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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杏奈:“抱歉啊,夏目,刚才骗了你,其实我也是除妖师。不过你放心警察手册是真的,松田先生也真的是警察。”
她说着戳了戳松田阵平的手臂。
松田阵平像是小孩玩的橡皮小黄鸭,一捏就会出声,被森川杏奈戳了一下,他“嗯”了一声。
夏目贵志没想到森川杏奈会道歉,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没事,本身森川小姐就没有告知我真实身份的理由。不过为什么言灵的力量会失传呢?”
“言灵的力量太过强大,所以族人不是被力量反噬,就是被其他眼红的阴阳师暗杀,他们想要夺取言灵的力量……到最后森川家也只剩下我母亲了,不过我母亲并没有觉醒言灵的力量,本来她以为森川家会就此退出除妖界呢,没想到……”
她耸了耸肩膀,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抱歉……”
“啊没事——当年还在除妖界掀起了大风波,不过好在当时静司酱站在我这边……”所以她才能躲过被割喉的命运。
现在想想森川杏奈还是心有余悸。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夸张的哆嗦一下。
她母亲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了,这种事情就算深入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让她自己徒增伤悲。
其实那个时候的场静司处境也没多好过,年龄不大,人微言轻,但是或许是因为长远投资,觉得森川杏奈这只股票不会跌停,他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她这边。
毕竟是有可能成为的场家下一任家主的人,与森川杏奈这种独苗苗不同,其他人就算想下手,也会掂量掂量利弊,到底划不划算。
这也是她投靠的场的原因。
后来又放出来森川杏奈虽然空有言灵之力,却疏于训练,且这言灵之力并没有想象中强大的谣言出来,又劝退了部分动了歪心思的除妖师。
那个时候森川杏奈装柔弱也费了不少心神,为了让这些人相信森川杏奈是真的成长不起来,当时故意在的场内部宣扬森川杏奈其实实力不弱,只是不爱训练,可每次森川杏奈在除妖集会上表现出来的实力都排在垫底。
这让外人以为的场家只是碍于的场静司的面子,才故意这样说的,其实森川杏奈就是个废物,根本成不了大气。
虽然日后这些除妖师就发现他们被骗了,但那时森川杏奈已经成长为他们都无法抗衡的厉害人物,与其继续僵化双方关系,不如压低姿态,软化关系,也就很少有人会想要她的性命了。
夏目贵志:静、静司酱……?
“森川小姐,你口中的静司……不会是……的场静司吧……”
“诶,夏目你认识他吗?”
提起的场静司,夏目贵志的神情有些不太好。之前跟的场静司接触的几次,对方给夏目贵志留下了深刻的负面影响,就算在收藏家狩猎场的事件中,夏目贵志对的场静司观感有了改变,但还是无法磨灭长久以来的印象。
而且,再怎么改观,他也无法想到有人会叫的场静司为静司酱。这比上次他想象中名取周一拎着的场静司的衣领,把人从宴会上拎出来还要惊悚。
“见过几面。”
看到夏目贵志的表情,森川杏奈笑了:“他肯定招揽过你不少次吧,看来你们之间相处的没有那么融洽。”
森川杏奈都能想象出画面来。夏目贵志对待妖怪的态度,跟的场静司截然相反,两人之间肯定发生过冲突。
夏目贵志性格相当温柔,这种就体现在了,就算他对的场静司没有那么喜欢,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他的坏话:“也没有那么不好……的场先生上次也帮助过我。”
森川杏奈笑笑,没有继续再纠结这个问题。
告别夏目贵志后,由松田阵平带着她往那栋奇怪的别墅的方向走去。
“静司酱是谁啊?”
松田阵平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怪。
森川杏奈察觉出松田阵平态度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以为他只是好奇为什么的场静司在两人眼中,差别会这么大:“我们算是幼驯染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目前算是我的上司。”
上司,还是幼驯染。
现在很多公司已经不会限制办公室恋情了,松田阵平也被迫听萩原研二提到过不少以上司和下属为男女主角的偶像剧。
松田阵平觉得他在这么犹豫下去是不行的。他本身身上也只有油门,这种时候只要一口气踩到底就行了吧。
松田阵平:“你跟得上吗,要不要我背你过去?”
森川杏奈抬头眺望远方,诚实的过了头:“这点距离的话还好,毕竟我也经常要追着妖怪进行往返跑。”
松田阵平以退为进,征求她的意见:“那我握着你的手吧,为了避免我们两人一会走散,而且你也可以借点力。”
森川杏奈:“好啊。”
她快乐的把手放入松田阵平的掌心。
四舍五入,也是牵手手了。
松田阵平的体温比她要高出一点,没握一会,森川杏奈掌心就泛着潮意,但她不想松开。
如果这段路程能无限延长下去就好了。
“到了。”
松田阵平的声音把森川杏奈从幻想中拖出来。
来到附近后,森川杏奈知道为什么之前都不会有人路过过这里了。
这附近笼罩着一层还未成型的结界。
依照结界的现状来看,阵法应该是新布下不久,所以看不见妖怪的松田阵平也能看见别墅,恐怕再过一段时间,这栋别墅普通人就看不见了,就连森川杏奈恐怕也会下意识忽视。
这种就有点像麻○驱逐咒的感觉,不过效果没有麻○驱逐咒效果那么好就是了。它只能做到隐形,做不到驱逐。
警方之所以能找到这栋房子,恐怕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死者是负责构建结界的人,而等那个人死后,结界就消散了。
而房间里的妇人来不及在这么短时间里,构建出新的结界来,所以警方才成功进来。
“对了,我记得死者是姓中村?”
松田阵平点头:“中村,年龄40岁,无业游民。”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栋房间里呢?”
“根据目击者的说法,他似乎是想要入室抢劫,但是却被发现,然后他吓到,中村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但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是目击者杀害了死者中村,然后伪造了现场,假装中村入室抢劫。”
森川杏奈忽然问道:“松田先生你能看见钉在墙壁上的这个铁牌上面的字吗?”
她指着被钉在别墅墙壁,看起来经过一定时日的风吹日晒雨淋磋磨的铁质的牌子。
松田阵平眯起眼睛,似乎有雾气笼罩在他视线正前方,让他只能看见模糊摇晃的字影,但看不清字具体是什么。
“看不清。”
森川杏奈指尖点上铁牌:“散。”
声音里裹挟着的力量,就连松田阵平都能隐隐感觉到。
像是直面海啸时,那种令人手脚发麻的沉重压迫感,被全部灌注到这短短的音节之中。
一阵微风拂过,松田阵平眨了下眼睛,下一秒他眼前便浮现出“中村”几个字来。
“那现在呢?”
松田阵平:!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如同魔术一样神奇, 也同魔术一样,让人猜不透,在魔术师没有揭穿谜底前, 台下的人很难猜出台上的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手法达成这一神奇的效果的。
“这也是因为术式的原因?”
森川杏奈收回手,把指尖上沾染上的灰尘掸走:“嗯。她利用术式掩盖了门牌上的字。”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有两种可能:
一她是鸠占鹊巢, 占据了中村的房间,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是中村的房屋。
二她跟中村其实是一家人, 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松田阵平之前对术式并不了解,但经过这次, 他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森川杏奈抬眸,跟躲藏在别墅二楼窗帘后面“人”的眼睛直接对上了。
藏匿在窗帘后面,偷窥的人吓得抖了一下。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不去发抖, 只有在离开了森川杏奈的视线范围后, 身体才逐渐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