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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聿之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什么耐心了。

  然而汪小姐笑靥如花:“既然都碰上了,那一起吃午饭吧,这回我可不放你走了。”

  梁聿之正要开口,余光看到有人过来,他侧过头时右手被牵住了。

  刚刚碰过冰淇淋,西澄的手心湿凉,冷热皮肤相触,体感对比明显,梁聿之的食指微动了下,而后便无其他动作,任她握着。

  汪小姐已经娇颜失色。

  “原来这就是梁总要办的事。”她目光在西澄身上绕了绕,勉强维持住表情。

  梁聿之坦荡一笑:“汪小姐忙吧,改日再聊。”

  走出大厦的正门,他们的手分开了。

  西澄拿出手机单手打了行字:“汪小姐像是坚持性很好的人。”

  言下之意:未必会放弃你的。

  她目光略带探究性,看他一眼,手指又继续:“你没有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一劳永逸?那要怎么做?”梁聿之瞥着她的手机屏幕,笑了,“结婚么?”

  “……”

  西澄视线落在他脸上。能这样以玩笑话自嘲,看来这种事并不算真的困扰他。也可以想象,他从前应该没少遇到类似状况,或许从少年时期已被许多目光追缠,习以为常。

  她原本想说也许可以明确点拒绝别人。

  但现在只是笑了笑,不再讲了。

  梁聿之注意到她脸颊浮现一点梨涡,视线多停了下,她已经往前走去。

  在梁聿之去拿车时,西澄等在路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将嘴里的止血棉球取出来。麻药的劲儿正在消退,渐渐有疼痛感。

  于是上车开始吃冰淇淋,连过两个绿灯就全部吃完。

  没看到有放垃圾的地方,她一直将盒子攥在手里,到了路口红灯,车子停住,梁聿之忽然伸手拿过去,随意捏了下塞进储物格。

  车子和之前一样开到小区侧门,西澄已经不用为他导航,甚至他每次都会停到林荫道上的同一个位置。

  西澄低头解安全带,长发从肩膀滑下,她往耳后捋了一下,抬头发现梁聿之在看她。

  “你的脸肿了。”他说。之前还没觉得,大概是路上肿起来的,她的脸小小的,很明显能看出来。

  西澄抬手摸了摸。

  麻药已经过了,很疼。不过这种疼痛是有尽头的,不会像智齿发炎一样随时来袭,所以完全可以忍受。

  虽然梁聿之临走时叫她和陶冉请假,但西澄第二天还是去了公司。

  拔牙的伤口恢复起来很快,过了一晚上就没那么疼了,只是吃东西仍然不方便,她靠白粥撑过前两天。

  这期间与梁聿之在走廊碰到一次,他打量她的脸,问她的牙还疼吗,在那之后没再见过。

  到周三才知道他出差,去了广州。

  而西澄的实习到这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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