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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淘坐在地上,一本书一本书查阅有所可能的线索。

蒋逐意搜索衣服,看口袋里是否留下想要找的东西。

“展教官,看这张照片。”从一本书里,陶淘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中年男女,他们微笑着看着镜头。

“这是刘院的父母?”蒋逐意接过一看说。

“刘院六岁丧母,这张照片上有拍照日期,是五年前的。”拿过照片,展藏锋用手机拍下,把照片发给手下,让他们查一查这两个人与刘院的关系。然后,继续在房里搜索。

从外面透过来的落日余晖,温容知道,一个白天即将过去。

藏锋知道他失踪吗?会来找他吗?还有陶淘,今天晚上的演出,是否顺利呢?妈妈又是否在担心着自己。

温容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

拿着面包,刘院撕下一块递到他嘴边:“吃东西。”

温容病恹恹地看着他,慢慢张开嘴巴,把入口的面包艰难地咽下去。见他不对劲,刘院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很高,意识到他发烧,便拿烧水壶烧开水,之后灌给他喝。

“烫,好烫。”温容痛苦地别开脸。

刘院耐心地等待水温降下,才继续给他喂水喝。喝完后,温容要上厕所。刘院解开他脚上的绳子,带他去厕所方便。

盯着他上完厕所,把裤子给他系上时,刘院突然说:“你没有和男人做过爱吧。”

温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么羞耻的事情:“学长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看得出来。”刘院没有过多的解释。

把人带到床上,想要继续捆绑双脚时。温容看着双腿勒出的血痕,说:“没必要绑着我的脚。我打不过你,也逃不掉。”

掂量了一下他的力气,又见他发烧,刘院不再给他绑脚。他把人放倒在床,然后盖上两套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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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萦怀

晚上,蒋逐意赶陶淘去演出,并勒令他回去休息。否则就评降低他国防生的学分。陶淘屈服于他的“淫威”,晚上八点去演出,之后回宿舍睡觉。

蒋逐意和展藏锋都没有睡。他从好友眼睛里,看出他是认真的。

他从来没见过好友这种凌厉的表情。

谢冬凌那里没消息,他们也还在查。

他们派人去刘院老家调查照片上的人。目前已知,男人是他的父亲。但他父亲很早离开老家,出去打工。每年也就清明节,回去给过逝的妻子扫墓。但奇怪的是,五年前不再回来。所以对于照片上的女人,没人知道是谁。

刘院父亲车祸身亡的消息,老家那边,并不知情。意味着,他的尸体没有葬在那边。

这么一来,他与照片上的女人非同寻常。

对刘院父亲打工的地方,老家人模糊不清。只能说个大概范围。现在,已顺着唯一的线索前往调查。

屋子里很黑。

这里偏僻,外面也没有路灯。温容只能仅凭着白天的记忆,向出口摸索。

听着刘院沉睡的呼吸声,强忍着高烧带来的痛苦,他光着脚,悄悄地下床。然后,用脚探路,摸着黑,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脚下的每一步,对他来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自己身体上的弱小,和突然生的病,让刘院放松警惕。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知道留下,会发生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将会是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不能坐以待毙。

他记得,前面有一张桌子,绕过了桌子,再走一段路,便是门口。

一步,两步,三步……

“碰”。

寂静的空间,响起轻微的撞击声。温容背上毛起了冷汗。他如雕塑般,在黑暗中站立静止不动。

床上,刘院翻了个身。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他再次开始缓慢移动身体,直到,摸到了门把手。

轻轻地抓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一拧。

门口“咔嚓”一声打开。

伸出脚插在门缝里,身体慢慢地移动门外,然后用身体顶着门,慢慢地虚掩上。

下一秒,温容撒腿就跑。

外面的世界,很黑暗,除了天上的月亮带来微弱的光芒,他什么也看不到。更不清楚,脚底下是什么。

他气喘吁吁,努力奔跑,并承受着脚板下带来的疼痛。

好痛苦,好痛苦。但不能停,一定要逃,一定要逃!

“温容——”

身后,传来刘院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化为鬼怪,一直追着他不放,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对方扑倒他,再度把他拖回那间平房。

屋子里,两人面对面,刘院怒容满面。

“这个地方,偏僻荒凉,见不到人家,你能跑到哪里去?”

温容没有回答他,而是露出痛苦的笑容,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温容做了奇形怪状的梦。梦里,残暴的父亲化为厉鬼,不断追着他,并抓着他的头发,把脑袋狠狠往地上撞。把他撞得头破血流,而突然出现的妈妈,痛哭流泪。

还梦到,陶淘变成了一条会飞的人鱼,他在空中不断地游来游去。看起来,自由自在。这条人鱼,总是拉着他,想要一起飞起来。

最后是展藏锋,他有着一对黑色的巨大羽翼。他抱着他,用温暖的羽翼把他们包裹起来。

温容知道,他在保护他。

展家老宅,蒋逐意靠在沙发上歇息。十月下旬,江城早晚气温很凉,这种气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那个瘦弱的男生,要是没有被照顾好,恐怕会生病。

直近凌晨,看到派出去的人传来的消息。

拿着调查到的地址,展藏锋下了一道指令:“拦住谢冬凌。”

手下人接到命令,便开车前往,对谢冬凌截胡。

终于调查到刘院所在位置,谢冬凌带着人开车前往,却突然被人拦住。他带人下车骂道:“谁拦我?知道我是谁吗?得罪我,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回应他的是,迅速将他和手下人利落擒拿,并戴上头套带走。

谢冬凌又惊又怒。

温容是要挟谢冬凌的筹码,刘院的目标是他。

只要谢冬凌出现,温容性命就处于危险之中。作为催化温容性命的催化剂,展藏锋不会让他前往,但这笔账,都记下了。

平房里,为防止温容再次逃跑,刘院睁着眼睛到天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汽油,他冷酷地对着床上昏睡的人说:“别怪我。”

事到如今,谢冬凌不会放过他。同样的,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他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再值得失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周五晚上,到周日早上。时间,已有近两天时间,谢冬凌也差不多查到他所在之地。只要外面,传来汽车开来的声音,事情,很快,就能结束。

从窗口缝隙,展藏锋看到躺在床上的瘦弱青年,他脸上红得不正常。暴露在被子外的双脚脚底,满是血迹。

蒋逐意看了一眼好友——藏锋眼神如锋刃,但人很冷静。是那种内敛的,令人胆寒的冷静。

展藏锋对蒋逐意打了个手势,两人准备破门而入。

现在,是刘院放松警惕的时候。趁着他不备,一举拿下,把温容救出。

刘院不是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也不是走私贩卖毒品的黑社会。他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个实力强大的军人,要无法从一个普通人手里救下被绑架的人,那也太废物了。所以,要救下温容很容易。只是,这两天的调查时间,让他受了不少苦。

站在门口,蒋逐意一脚把门踹飞。

听到动静的刘院,反应过来时,蒋逐意一个手刀把人劈晕。展藏锋到床边,掀开被子,将昏迷不醒的人抱起,并柔声说:“我来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然后,大步把人抱离这个地方。

蒋逐意扛起刘院,一起离开。

一路开车回市里,把温容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给他打针,并做检查。

“只是嗜睡过去了,他醒后,记得吃药。如果有异常情况,再来医院做检查。”医生一面开药,一面嘱咐。

得知温容并没有烧坏身体,展藏锋冰冷的表情才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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