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37(2 / 2)

  “预备校的学生?”卓砚有点惊讶。

  “嗯。”陆赫扬直起身往外走,“等他醒了,如果没什么问题,他要出院就让他出院,今天辛苦你了。”

  “好的。”

  许则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蒙蒙亮,他盯着半空中的输液瓶看了很久,也只能得出‘我现在在医院’的结论,至于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他一概没有记忆。

  他只记得昏迷之前自己让陆赫扬不要再去俱乐部,不知道陆赫扬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有人进来了,他把许则的床头调高,又摸起遥控器打开窗帘。许则这才看清他,是个年轻的医生。

  “我叫卓砚。”卓砚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许则坐起来,接下去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能结医药费和办理出院手续吗?”

  “可以的,药给你配好了,你带回去按时吃。”卓砚说,“医药费已经结过了,不用担心。”

  他看见面前这个苍白的alpha犹豫了片刻,问:“是谁帮我结的?”

  “应该是你认识的一个校友。”卓砚翻着报告,“你的信息素数据我看了下,你应该属于易感期比较频繁的s级alpha,昨天我们还在你的血液里检测到了强效抑制剂,所以这里要提醒你,这段时间如果易感期到了,你不能再用抑制剂了。”

  “我猜大概就在这两天,因为昨晚你由于受伤和疼痛,信息素分泌稍微有些紊乱。近几天注意一下,要是易感期到了,最好请假在家休息。”

  “好的,谢谢你。”许则点点头。

  许则在一个小时后带着药出了院,医院甚至为他安排好了车。许则坐在后排,他把书包最外面的小袋子拉开,那卷皱皱的钞票还在里面——陆赫扬当然不可能拿走。

  回到家,许则去卫生间洗手,他抬头看着镜子——他很少对着镜子观察自己,因为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青肿的嘴角,脖子上、手臂上,大大小小地贴着创可贴和纱布,都是昨晚他没注意到、没感觉到的小伤口,放在平常连顾都顾不上,但现在都被护士细心处理过,好好地覆盖起来了。

  许则站了会儿,接着回到房间,翻开书本写作业,一开始注意力始终没办法集中,想到昨晚陆赫扬叫他的名字,想到自己之前那些自以为不露痕迹的伪装,原来都是皇帝的新衣,只是有人没戳穿而已。

  后来他终于从尴尬和另一些复杂的心情中暂时脱离,好好地把作业写完了。

  腺体热热的,许则摸了摸后颈——易感期可能要到了,但家里已经没有抑制贴。他收拾好课本,准备去药店买一盒。

  身上还是有点痛,不过已经不影响正常行动,许则拿了钥匙,戴上鸭舌帽,走出房间。

  他走到大门边的时候,忽然听见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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