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施春浓摇头,“你听我说,还不止。据说姜玉郎之死乃是河间王长子魏元丰主使,姜二郎这些年对河间王一脉赶尽杀绝,唯有魏元丰消失无踪。”
“方既清是寒门出身,曾经是姜家的学生,与姜家兄弟皆交好。”
“我有一次亲眼见到,姜二郎谈笑时手起刀落要了人性命,方既清就在一旁看着,神情跟今日没什么差别。”
施春浓抖了抖泛起的鸡皮疙瘩,道:“我看见他心里就毛。”
施晚意有些意外。
施春浓连忙又找补:“二娘,你莫要误会,我真的不是害怕。”
施晚意好笑,哄道:“是,我知道阿姐英勇。可婚事已成,阿姐动不动便扔下方府,跑到庄子上住,方家老夫人恐怕会对你不满吧?尤其姐夫至今膝下空虚……”
她心知施春浓此举不算负责任,但人皆偏心,立场在这儿,更多的考量自然是以施春浓为主。
“老夫人是极不喜欢我。”
施春浓大喇喇,“若能和离,他再娶一门正妻更好。”
施晚意问:“和离的话……你没跟姐夫说吧?”
“我又不傻,当然得先争得父亲、母亲、大嫂的同意,可惜他们都不准。”施春浓叹气,“不过我早跟老夫人提过,要给方既清纳妾,但方既清说他们家有家训,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施春浓说着,露出一丝笑,“这不没两年了吗,回头我给他找一个好生养的妾室,我往后就待在庄子上。”
施晚意:“……阿姐记得找我,我帮阿姐参谋。”
可别一人瞎折腾。
施春浓爽快地点头。
闺房外,瓦雀在树枝上跳跃梳毛,随后展开翅膀,飞往神峪寺的方向,屋子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二娘,你说成亲有什么好?为何非要成亲?在庄子上跑马多快活。”
“兴许是因为……他们认为,人都得成亲吧……”
神峪寺,瓦雀落在院中,捡着谷子吃。
廊下,一个着常服低调前来的金吾卫,正在禀报:“大人,查到了一个前朝乱党窝点。”
姜屿喂瓦雀的手一停,淡淡地说:“知道了。”
是夜,三更月上,都城宵禁,空街人静。
永平坊东北隅,一行人在雪地上疾驰而过,到了一处不显眼的民宅前,四散开来,从各方围墙上翻越进入。
宅子里的人睡得安稳,没有丝毫察觉便被捂嘴捆走,任是如何挣扎也无用,只满眼惊慌地望着黑夜中的人影。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搜查完,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永平坊武侯铺——
姜屿修长的手指中把玩着一枚龙纹玉玦,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几个被按在地上,仍在奋力挣扎的乱党。
“说吧,这玉玦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