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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耐心地给它减肥。老爷子看了,忍不住纠正他。
“为什么不给它跨桩?”
“去,找个铲子在外面挖个壕沟,让猫跳。”
“买个云梯,让猫崽子爬。”
温容听了,哭笑不得。展爷爷这是要对猫咪进行军事训练吧。
“训练要循序渐进,不然猫咪累了就不愿再动的。”
“嘿,你小娃娃比我还懂?我当司令员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老爷子又训了一堆话,还骄傲地说起当年的风姿,以及对儿子和孙子的训练。
中午,温容炒了两个家常菜,味道比不上展藏锋做的好吃。还以为会被老爷子刺,但对方并没有对他的菜评语。
大肥喵又想跳上桌子,可没有一次成功。
“你要是能减肥,我给你吃的哦。”温容抚摸着大肥喵说。
“喵喵”大橘猫甩尾巴。
“别惯着猫。”老爷子提醒。
“……”温容一时无言。
下午,医生带着仪器和药箱来给老爷子看腿。温容帮手,把老爷子卷起裤腿。然后,看到了腿上的疤痕。
“是枪伤留下的,四十多岁任务时被击中的。”老爷子说,表情为有枪疤痕迹而骄傲。这两天,虽然枪伤留下的暗疾,有点难受,但他并未觉得痛苦。
坐在凳子上的医生,把他的腿放到膝盖上做检查。当摁压下去时,老爷子的眉头皱了一下。医生询问痛感,老爷子答之,之后用仪器继续检查。
半个多小时检查结束后,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药剂,给他打了一针,并留下药物,吩咐吃药时间。
检查结束,温容拿出那张银行卡刷卡。医生嘱咐,身体上再有不舒服,随时联系他。
把医生送出门口,温容给老爷子按摩腿脚。躺椅上,老爷子舒服得眯起眼睛酣睡。把老爷子腿放下,温容拿起那件披肩,盖在老爷子身上。然后,抱起猫咪到外面院子玩耍。
临近傍晚,海边一团乌云遮住太阳,并向度假村飘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风,外面的绿化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明显,等下会有暴风雨。
“小孩,进来把门窗都关上。”不知何时醒来的老爷子叫道。
“好的。”温容抱起懒洋洋的猫咪进去。在放下猫咪时,它蹭到老爷子脚边,然后跳到他怀中,老爷子抱住他,笑着用手指给它梳毛,心情极好。大肥喵喉咙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把大厅门窗关上,又将厨房和两个房间窗口关严实。
在老爷子房间,温容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是展藏锋。与现在的成熟不同,照片里的人,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度假屋大厅,大多采用钢化玻璃,使得整个屋子采光很好。在乌云遮天蔽日时,屋子一下暗淡。倾盘大雨伴随着烈风一起来,打在上面,能清晰地看到水花和水流。
温容打开灯的开光,暖光一下充满屋子,显得温馨不已。路人要是从外面看进来,看到一老一少,还有一只猫。会误以为他们是祖孙关系。
还有三天便进入十一月。这场雨,或许将成为秋天最后一场雨。从十一月开始,天气会变得越来越冷,昼夜温差也会更大,香积寺山上的花草树木,还会有凝结的露和霜现象。
陶淘说过,香积寺上许愿,会特别灵,从未有过愿望的他,突然萌生了某种念想。
在做晚餐时,老爷子抱着猫咪逗。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这一次,没有偷偷喂大肥猫。
第39章 暗涌
雨水从傍晚下到晚上。九点,老爷子回房休息,大肥喵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其实温容很好奇,展爷爷为什么不给猫咪取个名字,而叫猫崽子……总不会,“猫崽子”就是大橘猫的名字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去浴室洗澡。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洒在身上,特别地舒服。低头看自己满身的爱痕,身体便悄悄腾升起一股火焰。
“藏锋……”他的身心到灵魂,都想被那个人拥抱。
洗完澡回房间,从落地窗往外看,孤冷路灯下,树木摇曳,瓢泼大雨不停。把帘子拉上,彻底与外面隔绝。他靠在床头,给母亲打电话,说下冷雨,要注意昼夜温差,小心感冒着凉。
