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1 / 2)

  许鸢身体僵硬,在他怀里不住地挣扎。

  她嘴角被咬破了,血珠渗出,下一秒又被他吮回舌尖——有种独特的清冽气味。

  谢盈朝盯紧她唇上的血迹:“和谢斯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许鸢眼里噙着泪:“他和你不一样。”

  至少在床上,他从不这样。

  谢盈朝停下动作。

  并不是因为她的眼泪,也不是因为她的话。

  而是因为,探进她衣边下的指尖,触摸到一块疤痕。

  两竖两横,一个“止”字。

  ——谢斯止的止。

  他原本就沉的脸色,一瞬间阴郁了。

  第94章

  谢盈朝对自己的东西有重度的洁癖,但他不会轻易将人囊括到自身的界限内。

  年少时,曾有过一段荒唐时光,因为他从未把那些女人当做“自己的东西”,所以与人分享也无所谓。

  许鸢,是第一个被他打上“自己的”这一标记的女人,所以对于她的背叛,才会格外愤怒。

  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早已学会不把情绪外露,无论喜怒。

  但这一瞬——阴郁压不住、森冷压不住、想把她掐死的念头也压不住。

  他克制着自己,缓缓松开手。

  女孩脸颊是薄瓷的颜色,如一片雪,又如一片风中的羽毛。

  低顺眉眼时,总能激起人内心深处将美好的东西揉碎的残.虐欲。

  可她自己全然不知。

  在与他贴近时,她神情痛苦。

  但察觉到他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意后,她反而平静了。

  意识到,自己在许鸢眼中,是比死亡还要令她恐惧厌恶的东西之后。

  ——谢盈朝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又黑了一层。

  ……

  许鸢被带回房间。

  偌大的屋里只有她自己。

  她解开盘发,取出谢斯止的臼齿。

  黑暗里,她握着臼齿靠床坐着。

  窗外的夜漆黑无边,几乎透不进一点月光。

  ……

  连续很多天,许鸢都没有再见到谢盈朝。

  但她没有侥幸以为,这是他的仁慈,他的放过——只不过因为她腰上的那个字,让他暂时打消了念头。

  刺下时很疼,从前日夜看着,满心只有厌恶和不愿回忆的过往。

  没想到多年后,在这陌生的国度,那个疤痕却能短暂地将她拉出泥沼。

  许鸢将臼齿埋在窗台的花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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