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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鸿儒回答:“中央纪委调查国资委内部,传闻会组建调查组前往三晋省对三晋煤炭地质局进行深入调查。可不管是煤炭地质总局也好,还是三晋煤炭地质局。这都是国资委控股监督的中央企业,这些企业要有问题,咱们该负起大责任。而且,国资委内部的监督局不是摆设用的,如果在这里坐着干等,这像什么话?”
突如其来的行程和这段话,仿佛在和中央纪委斗争,以此证明自己的立场。
但真的是这样吗?
作为下属,和其他同事一起被安排工作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拒绝。
回到办公室和那几个同事随意收拾了一下出门,坐上了公务员专车,前往机场。车上,当想要给儿子打电话时,想起孩子在上课,于是收起手机,等下机后再给长乐电话。
对昨天晚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单长乐姿态冷淡,但耳朵烫红。中午一起吃饭的时,贺承续还勾着他的手指缠在一起,他吓得抽手,生怕被人看到。可厚脸皮男生得寸进尺,凑到耳边说,晚上要去他家一起过夜的话。
他义正辞严拒绝,并说再敢得寸进尺,就不陪他训练了。
20元同学连声说好,但心里打着算盘寻找机会进行更进一步的亲昵。
看着两人黏糊在一起,沈语蓉表情古怪。
下午放学,没有收到爸爸的短信和电话,单长乐拨打过去,但没人接。心中想着估计又是加班,便去陪贺承续训练。那人趁着没人的时候,又压着他亲吻。
等到了晚上回家,还是没有看到爸爸,家里的猫碗也没有加过粮。从柜子里取出猫粮倒上,又撸了一会猫咪,才去洗澡。当躺在床上时,拿着手机给父亲发了“晚安”,便打着哈欠睡去。
几乎同一时间,京城某座大楼房子里,董覆给单远思发信息和视频通话。对方还是一样,没有给回任何信息。
明明眷恋着他,却总是在拒绝,远思要是能够坦诚那份感情,或许会更轻松。
次日一早起床,家里安安静静。
“爸爸!”单长乐叫着,跑去厨房,里面没有生火。又去父亲房间,里头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他内心闪过一抹不安,又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拨打父亲电话。可只传来机械的,冷冰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
放下电话,迅速洗漱换衣服,人跑下楼踩着自行车前往国资委。
当贺承续列行来接人时,自行车不见了。往楼上大喊,即没有单爸爸的回应,也没有恋人的应和声。他打电话过去,询问在哪里。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少年回了句“国资委”,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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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资委大楼外面,单长乐把自行车停好跑进去,当想和上班的公务员询问父亲办公室时,有人叫住了他。
“长乐。”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男人,朝着他走来。
“董叔叔。”神情有些惊慌的少年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董覆关心询问。
“爸爸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单长乐语气有些焦急。
刹那间,董覆意识到单远思恐怕是出事了。
“你别着急,先和我说说,昨天你们最后一次联系在什么时候?”他问道。
“昨天早上和爸爸打招呼后,我出门上学。下午,爸爸没有给我信息和电话,我以为他在加班。可直到今天早上,也不见人影,电话也关机了打不通。”少年嘴唇变得有些发白。
“他可能是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你在休息区等一下,我上去问一下。”
“谢谢董叔叔。”
董覆离开大厅,乘坐电梯往上楼。在他走后,贺承续从外面跑了进来,目光左看右看,看到了站立在休息区里的人。他叫了一声,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爸爸昨天没回家,我联系不上他。”单长乐心神不定地回答。
