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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 钟楚一身国风古韵的白色长裙, 在一把山水扇上迎风而立,颇有种仙人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那一身云淡风轻的气质,她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一般。

刚刚她只一个字, 就让他们视为大敌鼠群完全静止。

这样的实力, 让他们崇拜又向往。

钟楚挥了挥衣袖,鼠群又全都消失不见了。

危机解除。

“师父!”这次费竹珠的声音大了一些, 语气似乎也有一种炫耀的意味。

钟楚低下头看着费竹珠,眼神中闪过几分赞赏。

费竹珠的心情瞬间雀跃起来, 她的眸光亮闪闪的,像是受到了夸奖的小朋友。

钟楚又看向几百米外的鹿泉他们, 手指一弹, 弹出一道紫色的光晕。

转瞬间,就换了个地方。

鹿泉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依旧向前跑着, 他嘴里还呢喃着说:“袅袅, 你坚持住!马上就安全了!费竹珠你也要坚持住,我一定会带人回去救你的!”

他说完这话, 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周围的环境好像变了,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直到他听到有人说:“这鹿泉是傻了吗?我之前就觉得他傻不愣登了,结果现在真傻了?”

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快跑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他细细地打量着周围,先是有些惊慌,再看到熟悉的环境后,心中有种落在实地的感觉。放松下来后,眼眶瞬间就酸了。

他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到拖延时间的费竹珠,他大声喊道:“西城区出现大量变异鼠,需要支援!”

他说完这话,就听到身后传来“噗嗤”一声。

费竹珠心中还是很欣慰,鹿泉竟然还没忘了她。她看着鹿泉转过头,她对着他扬起一个笑容。

“师父!”

鹿泉背着钟袅袅径直向钟楚飞奔过去,声音带着些哽咽。

费竹珠:……

“师父!”他喊了一声钟楚,又看向不远处的其他人,眼中带着些感动,“大家都没事太好了!”

他看向费竹珠,声音带着些骄傲:“费竹珠,你真勇敢!”

本来还有些无语的费竹珠,听到鹿泉这话后,心情瞬间好多了。

钟楚看着几个小家伙的互动,心里柔软了几分。

她看着钟袅袅熟睡的侧颜,上前几步,食指背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轻柔地说道:“你们几个都很棒!”

她看向费竹珠和鹿泉:“你们都很勇敢。”

“哎呦,钟小姐,我就知道您会来的!”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响起来。

朱勾穿过许多人,挤到钟楚旁边。

他英俊的面容有挤到灰尘,浑身上下有些狼狈。他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忧愁,看着钟楚的时候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爱慕”。

他转头看向钟袅袅,做出一副自责的样子说道:“钟小姐,都怪我没有保护好袅袅。要是我及时拉住袅袅的手,她也不会为了对抗变异鼠而昏迷。”

“是吗?”钟楚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师父,你别听他胡说!”费竹珠满脸愤怒,看着朱勾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般,“我亲眼看见朱勾把袅袅推到了变异鼠那边!”

朱勾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费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他又转头看向钟楚,生怕她不相信他一般,抿着唇一脸无辜地说,“钟小姐,您知道我的为人,您知道我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

其实他的手心中也出了些汗。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钟楚肯定更相信自己的女儿。所以他要在钟袅袅醒过来之前,占据道德高点,让钟楚知道真相后也不能随便处置他。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费竹珠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人,“我是亲眼看着你将袅袅推进变异鼠那里的,你的意思是我眼睛瞎了,还是我说谎了?”

朱勾抿着唇,眸中有几分伤心:“我知道你们之前对我有意见,平时你们欺负我造谣我都可以,但是这件事不行!”

他挺直了腰板,昂着头:“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这话说的极其漂亮,听得其他人都信了几分。

而且旁边还有白端正附和:“这朱大哥真的是好人啊!之前他还帮我下地干活,根本就不是传言说的那样!我看啊,肯定是这几个人嫉妒朱大哥,所以才传朱大哥谣言的!”

朱勾长相端正,此时又装出满身正气的样子,又有群众呼声,这时候竟真有一些人被他迷惑了,但钟袅袅他们之前做的善事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我看这朱勾一身正气,也不像是会做那样坏事的人。费竹珠他们也是好人,也不像是会污蔑朱勾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朱勾紧紧地盯着钟楚,似乎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

钟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标准。

看的朱勾掌心的冷汗更多了,他的心脏也“噗通噗通”地跳跃着。在和钟楚对视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强烈的威压。

“钟楚同志!”

谢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此时此刻,朱勾竟然觉得有些庆幸。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再和钟楚对视。

当谢生走到钟楚身边的时候,那些人似乎才注意到她一般。

“这难道就是钟楚同志?拿出那么多物资的钟楚同志?”

“钟楚同志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她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呢!”

“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厉害的人,气质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与此同时,所有人心中也升起了疑惑。这么出众的人,刚刚他们怎么没注意到呢?

“谢同志,我的徒弟与朱勾同志似乎发生了一些误会。”钟楚的声音平淡,但是神豪系统却从中听出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谢生看向朱勾,心中另有深思。

朱勾抢先将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看着他颠倒黑白的样子,费竹珠简直要气死了。

钟楚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平淡中带着些笑意:“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朱勾同志和我徒弟讲的各有不同——”

她话还没说完,朱勾就着急着说:“钟小姐,我知道费竹珠小姐肯定和您更亲近,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弄虚作假,为了自己推脱责任的人。”

这话和直接说费竹珠骗人没有两样,费竹珠当场脸色就黑了。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看到中出的时候,刚想说出口的话瞬间就吞了回去,眼底也多了些笑意。

朱勾的把戏连她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师父呢!

钟楚抿抿唇,眸色看似很柔和,但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此时眼底的冰冷。

但朱勾完全没有发现,他继续说着:“钟小姐,您之前选择我与您交接,肯定有是看中我身上的闪光点,您有不觉得我是那种巧言令色的人吧!”

他看向钟楚的眼神十分自信,似乎笃定钟楚肯定及其欣赏他。

“我知道,我成熟稳重,善于发现问题,又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朱勾似乎夸自己夸上瘾了,但钟楚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钟楚。

“当初不是你毛遂自荐,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所以我才选择你的吗?”钟楚的声音中带着些疑惑,似乎真的不明白朱勾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就像是云彩一般。但朱勾却觉得这话却像是千斤重的石头,砸向他的身上。

“什么啊?不是说朱勾很受钟楚同志的重视,是钟楚同志钦定的联系人吗?”

“我看啊,朱勾就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造势!”

这些话听在朱勾的耳朵里,无疑实在公开处刑,甚至比受刮骨之苦更痛。

他这人最爱面子,现在他在其他人眼中肯定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呢?

他赶紧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一脸受伤:“钟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明明是你亲口……”

他语焉不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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