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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爵相信两位叔叔吗?”他问道。
“嗯,相信。”小爵点头。
“只要你相信他们,就不必为这件事感到困扰。他们是亲兄弟,不会一直吵架下去。”
“可是……”
“顾叔叔身上还有事,你如果没有其他事,先回去吧。”
感受到顾清身上透出来的冷漠,小爵心口堵得难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安静相视片刻,小爵明澈的目光,暗淡下来,他推过盒子道:“我先回去了。”
顾清疏淡地“嗯”了一声,目光移到阳台角落里的那株蔷薇上。
没有和以前一样送出门,小爵独自一人失落地离开。走到一楼,见二叔靠在车子上,他走上前,双手抱住其腰身,难过地埋头进怀里。
“顾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的嗓音十分压抑。
“顾叔叔没有不喜欢你,而是太劳累了。”袁谆的手抚摸怀里的小脑袋安慰。
“可是,我好难受……”他不仅没有找到,让两个叔叔和好的方法,还惹得顾叔叔不高兴。
“你亲手做的早点,顾叔叔已收下,说明顾叔叔在意着你。”
“嗯……”这话总算让他没那么揪疼了。
叔侄两说了一会话,小爵要去医院看三叔。他盼望地看二叔,希望能一起。
弟弟不主动道歉,就永远不会反省,日后面对他和顾清的事上,还会犯下更大的错。在其反躬自省后,他才会去医院看他。
“二叔要是上楼,替我告诉顾叔叔,下次我会提前联系过来的。”
“好的,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他。”
说完,送他上车,让司机送到医院。
楼下抽了一支烟,他电话杨典司,让其订早餐送给顾清。交代完,他去超市购物。
二楼家里,顾清看着留下的盒子,不知该怎么处理。刚刚要是严厉呵斥小爵带走,下次不会再来了吧。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卷入大人的纷争,偏巧其是袁氏的孩子,被迫承受不该有的心理压力,和面对他的冷漠与拒绝。他不想成为小爵讨厌的人,可若这么做,能把人推远,不再靠近,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当吧。
他的眼里,浮起深深的疲倦感。
昨天晚上,依然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脑海,被和袁谆的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占据,又遭那十秒钟的性爱画面冲击。以至于梦里,被迫“现场观看”其与姚斯的性爱。
受到梦境刺激,他早早醒来,再难以沉睡。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杨典司。以为是公务,他接起电话。那头,杨典司关心询问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否需要亲自过来?在他明确表示不用后,说点了早餐过去,希望合他胃口。
待其挂掉电话,早餐店里的人,正好把好几份早餐盒送过来。
他接下早餐,摆在餐桌上。各式早餐,没有一个重样的。虽知背后是谁让杨秘书这么做,没有胃口的他,还是动筷子吃了点。
市政府内部工作,接下来有一场“搏杀”,他要保持足够精力应付。
小爵盒子里的早点没碰。他担心,若吃掉,下次难以硬下心肠,将之拒之门外。
早餐勉强吃下两份,其余收入冰箱,待中午再吃掉。至于小爵盒子里的早点,放到速冻里,以后再处理。
门口这时又传来敲门声,说是快递。
他打开门,快递员指着大箱子说,是退回件。
“再寄过去。”他说道,拒绝收回。
“再寄过去也是拒收。”快递员摇头。
“那就扔了。”
