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 2)

  像琴酒那样谨慎的人,在行动前一般会制定三套方案。

  甚至连安室透都是在他们行动的前一个小时才从贝尔摩德那得知最后定下的是哪一套。

  “组织里谁是你的联络人?”

  僵持的氛围中处处弥漫着火药味。

  景光。

  知道他在组织里,又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有诸伏景光。

  但安室透知道,诸伏景光是不可能会轻易地将他的名字告诉别人的。那家伙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拖累别人的类型,除非欧洛丝福尔摩斯做了什么。

  【“以前没有人能和她对话超过五分钟。”】

  安室透回忆起麦考夫福尔摩斯的提醒,半眯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那位先生想除掉你的原因。”

  “这个命令是在四年前下达的,但公安对你的监管在七年前就已经在秘密进行。你从那时起就知道他们会动手,为什么?”

  安室透无疑是位厉害的侦探,他不到几秒就得出结论,一颗心却猛地坠下去。

  “回答我,欧洛丝。”

  安室透步步紧逼道,尖锐的视线刺进那双浅蓝色的眼睛。

  “你为他们做了什么事?”

  欧洛丝福尔摩斯是组织的叛徒——如果是基于这点,那么很多事情就能够解释了。可一旦这个假设成立,景光的现状就变得不容乐观。

  [叛徒苏格兰已被处决]

  朗姆当时发了一条这样的讯息。在那位先生下达抓捕欧洛丝福尔摩斯之前。

  组织对待叛徒从不心慈手软,那时还是波本的安室透没从琴酒的脸上找到破绽,却清晰地知道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并不是诸伏景光。

  手上的枪茧位置不对。

  就是从那一天起,诸伏景光下落不明。

  安室透企图得到答案,但欧洛丝却在这样凝重的氛围中笑了声。

  “你害怕了。”

  她这次用了肯定的口吻,少女肩上的黑发随着她微微歪头的动作晃动,欧洛丝纯真地咧开唇角,反而被激起了兴趣。

  就仿佛她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幕在做铺垫。

  “人在谈论到死亡的时候总是会感到害怕。”

  “真矛盾。”欧洛丝低喃,”明明对于警察来说,死亡只是个随处可见的符号吧?说到底,人们害怕的只是一个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的[未知]。未知——!多么美妙的存在!这个世界上能供人探索的未知已经为数不多了。”

  木质的扫帚上开始出现裂纹,安室透面无表情:“你不直接让他们对我开枪也是因为这个?让我活在随时可能死亡的恐惧里供你娱乐?”

  欧洛丝抬头:“你会吗?”

  安室透:“不会。”

  “那不就得了。”欧洛丝说,“我从不做多余的事。”

  安室透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他猜测这大概又是欧洛丝的什么恶作剧,来信的末尾却带上了[朗姆]的记号。

  [动作太大了,波本]

  朗姆的讯息言简意赅。

  [虽然这样也许能取得她的信任,但她不是那群小丑这么轻易就能杀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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