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2)

  丢掉的东西,能找回来的概率太小了。

  “你在闹什么?”好久,江屿听见傅修时这么问。

  很正常的回答,是傅修时会说的话。

  江屿这么开导自己,然后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我在闹,傅修时,那我不想辞职,可以吗?”

  傅修时呼吸比平时急促了几分,他似乎有些没法忍耐江屿这般胡闹,丢下一句:“随你。”就接起了突然响起来的电话,一边平静地和对面说你好,一边走了出去。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看着傅修时逐渐消失的背影,江屿慢慢地滑下去,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就跟刚才傅修时躲掉他的亲吻,他第一反应是躲避一样,躲进被子里,像是躲进一个龟壳,一个逃避事实的龟壳。

  什么也不想看见,什么也不想听见。

  他好像没办法像上次一样安慰自己了。

  可是总得找个什么看起来像傅修时在乎他的喜欢他的理由,才能安慰自己啊,不然,傅修时又不会来主动安慰他。

  江屿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第9章

  江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雨早就停了,床头柜上放了保温桶,打开是热气腾腾的鸡汤。

  江屿饿得不行,喝完以后才想起追究到底是谁送来的。

  不过也不用追究了,保温桶很眼熟,是家里的,除了傅修时,也没人能进去他们那个家。

  也许是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家”。

  江屿抱着发了会儿呆,高兴,又突然很疲惫。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能给他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

  但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喜欢傅修时,喜欢了六年多。

  从一开始,就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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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的检查结果没任何问题,没必要再待在医院,他干脆谁也没通知直接出了院,但手受了伤,他也没法工作,摄影棚自然是不用去了,但公寓那边……回去的话也是他一个人。

  一直以来都是。

  刚和傅修时在一起的时候,江屿住的地方是江肃早就准备好让他大学毕业以后住的,离家里近,方便他回家,但离傅修时公司远,离傅修时住的公寓也远。

  每次和傅修时见面,江屿都要跨小半个城市,其实都习惯了,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从很远的地方跑去看傅修时。

  有时候他和傅修时的距离是教学楼到教学楼。

  有时候是教学楼到傅修时的公司。

  有时候是他家到傅修时的公司。

  江屿每次都跑得乐此不疲,对他来说,能见到傅修时,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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