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92(1 / 2)

  那么夏日的太阳就是卷王,白炽的一轮挂在天上,让傍晚按照固定时间亮起的路灯变得多余。

  那原本明亮的灯光在缓慢行动的车流中亮起模糊的白色光将周围的树叶打上一层朦胧。

  程惜就这样看着对自己解释“前程似槿”的意思的孟知槿摇摇欲坠的理智下目光晦涩。

  孟知槿的话很明显是她知道自己跟她的cp名,甚至让程惜有一种她比自己还要了解的错觉。

  而那在绒花师傅提一下的取名也是有意为之。

  师傅说绒花又因为谐音荣华的原因,在过去的时候深受官眷贵胄喜欢。

  绒花。

  荣华。

  含义匪浅的花就这样同孟知槿的话勾在了一起说起来有些勉强,可又不是那样的毫无相关。

  师傅在一开始给大家展示绒花的时候就介绍了它的历史故事孟知槿远比自己端正,不可能不知道。

  镜头总是能将很多事情模糊,也能将很多事情放大。

  程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是一潭极力被她按下的水无法在装作死寂般的平静,在车子细微的颠簸下翻涌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应该说她已经很少真正的被人牵扯到情绪了。

  就像是有雨水在干涸贫瘠的土地上方降落随着跟孟知槿的这场重逢,连绵不断的浸透了她麻木的感知。

  这种感觉和过去一样。

  好像从始至终,能真的进入程惜心里的只有孟知槿一个一样。

  路灯跟太阳在停下的车窗中巧合的重叠在一起明亮的不像是傍晚该有的样子。

  程惜觉得孟知槿还跟过去一样,但是又跟过去不一样了。

  她依旧是那个她比窗外的那轮圆日还要耀眼是所有人阿谀追捧的对象。

  可她却好像又不是完全是过去的那个样子了。

  素日的冷淡染上了顺杆爬的狡黠不知道跟谁学的恶劣总是仗着在有镜头在的地方肆无忌惮的撩拨。

  并不算好的评价一条一条的如同罪证一样列在程惜的心里。

  却还是难掩一个“坦诚”。

  她说她可以当自己向上爬的梯子。

  她说她要让自己拿到想拿到的得到想要得到。

  她要做的要达到的目的都毫不掩饰地说与自己,重复,变着花样的阐述。

  匣子随着这人的变化又一次裂开一条缝隙,回忆从中挣扎着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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