西装,对方却突然抓住他领带,欺身将他压坐在桌子上,人露出冰冷的表情。
坐在桌子上的袁谆,双手顺势握住了他的腰身。
顾清知道自己喝得有点醉,近阵子对方给予的压力,使他不知如何发泄。
这个困扰着自己思绪的男人,一再地、一再地侵犯他的生活空间……还有内心深处……
现在,他想要做什么呢?如何才能避开对方。
严厉斥责,并划清界限?可袁谆说过,两人不存在分离界限。
使用手中权力逼退他?以袁氏财阀的体量,绝对能够承受任何风险。
为眼前男人心烦意乱,又不知该如何撵走,顾清压低了嗓音,冷冷警告:“再故意惹我,别怪我对袁氏动刀子!”
袁谆看着他微微失控的模样,温柔安抚:“顾清,我就在你眼前,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赶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