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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你想做什么?”
森川杏奈讪讪:“你没睡啊。”
松田阵平睁开眼,他揉了揉眉心:“睡了,但是在你起床的时候,我就醒了。”
因为记挂着森川杏奈,他本身就是浅眠,耳边还总有布料摩擦的嘻嘻索索的声音。这总让他回忆起樱井纯子一案里,他面朝墙壁,而森川杏奈在他身后换衣服的记忆。
这下松田阵平更睡不着了。
只是没想到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森川杏奈正抱着膝盖,歪着脑袋盯着他。
松田阵平:“伤口疼吗,要会警视厅吗?”
这个时候是佯装坚强好,还是顺势撒娇好呢。
森川杏奈觉得她自己到了命运的分岔口。
森川杏奈:“还好,只是小伤口。”
其实还有有点疼的,但是她觉得这点小疼都哭喊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
“痛——”
森川杏奈话刚说完,就给松田阵平敲了下脑袋。
松田阵平收回手,皱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伤口疼吗?”
一股寒气顺着脊背往上爬。
糟糕,松田阵平是不是生气了,
刚才消毒包扎伤口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在旁边看着,负责的医生也就顺势跟他讲了下森川杏奈伤口可能的由来。
“应该是用锐器扎的,但是锐器的尖端并不锋利,所以刺了很多次才刺穿皮肤的保护。”
当时森川杏奈遭到真部祥平的暗算,吸入了催眠气体,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精力,摸到手边的一把剪刀,狠狠的扎了下去。
位置她是挑选过的,并不会伤害到神经或者血管,虽然伤口狰狞恐怖,流了不少血,但其实她本人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不可能不疼。
尤其是身体里催眠成分散去的差不多,之前被压制的痛感开始活跃起来,仿佛整条胳膊都在疼,灼烧般的感觉顺着伤口流淌至四肢百骸。
既然松田阵平问了她第二次,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说出来,同时松田阵平也不会烦她。
森川杏奈抿了抿唇,下定了决心:“疼。”
松田阵平:“哦。”
森川杏奈:??
之后呢?
她感觉有些无法相信,松田阵平问她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松田阵平:“知道了吧,这就是我刚才的心情。疼就直接说出来,不光是这件事,只要是你想跟我说的事,都不用顾虑,直接跟我说就好。”
森川杏奈呆愣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我可以抱抱松田前辈吗。”
没有问为什么,松田阵平干脆坐到床边,对着森川杏奈张开手臂:“过来。”
森川杏奈凑上前,把脸埋在他颈窝,闭着眼睛。松田阵平身上仍旧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木香,很好闻很舒心。似乎是心理原因,但她真的感觉手臂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说起来,我有个非常在意的问题,松田前辈能回答我吗?”
松田阵平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脸颊贴着她发顶:“什么?”
“为什么松田前辈一直都穿黑西装呢?”
黑西装一般只有在丧礼的场合上还会穿,除此之外还有极道的人会穿。
松田阵平:…………
“前辈?”
松田阵平咳嗽一声:“其实是我们第一次去买西服的时候,因为我和萩把钱花光了,所以就去的打折的一家商店买的,那家商店灯光昏暗而且灯泡的颜色还是那种黄色的,然后我就拿错颜色了。”
他买错后还被他的四个怨种同期好好的嘲笑了一顿。
“那之后呢?松田前辈也可以换回其他颜色的吧。”
“因为我发现穿黑西装去走访更方便问话,所以也就没再换回来了……不过我还是有其他颜色的西服的。”
森川杏奈抱着松田阵平笑得直发抖。
松田阵平有些无奈,但他也拿森川杏奈没辙,只能口头上警告:“你笑的太过分了吧。”
“抱歉,只是松田前辈太可爱了,所以我忍不住……噗。”
第30章 想谈恋爱第三十天
真部祥平做了个梦。梦里的他才刚17岁, 跟父亲相本高史住在一起,父亲母亲是在他小学的时候离婚的,他被判给了父亲。
自从离婚后, 母亲就消失了,不过真部祥平并没有因此就过得凄惨。
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不论是邻居还是学校里的同事都称赞他, 喜欢他。
不过父亲有一个怪癖就是不允许真部祥平去书房,有一次真部祥平不小心打开了书房的门, 就被父亲狠狠地揍了。
只是这毕竟是真部祥平自己先违反了跟父亲的约定,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那一天, 真部祥平目睹了相本高史杀害了他的女朋友小谷津爱加。
他看见相本高史强迫小谷津爱加换上白色的长裙,杀害了她,然后拿着小谷津爱加的衣服进入了书房。
后来趁相本高史有一次不在家时, 他偷偷进去过书房, 发现书房的书柜里并没有摆放着书籍, 而是改成了展示柜。
展示柜里挂着白裙子。
一共六个展示柜, 里面有四个挂着白裙子,最后两个展示柜里,其中一个挂的是小谷津爱加死亡当天穿的衣服, 另外一个展示柜挂的是一身浅色的西服。
反胃的作呕感在胃部翻滚,真部祥平认出来了, 这是他母亲离婚当天穿的衣服, 她母亲的发色也是银白色的, 穿浅色的西装特别的好看。 。他的母亲是一名律师, 平日的着装都是西装, 而这套西装是他母亲最喜欢的一套, 所以真部祥平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关上书房的门,捂着嘴跑到了厕所, 对着马桶哇哇吐起来。
真部祥平会觉得恶心,不是因为得知了母亲和女朋友都死于他父亲之手这件事,而是他发觉他并不为两人的死感到难过,反而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愉悦。
难道他跟相本高史一样,都是无药可救的变态?
后来真部祥平有特意去找报纸和新闻看过,发现那里面完全没有提到小谷津爱加换过衣服的事情,也没有提到他母亲死亡一事。
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警方和记者的无能,同时却萌生出一个又刺激有可怕的想法来——杀死相本高史。
真部祥平放了一把火烧死了相本高史,面对着熊熊火光,他内心并不平静。无穷的快乐在心底深处翻滚,他竭力遏制住上翘的嘴角,才能不让旁边围观的人发觉他其实在笑。
后来的某一天,他在梦里梦到了小谷津爱加的尸体,醒来后他去洗了澡又洗了床单。
这是他发觉他从未脱离父亲带给他的影响。
血液将他们连接到一起。他们是这个世上最接近的人,没有之一。
“真部祥平,该接受审讯了。”
有人在哐哐用力敲击真部祥平所在的这间房间的铁门,嘴里面还在大声喊他的名字。
梦醒了。
真部祥平睁开眼。
真部祥平被关押在警视厅的留置所。他将在留置所度过10-20天的时间,这期间的时间供警察审问取证,之后就会他送到检察官那里。
搜查一课的主要目的是从他嘴里问到有关人体器官贩卖的事情。但真部祥平的嘴巴就像是紧闭的牡蛎,无论怎么撬都撬不开。
第二天森川杏奈刚到搜查一课,就听见了大家正在讨论真部祥平的事。
她环视一圈,没找到松田阵平。
“松田前辈呢?”
萩原研二:“小阵平去试着审问真部祥平了。”
“谢谢研二前辈。”
萩原研二也没走开,他就靠在办公桌边上:“说起来小森川有数小阵平一共送了多少支玫瑰花吗?不好奇吗?”
他这么一说,森川杏奈内心还真有点痒痒的。
在给放在矿泉水桶里的玫瑰花填了水后,她就站在那里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