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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森川杏奈心里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男社员感觉脸上有些丢面,刚准备出声反驳发福阴阳师。
她刚准备冷酷拒绝,斩断这段烂桃花。松田阵平就冷冷的开口了:“你找我女朋友有事吗。”
森川杏奈感觉松田阵平有力的手扣在她腰上, 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她贴着松田阵平的肩膀,几乎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眸光锋利, 气场迫人, 男社员被吓得甚至不敢对视。
男社员碰壁, 讪讪离开了。
森川杏奈从松田阵平怀里出来, 低声道了谢。
松田阵平佯装镇定的收回手。他清了清嗓子:“没事。你没事吧?”
森川杏奈笑着摇头:“我当然没事, 松田前辈你不是一直把我护在怀里吗。”
松田阵平没说话, 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边传来椅子推拉摩擦的声音,老板带着青年离开,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右侧门后的黑暗里。
收回视线,森川杏奈问女社员:“你们是什么时候住进这家民宿的啊。”
女社员:“没有很久,也就两三天前啦。”
森川杏奈:“那你见过刚才那名青年吗?他是谁啊,刚才老板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女社员:“他啊,好像是老板的儿子,我也只见过他一次,说起来长谷川你是不是见过他好几次。”
长谷川洋平就是刚才来搭讪的男社员,他此刻似乎缓过劲来,把刚才尴尬的搭讪抛在脑后:“对。他似乎有身体上疾病,所以老板不喜欢让他乱跑,说他乱跑万一磕碰到那里,死了怎么办。”
“身体上的疾病?”
“更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了,”长谷川洋平摸着下巴,“他真的很少很少出来,每次出来走路还没声,虽然我这样背后硕人坏话不好,但真的还挺符合这个民宿的风格的,很吓人。”
萩原研二:“这家民宿的老板娘呢?刚才也只有老板出来帮忙诶。”
女社员笑嘻嘻的说:“不知道诶,我们的确也只见过老板,可能老板娘回老家了也说不定呢。”
背着摄像机的青年搭话了:“说不定是被杀了呢。”
这时一道惊雷炸开,吓了屋内的几人一跳。
女社员拍着胸口,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你可真会挑说话的时机。”
摄影师青年自己刚才都被吓了一跳,但他恢复的极快,在女社员瞪过来的上一秒,就又装起来。
他淡然一笑,非常装逼:“哼,心中无鬼之人自然不会怕弄虚作假的事。”
萩原研二:“不过被杀也与弄虚作假无关吧。”
松田阵平翘起唇角,笑容冰凉:“死了就是死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就算死后能变成幽灵,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无论你是想结束掉自己的生命,还是结束掉别人的生命,都要提前想好,你能不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和后果。”
女社员忍不住小声说:“太帅了。”
摄影师青年也被这话震住了,他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我刚才那样说是有根据的,”他说,然后从自己夹克的口袋里摸出名片来放到桌面上,“其实我是个自由撰稿人,目前的写稿方向是打假,报道一些自称有闹鬼其实都是人为的地方。”
摄影师青年叫做三田润。
“我在来这里之前听到过一些风声,据说这个民宿老板的儿子会吃人,当年他就把他的亲生母亲给吃掉了,然后跑出去走丢了,直到7,8年前,儿童养护中心出事后,老板才重新找到他儿子。”
轰隆隆——
似乎是为了衬托气氛,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边。
女社员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了:“这是真是假啊。”
三田润笑了笑,他撩了下刘海:“这正是我需要调查的部分,请放心,是真是假我都会调查出来的。”
漆黑无月的夜晚,乌云密布。
