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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完,楚宋拿起自己的东西,对解里司点了点头。小孩把人送到门口喊了声,“楚宋哥哥再见”。门外,少年回了一声“再见”,离开去了。

三个房间,解里司主卧,李想次卧,还有一个客房解有时居住。周清良成为多出来的一个人。对此,解里司让小孩跟他一起睡,小孩兴冲冲地回房抱自己的枕头跑到他房间去。

深夜,周清良发信息让解里司到隔壁房间给他“上药”。

担心他身上伤口,解里司悄悄地打开门,却看到在大厅接水喝的解有时,他一下停在那里,去也不是,回房也不是。

“这么晚了,三叔还不睡啊?明天还有工作,不早点睡觉,小心没精神。”解有时关心地说。

“我……”

解里司正想着理由糊弄过去时,门口突然开了。堪比模特般身材的俊美男人,身上缠满绷带,他倚靠在门边说:“大叔,进来给我上药。”

“哦,我这就来。”说完,解里司急忙把人推进去,并关上门。

解有时一笑,回房去了。

房里,周清良一把抱住爱人,低头埋进他的脖子,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解里司不敢乱动,生怕扯动对方身上伤口。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味道,是不是又背着我和别人上床做爱了。”一面说,一面解他睡衣。

解里司耳朵发烫,脸色泛起红色:“你身上有伤口,别乱动。”

“对啊,我身上有伤口。要不想我伤口恶化,大叔乖乖让我脱衣服哦。”

解里司说不过他,也实在担心他身上伤口,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把爱人身上衣服脱掉,看到他身上残存的性爱痕迹,周清良手指抚过:“大叔又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做爱。”

解里司害臊。

周清良把人拉到床上,两人面对面。他捧起对方的脸,便迫不及待地吻下去。解里司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腰身,任由其舌头入侵嘴巴。

娇羞柔软的舌头,和它的主人一样怯生生,可一旦被撩起欲望,便会主动与之交缠,任由对方顶弄摩擦,和爱舔。

“唔……”解里司一声轻吟,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两条柔软的舌头色情地“交媾”,互相摩擦爱舔,致使他的嘴里分泌出唾液,湿润着双方,也控制不住从嘴角流下。

周清良并不满足于一个色情的亲吻,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他会把人压在身下性交,把人做到哭泣求饶为止。

放开解里司,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那抹不安消失。他轻笑道:“喏,大叔要是觉得不舒服,我替你把那人轰出去。”

解里司摇头。

“告诉我一个不轰他出去的理由。”

“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解里司眼睛里的迷茫,和一丝痛苦,周清良舔了一口他的嘴唇,说:“是因为我和厉行吗?”

消失的不安感再度出现。

仅从楚宋的话,和大叔眼里压抑的不安,周清良已知晓这几天他遭遇的苦楚。

周清良失笑:“大叔不是不信任我们,而是不信任自己吧。”

解里司把脸轻轻地埋在他的肩头,无声无息地流下泪水。

此时此刻,周清良想把那小子从楼上扔下去,还要把好友打一顿。

在这个家,被挤压到角落,成为多余的人。又看着喜欢的男人和长得与自己相似的人“暧昧亲昵”,大叔虽然还是那个脸上带笑的大叔,那颗心,却感到难受吧。

虽然,这都是那小子刻意做出来的。但大叔,只会压抑这份不安和痛苦。

因为,他觉得自己会输,输给一个比自己年轻,还和自己长得相似的人。

流浪汉高全手中握着价值二十多万的真实视频信息,但他卖不出去。

给八卦记者,对方看后,转身就走;给低俗电台,直言另请他人;给黑道,让他们去狠狠勒索敲诈滨川船舶重工集团的掌权人,人直接把人轰出去……这些人,不敢收的理由只有一个——不敢得罪汪家人,特别是汪厉行。

这个国家,几十家船舶工业。海滨市汪家控股着一个,东海岸线上的大工场,每年造船能力达800万吨以上,预计三年后可达1000万吨,每年经济总量达300多亿已逼近400亿,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财阀,汪氏控股的滨津船舶重工集团,在几十家排位里,为前五名之一。但汪氏很低调,只出现在正式场合的新闻媒体上。汪氏这一代的掌权人汪厉行,关于他的新闻,更少之又少。

