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段宁迦启唇,由着向南锦顽皮的舌入侵。她探寻,与之贴近,起初是小心翼翼得抵靠彼此试探。待到胆子大了,她们热切绞缠,恨不得把对方口中的津液全数渡入自己口中。
恍惚间,向南锦瘫靠在段宁迦怀里,她化成了温泉中的池水,软得无骨,提不出力气。唯一硬的地方,或许就是隐隐有了苏醒迹象的绵绵。
吻过后,凌乱的呼吸在车厢内此起彼伏,向南锦仰着头,眼巴巴得看着段宁迦,后者也在看她。两个人没有进入易敏期,没有发情。可这时候,她们比之前的那几次都要情动,更想要彼此。
段宁迦曾一度排斥情欲,这对她来说是身体的懦弱,是对欲望的妥协。她讨厌不受控制的身体和自己,更无法忍受他人看到自己身陷情欲的模样。
可向南锦是例外,她是让自己无条件相信的存在,成了段宁迦唯一一个愿意与之亲密的人。乱伦和血缘,这是段宁迦用来锢桎自己的障碍与借口。她很清楚,这并非全部原因。
她和她,是极端之别。黑夜白天,星辰日月,有向南锦的地方,就不该有自己存在。这是最后的放纵和宽容,往后难寻。
大抵是身体在持续的满足中得到滋润,段宁迦发现自己此刻的欲望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强烈。
她并非纵欲的人,可向南锦是打开她欲望的阀门,让她懂得渴望为何物。这么想着,段宁迦眸色微暗,她抬起手,用微凉的指腹轻轻磨蹭向南锦微启的双唇。
软软的唇上残留着两人亲吻后的浅液,唇瓣磨蹭得肿了,娇艳风情,看上去更加饱满诱人。
“急什么,像个乱啃东西的小猫一样。”段宁迦轻声道,嗓音带着漫长一吻后的暗哑。她不喜欢束发,发丝乱散,半遮眼睫。初见时,向南锦还以为段宁迦的发色是染的。后来才得知,这人的发色是病症所致。
那头银白的发同雪很接近,白可以是暖色,也可以是冷色。在素白银雪的月球之上,这抹银白冷得好似雪绸。
阳光顺着缆车的窗映在上面,在雪绸上落下了暖黄的光。将这抹泛冷的白,生生烘成了暖白。
外冷内柔,是段宁迦这个人。她是被雪层冰棱包裹的温水,周身尽是冰寒,却仍旧努力维系着体内最后那丝温暖。
“因为你好看。”向南锦呆呆得开口,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她能察觉到段宁迦对自己的改变,心里朝着极好的方向去遐想,认为段宁迦也是喜欢自己的。
她想知道,段宁迦对自己的纵容可以到达什么地步。对她撒娇,牵她的手,被她搂着抱着,被她主动索吻。这些向南锦想要的都一一实现了,于是她贪婪得想要更多。
“傻猫。”段宁迦轻笑着说,言语间尽是调侃,又虚藏了宠溺。两个人都没有刻意去控制信息素,释放出的味道如之前一般亲密相融。蜜糖早就习惯了被荼蘼花香包裹,荼蘼花也早就习惯了被蜜糖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