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 / 2)

  两人都不说话,谢斯止也不肯放开她。

  一时间,空气里满溢着寂静和闷热的焦灼。

  是许鸢先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问:“你现在出去,谢盈朝会进来吗?”

  “据我所知,他没有窥探别人事后房间的癖好。”

  “那你能不能先出去啊?你主动提出带他去学院走走,或者用什么别的借口,总之,让他离开这里。”

  这话说完,她看见谢斯止挑起了漂亮的眉梢。

  “三分钟。”他语调沉了下来,有点不爽,“距离谢铎关上那扇门才过去了三分钟,你现在就让我离开,合适吗?”

  许鸢困惑,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又在生什么气,在这方面,她向来是有点迟钝的。

  等她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斯止的意思时,脸颊瞬间红得像能淌下血来。

  “难道是因为谢盈朝很弱,所以在你的认知里,男人都该是那样?”

  许鸢想说不是的,可她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看见,谢斯止的眼里蕴上了一层晦暗却欲涩的东西。

  他嗓音哑得令她感到一丝危险:“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介意为你演示一下,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也很愿意……”他顿了顿,轻声贴在她的耳侧,“让你快乐。”

  第32章

  许鸢的母亲是个内敛的女人,说话温声细语,从不对人生气。

  她懂音乐、舞蹈、美术、哲学,和许多生活的情趣,似乎世界上没有她不会的东西,完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人,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去找哪里有缺陷,那一定是,她的性格太害羞了。

  从小到大,就算在家里,许鸢都没见过母亲与父亲有太亲昵的举止。

  哪怕父亲只是在许鸢面前拉一下她的手,都会被她脸红着挣脱。

  仿佛在母亲的认知里,这不是优雅的女人该做的事,尤其在孩子面前。

  许鸢在成长的过程中,多少受到了她的影响。

  在同龄男孩热衷于看一些带颜色的光碟漫画,同龄女孩私下里和密友谈论怎样做能让自己愉悦时,许鸢对于这些事一无所知。

  她像一只柔软的、纯白的羔羊,迷迷茫茫的单纯气质总让人想要把她弄脏或吃掉。

  谢盈朝不会去讨好女人,哪怕跟了他一年,许鸢对于这件事的认知仍是痛苦居多。

  她偶尔会想起一年前那晚和谢斯止在酒店床上,意识模糊时分明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感觉,可她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想太多,因此很长一段时间,许鸢都把那晚的记忆封闭了起来。

  但此刻,她被迫记起。

  她手背挡住眼睛,另只手稍稍向下,就能触碰到谢斯止浓密的头发。

  他发丝蓬松柔软。

  如果没有摘下伪善的面具,还是从前那个温柔阳光的少年,许鸢或许会觉得该是这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