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9(2 / 2)

  谢盈朝凝视他好一会儿,弯唇笑了:“几朵玫瑰不值什么,你是我弟弟,要不要受家法,谢文洲他说了不算。”

  ……

  月色清透。

  丽桦在房间的露台摆着一张小桌。

  许鸢边吹着晚风边吃晚饭。

  夜色里,皮鞭着肉的声音一道接着一道传来。

  与之一起回荡在晚风里的,是谢文洲鬼哭狼嚎的声音。

  “活该。”丽桦很为谢文洲那天扇了许鸢一记耳光愤愤不平,“谁让他来书房发疯的。”

  “不过许小姐。”她善意地提醒,“以后请您少穿红裙吧,您本来就生得好看,文洲少爷对红裙又格外痴迷,庄园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谢先生不会总在庄园里,您被他盯上可不是好事。”

  许鸢眉眼弯弯,笑得清甜:“谢谢你的提醒。”

  谢文洲痛叫声持续不断,许鸢朝那方向看去:“今天怎么打了这么久?”

  她是拿那天谢斯止挨打的时间对比。

  那夜,谢斯止跪在餐厅门外,被抽了三十鞭,一声未吭。

  只是最后站起时,地上溅的血渍才显示出——即便他是谢盈朝的亲弟弟,犯了错也不会被宽容对待。

  丽桦不被允许透露那天受伤的人是谢盈朝,谢文洲这次撞在枪口上了。

  她拙劣地编织谎话:“嗨呀,毕竟您是谢先生的女人,他打您,就是不给先生脸面。”

  “他受罚是为了我?”许鸢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充满疑惑,“他是谢家人,为我一个外人打他,合适吗?”

  她眼神看起来太澄澈,让丽桦骗她时有种负罪感。

  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不过就是个旁系,等继承人出生了他就什么都不是,谢先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

  这夜,许鸢躺在床上。

  露台的门敞开,隔壁建筑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是谢文洲挨了鞭子后在上药。

  他嚎了半宿,吵得许鸢失眠。

  不过失眠不全是因为他。

  从晚饭后,她小腹就针扎一样难受。

  她原本就体寒,每次来例假都痛。

  在庄园被迫喝的补药又性寒,这个月的例假让她生不如死。

  楼下飘来烟味。

  许鸢没有理会,她将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手脚冰凉,身体直冒冷汗。

  楼下连绵不断的烟味,迎风钻进屋子。

  她五脏六腑疼得打结,在被疼痛侵袭时,还在胡思乱想。

  ——他才十八岁,不该抽这么多烟。

  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