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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野张了张嘴。

   他好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但第一句话就是:“…疼。”

   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哽咽,像是哭腔,又似乎是把多年的委屈宣泄了出来:“好疼。”

   这话出口时,游野的眼睛就瞬间朦胧。

   眼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但记忆中的嘲笑和看好戏的兴奋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因为在他对面的是单闲。

   游野在痛苦中,清楚地听见单闲的声音都绷了起来,带着藏不住的心疼和一丝无措的焦急:“你哪里疼?伤口吗?我……”

   他想说喊医生,但“医生”是游野的禁词,所以他只能在轻呼出一口气后,低声问游野:“我能怎么帮到你吗?”

   于是游野的心中又升腾起一点隐秘的愉悦和满足。

   他的指尖微动,可最后还是没有敢触碰单闲,只是用喑哑干涩的嗓音,迟缓地喃喃了句:“你别怕我。”

   他甚至连要求都不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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