“容容也是,要照顾好自己。”伊慧怡说。来到这里,儿子变化好多,脸上笑容变多,也独立起来。想想,当初她的软弱,让孩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真是悔恨不已。还好,逃出来了,虽然晚了点。
耽误了儿子过去二十年,未来,不管容容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她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好的,我会注意的。”温容微笑。然后与母亲说起老爷子和猫咪的事情。对面,伊慧怡认真倾听,说老爷子是个好人,一定要好好照顾。
与母亲通话结束,温容点开相册,查看今天拍的照片。照片有医生在给老爷子看脚;有他和大橘猫的合影;有他今天做的菜;还有他与老爷子、大肥喵的照片。
点开短信,把今天训练猫咪减肥,却被老爷子当成军事训练的趣事,及做的菜与医生看病的事情打出来,发给了展藏锋。
接着,又连发了好几张照片。不一会,收到对方的回复。说,让他别太累,不惯着爷爷是对了。他回复过去,一点也不累,展爷爷其实都有听进他们的话,而且在看到他给大橘猫训练时,还说起给他小时候训练的事情。
刚发过去,对方便打电话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
“容容。”展藏锋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嗯,藏锋。”温容觉得脸上发烫。对方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仿佛他就在身边。
“身体没事吧?”性感低沉的男音,带着宠溺的味道。“昨天晚上让你受累了。”
“没事……我、我喜欢被藏锋拥抱。”温容害羞地开口。与心爱的男人相结合一起,为他敞开灵魂和身体,被他亲吻,被他进入,他感到心满意足。
“嗯,下一次,我会留在你身边。”展藏锋轻柔地说。
温容软糯地“嗯”了一声。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才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里男人的照片,温容低声说了一声晚安,便关灯钻进被子里,大口吸气,汲取藏锋残存的味道。
江城市中心斯福大厦的顶楼高级餐厅内,西装革履的展藏锋,看着外面的城市雨夜夜景,与温容通完电话,他回到座位,与几位的客人继续喝酒谈事。
其中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叫宋意,与他见过几次,算是点头之交。
对于二代们,每个月维持的圈子社交,宋意很好奇。展藏锋拿起酒喝了一口说,这本是一场纯粹的宴会,后来便散发了腐烂的味道。马上要进入十一月,新的宴会,也即将开始。
“到时候,带我见见世面如何。”宋意兴致盎然。
“好。”展藏锋唇边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今天,身上的事情,便是招待远道而来的这几位客人。另外一件事,是等着贺景云。警察那边,尚未传来找到市长二公子的消息。只要无法靠近容容,他估算着,对方差不多找上他了。
贺景熙想要报复他,可他麻烦缠身。谢冬凌失了一次手,会再想办法继续对容容下手,但他并不知道容容在哪里。姓谢的,可以放在一边不管。
安澜路贺家别墅,大厅内,贺景熙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水。今天白天,为了烂尾楼的事情,麦英找到他,再次大吵一架,最后两人不欢而散。烂尾楼业主一直闹个不停,事情有着越闹越大的趋势。这个即将爆炸的高压锅,要不是父亲压着,早就炸开了。这事情,他本来找到地产商黄天成做接盘侠。可那人突然改变主意,说自己无能为力。哪怕他威胁,黄天成也不敢接下。
真是奇怪了,说好的事情怎么就变卦了?还对他避而不见。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避着他。
隐隐的,内心升起一抹不安。
江城市长,五十多岁的贺禹回到家时,见二儿子不在,询问道:“景云还没回家?”
贺景熙脸色阴沉地回答:“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贺禹脱掉西装外套坐下说:“要尽快把他找回来。还有,你和麦英婚期快到了,还没去拍结婚照,这是怎么回事?”
“过两天就去照。”贺景熙随意应付,又说道:“爸,黄天成说好要收莲花博贤院的楼盘继续开发,又突然变卦不签,这事情,您替我给他打电话如何?”
贺禹应了声“好”。
“还有那个记者,是悬挂咱们头顶上的利剑,一定要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