“怎么回事?”贺承续忙问。
他便把从昨天早上到现在的事情说来。
“你别担心,叔叔不会有事的。董先生既然已经上楼了询问了,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等着。”稳稳地握住他的手,贺承续说。
感受着从对方手里传来的力量,少年点头。
董覆上楼到办公室,和其他公务员询问单远思在哪?对方回答,出差了。
“谁让他出差?又是什么时候到哪出差的。”
“昨天早上,曹主任让他带人去三晋省监督调查三晋煤炭地质局。”
听完,他直接去办公厅主任办公室。但曹鸿儒还没来上班,他便下楼去。到了楼下,告知少年,他父亲出差的事情。
“但为什么打不通电话?”单长乐问。爸爸每次出差,下飞机后都会给他电话的。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等曹主任上班后,我询问清楚,然后给你消息好吗?”董覆说。
心慌之人人,只能点头。
之后董覆把贺承续单独叫到了一边,叮嘱他陪着长乐。如果可以,晚上最好留在单家。
“是不是出事了?”贺承续双眉紧蹙。
“可能被曹氏的人控制了。我今天将开会组建调查组去三晋省,一定会把人带回来。但我不放心长乐,除了监控曹鸿儒一家之外,就麻烦你照看他了。”
“好的,我会照顾好他的。”
两人交谈结束,董覆让两个男生交换电话号码存好,便让人去学校上课。
曹鸿儒到国资委上班时,被行政监察机关带走停职立案调查。
中央纪委作为国家监察机关,在有关规定和程序下,可对违反行政纪律之人,就调查事项和涉及的事情做出解释和说明。
这次曹鸿儒严重违纪,已被“两规”。
他这次的停职调查,并非毫无理由。中央纪委在审计过程中,已掌握其严重腐败违纪的事实和证据。他不仅串通国资委内监督一局、煤炭地质总局和三晋省煤炭地质,还隐匿销毁了证据及在监察机关调查中时,派遣人员出差来妨碍案件的调查工作。
三晋省的当地发展,与曹鸿儒有着密切关系。董覆本不想打草惊蛇,以免对方警惕外逃。但他既然为保全三晋煤炭地质局牺牲自己,那就成全他。
“曹鸿儒到了这个年纪,自然会以家族利益考虑。三晋省煤炭地质局,早已沦为曹氏的‘家族企业’。本省的煤炭勘查项目,煤矿煤田采矿权全部垄断在他们手中。这家子,从上到下侵吞国有资产。再有曹鸿儒坐镇国资委,在内部为其撑开保护伞,使得这一串的各个部门,为了利益互相打掩护,任由腐败滋生。就这样,还有他们不敢做的?”中央纪委大楼办公厅里,董覆放下材料,对姚七羽说。
有人寄来匿名检举材料,除了压榨扣发职工工资之外,曹氏还在三晋省各处买了十几栋别墅来装钱。那些无法存入银行的违法所得的巨额财产,尽数被藏匿了起来。
曹鸿儒这个时候派遣单远思几人出差调查腐败案,可真实情况却是想孤注一掷,拼死一把。现在那几人,恐怕已被软禁。曹氏十分清楚,当中央纪委调查组到时,他们将无处可逃。眼下,他已限制曹氏家族成员,连本省也难踏出一步。
现在,他决定提前组建35人的调查组,下午乘上飞机前往三晋省。
“这份名单上的人,你通知一下开会。”他把名单递过。姚七羽接过看了一眼,并没有她在里面,她不由疑惑。
“我需要你继续留在这里,就国资委内部问题进行调查。还有是,保护好单长乐。”董覆继续说。对曹氏来说,单长乐现在的唯一用处,可威胁他父亲。为防止单远思被逼迫承担部分罪名,他得堤防曹鸿儒对少年下手。不然,远思的处境更加困难。
“明白了。”姚七羽点头,人站起离开了办公室。
上午,董覆召开会议,组建35人调查组。下午,调查组乘坐飞机前往三晋省。
姚七羽把曹鸿儒带走立案调查,就所调查的事项,和涉及的问题要他做出解释和说明。之后停职在家,限制行动,最后会根据其参与案子的严重性进行逮捕审判。 公盅昊ẋẎṫẉ¹₀¹¹
曹鸿儒被限制在家这件事,在孙子曹延庆看来,也只是一时的。在他眼里,爷爷无所不能。但他不不知道,曹氏的根基和人脉,随着外迁,早就没了。又因内部调查一事,未免卷入这起巨大的腐败案,别说不敢再往来,更恨不得单远思调任到京的那场酒局不存在过。
因此,京城曹氏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的曹延庆,想得更多的是,把单长乐逮住上床做爱。
被暗中盯住的少年,此时此刻,在学校里心不在焉地上课,人对即将到来的高考也没有任何紧张感。他现在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联系不上的爸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