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1 / 2)

  “反悔了吗?没有让我死在这里。”他认真地说,“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是不恨你,只是在与自己和解。”许鸢看着他,“爱与恨,不是存活的必需品,却会每天消磨我,已发生的事无法更改,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时光也不能倒退回我的十八岁。”

  “是,我爱过你。”她眼圈通红,“那大概是我做过,最错的事了。”

  没有爱,恨也不会浓烈。

  别人的伤害她都可以无视,原谅,唯独谢斯止。

  因为爱过,所以才格外痛,才会视他的爱如洪水猛兽,退避三舍。

  谢斯止静了静:“没有我的这些年,你快乐吗?”

  许鸢抿唇,陷入沉默。

  这几年,小心翼翼避开人群,避免无用的社交,甚至连照片都不敢拍。

  如果不是花枝镇落后封闭,加上裴霁言的阻止和照顾,她早被他找到一万回了。

  夜里,闭上眼睛,她就会梦到从前。

  谢盈朝,谢斯止,还有那囚笼般的靡色庄园,只要梦见那场景,她总会满身冷汗地醒来。

  快乐这种情绪,很久没有过了。

  “在我身边,你会痛苦,离开我,你也没有很快乐。”

  他垂下眼,温柔地看向她,“鸢鸢,我们就不能讲和吗?”

  这句话,将许鸢的思绪拉回弗拉克斯曼的春日。

  他也曾将她堵在烘焙教室里,散漫地笑着,要与她讲和。

  只是那年的春天还很明媚,不像此刻的花枝镇。

  暴雨过后,空气中残留着潮湿的气味,即使袒露在阳光曝晒里,也难以温暖起来。

  许鸢没有说话。

  谢斯止的疯气在这一刻褪得干干净净。

  在许鸢承认“爱”后,他像是被按动某个情绪的开关,一刹那变得温顺了。

  他低声说:“一个月。”

  许鸢从没见过,谢斯止像此刻这样柔软过。

  他平静地说:“一个月后,如果还不能接受我,我会试着,放你离开。”

  第77章

  幼儿园放学,桐花街上熙熙攘攘。

  卷帘门半拉着,许鸢靠在沙发上打盹儿。

  直到林佳拉开了门,才让傍晚的日头照进了店里。

  许鸢被晃得睁不开眼,抬手挡住光线。

  林佳把两盒饭放在桌上:“怎么大白天睡觉?”

  许鸢坐起来,搓了搓眼睛:“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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