伸手不见五指,没有风声,就连虫鸣声都消失,只有雨声,敲打着杂草的叶面。
一道惊雷忽然闪过,这道骤然炸开的苍蓝色的闪电短暂的照亮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长满杂草的土地,仔细看的话似乎有一块土地凹陷下去。
值班的保安举着伞,伞面被雨滴不断击打,让他的手举地都有些酸痛了。
手电筒的光线照向前方。能看见雨丝从光线前方划过。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再次炸开,一具已经腐烂大半,能看到骨架的尸体从土里拱了出来,然后一只没有血色的手突然从杂草里伸出,直指向天空。
保安清楚的看见了这一幕。他倒退了两步,双腿发软,呆愣的看着那只手臂。
尖叫声马上就要冲破喉咙。
但是,保安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脖颈一凉,鲜血无声的喷涌而出,洒落到地面上。
保安捂住自己的喉咙,但只能发出干涩的不成句的音节来。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过头,想要看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
身后那人敛目,似乎是不忍看保安的惨状,但手中的刀刃却利落的刺穿了保安的眼珠,然后用力往右一划——
森川杏奈睁开眼。
外面还在下雨, 雨滴前仆后继猛烈撞向玻璃,甚至感觉比他们离开食堂时更大了。
眼前一片漆黑,这样糟糕的视野环境, 只能看见房屋中摆件的大致轮廓。
她盯着天花板,心脏在胸口砰砰跳动。
不知道是噩梦还是从外面传来的不知名的响动让她惊醒过来。但这感觉消失的太快, 她连尾巴都没抓住。
森川杏奈在床上躺了会,她忽然坐起身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细小的摩擦声混杂在屋外磅礴的雨声中, 极其不显眼,如果不是特意去找, 根本发觉不了。
是老鼠?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总不能是鬼……吧。
这一刻肾上腺素狂飙,森川杏奈壮着胆子打量一下四周。这一打量就把她吓了一跳:她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门开了跳小缝,凉风呼呼从外面往屋里灌。
森川杏奈盯着门, 睡衣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她不可能不锁门, 也不可能不关门, 门为什么自己打开了。
视线扫向床头柜, 钥匙好端端的放在那里。不光摆放的位置连门牌号和钥匙叠在一起的模样都没变。
门不是拿她的钥匙开的,那就是用老板那里的备用钥匙开的?
那人开门的目的是什么?恶作剧?为了宣扬民宿的怪谈?
不过这些可以往后放,之后再想。因为此刻又更重要的事:那个开门的人, 是开完门就直接离开了,还是说……
他还在这间屋子里。
森川杏奈忍不住把腿收回来, 压在自己屁股地下, 维持着跪坐的姿势, 她环视一圈房间。
她现在不敢开灯, 只能凭借记忆去构绘房间内的陈设。
不开灯的理由有很多, 害怕打草惊蛇, 害怕开灯发现灯根本开不开,不过最根本的原因是, 她现在完全不敢从被窝里出去。
如果是人还好,如果真的是鬼……
救命啊!
她只能依靠被窝大神了。毕竟被窝大神会平等爱护每一个怕鬼的人。
房间的大概构造如下:一进门的右手边有独立浴室,旁边就是落地窗,落地窗拉开就可以直接进入庭院(当然她睡前也锁上了)。落地窗边上是两个大衣柜。
正对着浴室的那面墙从右手边开始,依次是梳妆台,她的行李以及床头柜。
床头柜挨着她身|下这张床。
床在她进屋时检查过,是四柱型的。
可藏人的地方有很多。
比如衣柜,比如窗帘后,再比如……
床底下。
不提还好,一提森川杏奈就总感觉床下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听得鬼故事太多,让她有些精神过敏,她总感觉从床底下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要不要去看看?
不,应该说必须要去看。
她毕竟自己独居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困难。就算再怎么害怕逃避,最终也要去做。
“扣扣。”
森川杏奈下床的动作僵在那里。她脖子像是未经润滑的机器那样,一卡一卡的往右转动。
门被推开了。
“啊——————被窝大神——”
森川杏奈整个人埋进被窝,被子没盖好,只盖住了脑袋,身子还在外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