“先生,这个箱子的物品,不是无主之物,随便扔掉,我是要赔偿的。您这边是寄件方,收件方明确拒收的话,我只能退回原址。至于东西您想怎么处理,我无权干涉。所以,请不要为难我。”
顾清万般无奈地收下。
将纸箱子抱回客厅放在角落。想到那个男人有可能在白大姐店里,他换上乳白色高领羊绒衫和黑色裤子,穿上灰色大衣,再次抱起纸箱子,送下去。
当他打开门,购买好食材的袁谆正好上来,抬起手要敲门。
门口内外,两人突然面对面。
“我给你买了些菜。”率先反应过来的袁谆,声音柔和。
顾清沉默了一下,冷语道:“我不希望被打扰。”接着,递过箱子。“你的东西,请拿走。”
“箱子里的物品属于你,非是我个人的。”袁谆没有接。他挚情的眼眸看着对方,想伸手触碰、想紧紧拥抱他。
“真是强词夺理的话语。”顾清凛如霜雪道:“袁谆,我警告过你。你若一意孤为,我对袁氏,绝不会心慈手软。”
“袁氏承受得起。”袁谆深沉的语气,挚爱浓情:“我说过,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赶不走我。”
顾清心脏猛地被外力敲击般钝痛,他移掉的难以压制的苦痛目光,怆然道:“别逼我恨你。”
看着他痛楚的模样,袁谆心如刀绞:“那就倾尽所有的感情去恨我。”
顾清杜口无言。
“顾清,对不起。”袁谆哑声道歉。他伸出手,想要抚摩他的脸庞。顾清受惊吓般,退后一步,抓住门要关上。他一手撑住门口,将袋子放进里面。
“下午我再送过来。”
说完,松手。门口“嘭”地一声关上。
门内,抱着纸箱的顾清,嘴唇泛起一丝酸楚的笑容——他不需要任何道歉。
从一开始,就不该靠近接触的两人,故意忽视步步紧逼的危险,沉浸于两人的欢爱世界里。但当清醒来那一刻,才发现,已站在深渊边缘。
把纸箱放回原位,将购物袋送进厨房。他脱下大衣,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被拒之门外的袁谆,未离开小楼街。他到楼下水果店,为顾清挑选新的水果。
十一中旬的小楼街,繁花早已飘落,仅剩这个季节的鲜花,夹杂在落叶的花梗间静悄悄地盛开着。
第104章 慰问
这个周末,东武区白金五星级维丽嘉酒店的高层房间,崔季启带着几个人和薛定极其几名好友玩牌喝酒。跟随而来的姚斯,坐在落地玻璃墙前,拿着酒杯,看着长江对面的汉江区。
上回催促暗示薛氏掏钱支持市政项目建设,后续薛定还是给了。
爱心企业捐资支持本地地方建设嘛,权当从市政府手里,买一张慈善牌匾挂公司装饰门楣。
双方闲聊,只说三分话,都藏头露尾,逢场作戏,给自己好留余地。
谢氏财阀老古板,上门拜访,谢康泰会按照礼数规矩招待,上的也是茶水,双方整襟危坐地谈些严肃话题。还不如与玩得开的薛定见面。
崔季启明说两年后的换届选举,新的市政府领导班子已成定局。但袁氏插手推动,欲图阻碍他的市长之位,不知薛董有何办法,逼退袁氏?
对其问题,薛定没有回答,反倒问起,两年后姚省长会怎么安排顾清?
“关于他本人,自会处理好。”崔季启扔下手中牌说。“他已和袁氏切割,不会再支持劳副市长的项目。”
“崔副市长做了什么?”薛定好奇。
“做了该做的事情。”崔季启露出含糊不明的笑容。“两年后的换届选举,劳副市长不足为惧,麻烦的是袁谆本人。以往江城换届选举,四大财阀背后有自己支持推荐的人选对吗?”
薛定“呵呵”笑而不答。
“我不想最后时刻出现任何变故,这对你我来说没好处。”崔季启指明道。
“崔副市长别急,四大财阀有两家背后支持你,一个袁氏何足挂齿。”薛定心安神泰。
“如果加上一个申家,这话更有说服力。”崔季启说道。大财阀袁氏再凶猛,面对三大财阀的联手对付施压,也会被摁在地上摩擦。“我记得你妻子是申家人,双方有商业合作关系。”
“是的。”
“你可以和她谈谈申氏的未来前景。倘若错过,可没这么大机会了。”
“申家人杜口裹足一根筋,不然怎么会落到三家之后。我那岳父,只有在江城政权确定在谁手里,才会主动活动。”
“这么说,申氏并不信任我?”
“他也不信任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