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早餐(1 / 2)

  凌希靠着月色试图努力看清乔波尔脸上微妙的神情,她小心翼翼的反问:“那又是谁欺负了我的学生,让她不开心呢?”

  乔波尔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是我的凌老师。”

  “是我吗?”

  “嗯……”

  “那我跟你道歉,你会开心点吗?”凌希嘴角浮起的笑容变得难耐,乔波尔却摇了摇头,那是一副不娇作的傲慢神色:“我很难哄的。”

  “小气鬼,请你吃我的甜筒吧。”凌希将手里还没吃的甜筒送到乔波尔面前,学着她的语气,难得温柔的哄着:“有个喜欢欺负我的女人告诉我,吃了巧克力会让小气鬼变成开心鬼,巧克力甜筒效果也是一样的。”

  凌希的记性有着病态的缺陷,除了古文字和藏品博学的记忆,她几乎记不住无关紧要的一切,但她记得眼前女人说过的所有。

  也许,眼前的女人于她而言本就是特别的。

  乔波尔微愣了一下,接而顷身小小的咬了一口凌希的甜筒,丝滑的巧克力伴着浓郁牛乳在嘴里迸发出恋爱的滋味。

  她歪着脑袋若有所思,明明吃了那么多甜筒,原来最好吃的那一支在凌希的手里,凹陷的眼眶不自觉的浮起了润润的雾气。

  一阵一阵的晚风吹拂引来楼下茂密绿植簌簌声,乔波尔转身搭在栏杆边,眺望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房子。

  她微微张合着嘴,一开口便是哽咽的空灵:“我是颗糖果,想要给你吃,甜甜的酸酸的;

  如果你吃了就会爱上我,不会辣不会苦;

  你喜欢我吗,还是玩躲猫猫;一下又高,一下低;

  为什么不说,不说你也爱我,我眼睛下雨了;

  好想喜欢你好想吃了你;好想……这是我想的;想想,想想而已。”

  歌词是赤ꔷ裸的表白,歌声淹没在寂寥的夜里。

  凌希是惊蛰不醒的鱼,是南巡不归的雁,是乔波尔捞不起的海底月。

  嘶哑哽咽的咏唱,激不起如一滩死水的心,可那一字一句就像是礼貌的敲门声,隔着上了繁重枷锁的门,试图唤醒躲在里面的那只奄奄一息的鹿:“小鹿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我带了甜甜酸酸的糖果,我想要分你一颗,我想跟你分享孤独和快乐。”

  乔波尔眼角那一滴悬而未落的晶莹映衬着月光,她的哭泣和歌声一样,安静得不像话。

  可别忘了初见时,凌希惊鸿一瞥的刹那幻想,她是勃艮第庄园地窖里被岁月眷顾的醇厚美酒。

  所以后劲来的徐徐缓缓,但又别样的醉人。

  于是,从未荡漾的一滩死水泛起了粼粼涟漪。

  第33章 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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