可别以为他很少出现在媒体上,就以为他好欺负,相反,的手段很凌厉。再看看他身后,是如同蜘蛛网一般的汪氏体系家族。

海滨市娱乐业发达,但和汪氏比起来,显得渺小。因此,经济学家直言,汪氏集团坍塌,海滨市的经济会受到很大影响。

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与汪家的船舶工业有着深深的牵连。最不想汪氏出事的人,自然这座城市官方体系。

流浪汉高全拍到的性爱视频,确实很值钱,能震动海滨市。但除非是不想留在这座城市混了,才敢发布。因此,他手里的东西,卖不出去,也是一文不值。

他不信邪,在某论坛黑市发布叫卖信息,说手里的视频价值最低20万元,而且,与滨川船舶重工集团的掌权人有关。

他耐心等着,直到,有人在论坛黑市私信联系上他。

他知道,生意来了。

华奥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各个部门招聘结束。工厂生产车间试行生产,并对潜在的问题做调试。产品生产成功后,业务部门运转,与曾经的业务往来的客户去谈,营销部门新上线下推广。加上解里司对家电上的技术优化和改进,因此,从一开始,产品便面向中高端市场。

从开工到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前期是辛苦的,但值得。每一天,忙完后,解里司会准时去学校接李想。

但那里,多了一个人。

解有时提议过,他接李想下课回家,就不用三叔来回跑。但李想硬是要站在校门口等待叔叔,见不到人,不挪脚步。今天,小孩还是不愿意挪步。他和蔼地说:“解叔叔每天要工作,还要照顾想想。想想也想为解叔叔分担事情对吗?”

想了想,小孩点头。

“想想真是好孩子,解叔叔要是知道你这么懂事,一定会开心的。”

“那要怎么做才能分担解叔叔的事情呢?”

“不如……从明天开始吧。以后,解叔叔只要每天上班下班,接送想想和家务由我来做。我们一起替他分担事物,让他不用这么操劳,如何?”

李想仰头看着这个和叔叔长得相似的人。

对方微笑地迎视他的目光,等待他的回复。

“好……”

解里司下班去学校接小孩,门口,侄子与小孩正等着他。在他走过去时,小孩突然来了句,以后不用他来接送了。

他如遭雷劈,自己是被嫌弃了吗?可看小孩扁嘴想哭的的表情不像啊。

“怎么了?为什么不用叔叔接送了?”

“因为……想想长大了,不是躲在叔叔怀里哭的小孩了。”

解里司笑着抚摸他的脑袋:“叔叔很高兴,但在叔叔眼里,想想还是没有长大。”

一句话,李想泪水再也绷不住,掉了下来。

解里司抱住他亲了亲小额头,便牵着他的手说:“走吧,咱们一起去买菜。”

小孩又开心起来,蹦蹦跳跳地和他一起去菜市场。

看着这对“父子”,解有时觉得,三叔还是太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了。而且,小孩他妈随时可能出现,将他带走。

解有时不知道,当李想说不需要叔叔接送时,解里司有多么地紧张。生怕就连小孩,也要被夺走。

继家里,被侄子占据后,连李想,也将会被对方占据。

好在,李想舍不得他。

解里司家里,阳台处,汪厉行点燃一支烟,听周清良询问解有时的事情。

“放这么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来这里恶心人,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一定也是个恶心的人。”躺在躺椅上,周清良幽幽地说。

没有说解里司昨天晚上因不安和痛楚流泪的事情,他就是不想让对手知道。

“这件事我会处理。”汪厉行说。

眼下,他想和里司好好谈一谈。

在工作上,解里司是个强大优秀的男人。

但感情上,这个从没有真正经历过刻骨爱情的男人,是迷茫而脆弱的。特别是世间罕见的,一个男人对两个男人的爱,夹缝于其间的感情,也是容易受到摧毁的。

解有时的举动他看在眼里,他可以不当回事,但解里司不行。因此,唯有直白的告知,才能消抹他内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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