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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身衣服好看吗!
最重要的是她口红没有蹭到牙上吧!!
虽然脑袋里已经开起了一场花火大会,但是森川杏奈还是跟着佐藤美和子一起对两人打了招呼。
然后佐藤美和子就不着痕迹的让她坐到松田阵平对面的位置上。
森川杏奈满怀感激和激动,坐的板正,跟对面的松田阵平正好成反比。
不过坐下后,她也不敢乱看,更不敢抬头光明正大的研究松田阵平的脸,于是就低着头研究面前餐具上的花纹。
忽然一阵凉意从脊背往上蹿,让森川杏奈打了个冷战。森川杏奈小心的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就见萩原研二撑着下巴望着她。
发现她看过来,萩原研二还对她wink了一下。
森川杏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谊的人陆续进来这间包厢。
大部分人都跟森川杏奈有过一面之缘,于是这下她比萩原研二还要受欢迎,不管男女每个人进来看见她,都会过来跟她打打招呼,女警们甚至还会摸摸她的脑袋顶。
森川杏奈觉得她就跟放在店门口的招财猫一样,还得是那种非常灵验的招财猫,只要摸摸脑袋和爪子,第二天就能天降横财的那种。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无法抵抗住诱惑,所以一定要过来摸摸。
所有人落座后,在做完一轮自我介绍后,之前点的菜也上齐了,联谊就正式开始了。
联谊毕竟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具体如何跟心意的对象去拉进关系,还是要靠每个人自己本领。
话是这么说,但森川杏奈掰着手指头细数之前22年的人生,惊讶的发现她完全没有储备过相关的知识。
换句话讲,她本人也是一个纯粹的恋爱小白。
至于松田阵平不管是不是恋爱小白,看上去他都不是一个适合联谊的对象。更何况松田阵平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女朋友。她之前问过佐藤美和子,佐藤美和子笃定的告诉她这件事。
想到这里,森川杏奈深深的叹了口气。
佐藤美和子碰碰她的手背:“怎么了,小杏。”她眼神在不断往松田阵平那边瞟,示意让森川杏奈上。
森川杏奈知道再犹豫下去也只会让机会白白流走。
“松田前辈,”她的声音飘到空中,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这话一出口,她就想狠狠地敲一敲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松田阵平喜欢什么她不是知道吗。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松田阵平是不是还在爆|炸|物处理班工作。
在几年前并没有发生令萩原研二死去的那起爆炸案,那两名爆炸犯也没有出现。
森川杏奈也在空余的时间去当时发生案件的地方调查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去的次数和时间都太少了,并没有发现那两名爆炸犯的身影。
“平时就喜欢拆东西,跟你们的爱好不一样吧。”
“嗯……”森川杏奈早就知道松田阵平的爱好,所以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松田前辈……”
森川杏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松田阵平虽然也都回答了,但能感觉出他对联谊其实没什么太多的兴趣,同样对森川杏奈也是如此。
森川杏奈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过虽然看出了这点,不代表她就会放弃。
“萩,我去抽根烟。”
“嗯。”
松田阵平拿着烟盒出去了。
森川杏奈犹豫了一下,她跟在松田阵平身后出来了,把人拦住了。
松田阵平停住脚步。在室内他没有戴他那个标志性的墨镜,与那双青色的眼眸对上,森川杏奈紧张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松田阵平没有表情,安静的注视着她。
这样的松田格外的有迷惑性。
被这股情绪驱动的张开了嘴,之前想好的那些说辞被瞬间抛掷脑后,什么迂回婉转的战术此刻全部化为乌有,森川杏奈深深吸了口气,她的手放在胸口死死地握在一起:“松田前辈,我——”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声音是老板娘!
森川杏奈精神一振,下意识双腿就往声音源头跑去。
等她跑出去几步才记起来,她刚才本来要跟松田阵平表白来着!
她一回头,就看见松田阵平跑的比她快,见她停下来,还奇怪的瞟了她一眼:“跟上。”
“哦、哦。”
声音的源头位于居酒屋的大门。居酒屋是个L型构造的建筑,不过L的竖比较短只有从玄关到前台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
他们跑过去时,就见老板娘手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坐在地上靠双手往远离玄关的地方爬。
老板娘看见他们,眼里瞬间绽出光来。她无意识的张着嘴,嘴巴里发出沙哑的“啊啊”声,抬着右臂指着大门。
大门口究竟有什么?
森川杏奈和松田阵平暂且跃过老板娘,直奔大门口。
一进居酒屋的大门,没走两步就要迈一阶台阶。这是老板和老板娘当初特意设计过的,寓意是用来分离外边和居酒屋内部,只要迈过这节台阶就是进入了温馨的居酒屋内部了。
一只行李箱此时就倒在台阶的边缘,一端搭在地上。
这个行李箱约有24寸大小。
行李箱没有盖严,一直素白的手从行李箱内探出来。
是有人躺在行李箱里吗?
这个大小或许能勉强塞入一个身材矮小的女性。
松田阵平上前两步,他带好手套,掀开了行李箱的盖子。
森川杏奈呼吸一滞。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被肢解的女性尸体赤|身|裸|体躺在行李箱内,行李箱内侧全是凝固的血液,在残肢间放置着大量用包裹起来用来除味的猫砂。
行李箱的内衬本身是黑色的,按道理来说并不显色,但眼下在玄关明晃晃的灯光下,竟透出一股诡异的暗红,这是沾满了血才能达成的效果。
松田阵平视线从尸体上扫过,皱起眉。
这具尸体没有头。
凶手为了不让警方发现死者的身份,的确会毁掉死者的面容,更甚者连指纹也会用强酸强碱腐蚀掉。
“老板娘,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行李箱啊?”森川杏奈问。
老板娘手哆嗦着指了指玄关台阶。她受到的精神冲击太大,现在仍旧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最简单的音节。
森川杏奈:“就在台阶这里找到的?”
老板娘点了点头。
森川杏奈看向台阶。
台阶被员工擦的很干净,虽然不到一尘不染的地步,但一眼望过去,没有明显的污渍。
如果老板娘不是凶手,那么老板娘是因为好奇这是谁的,才会去台阶那里拎这个行李箱。行李箱放在那里的状态有两种:打开的;没打开的。
乍一看这两种状态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往里面深想,就会知道区别可大了。
如之前所想,凶手把头拿走的目的是不让警方发现尸体的身份,那么凶手最简单的方法,应该是把尸体抛入鲜有人去的小树林里,而不是把尸体肢解后装入行李箱,再放到常有警察光临的居酒屋门口。
森川杏奈:“老板娘这个行李箱是打开的吗?”
老板娘再次点了点头。
这就更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