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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铭在那头说,“你是不是忘了,重远生日今天啊,你总不能躲掉这个吧?”

  “这才几点。”

  “你早点来接我啊,打牌。” 陆铭从小没什么上进心,一路抄梁聿之作业长大,高中读完去澳洲混了,吃喝玩乐的事很热衷,日常状态相当于乔逸上海分逸。

  梁聿之换了衣服出门。

  车子开到陆铭那儿,两人一碰上头,陆铭就发现了蛛丝马迹,一边牵安全带一边说,“看来昨晚是在温柔乡了。”

  梁聿之瞥去一眼。

  陆铭抬抬下巴,手指自己的脖侧,“搞得挺激烈啊。”

  梁聿之对着车内镜看了下,右颈靠后的位置,很清晰的红痕。

  唐西澄咬的。

  他只那么看了一眼,并不在意,更不会去遮掩,手里控制方向盘打弯,车子开出去。陆铭好笑地打量他,“我就说你昨晚送下老爷子,怎么送得人都没了,亏我还担心你感冒严重起来昏在路上了,真是想多了。果然做那种事让人快乐吧,你看起来病都好了。怎么,不走禁欲路线了?”

  “我说我走禁欲路线了?”梁聿之淡淡回了句。

  “那我之前给你介绍的,你干嘛不要?”

  “没你那么不挑。”

  陆铭来了兴趣:“你带出来看看啊,我看你吃哪一口。”

  梁聿之懒得回他了,问起别的,“昨晚他们吵完了?”

  “哪有吵完的呢,年年不都那么吵,全靠我姐在那劝着呗,我喝我的酒,吃我的菜,管他们的呢,咱们全家除了小舅舅全都那破脾气,偏偏小舅舅今年还不在。”陆铭是随意的性子,打着呵欠说喝多了,没睡好,“我补个觉啊。”

  真把他当司机了。

  方重远大年初一的生日,永远不会被忘掉,上班的不上班的都在歇着过年呢,人凑得很齐,牌桌上坐满。

  梁聿之讲话不多,全是陆铭在那插科打诨,后来他们聊嘉定一块新地皮,方重远问梁聿之能不能牵个线。陆铭抢着说:“别为难我聿之哥了,他自己的事都不跟他爹低个头,你要他为你折这个腰啊。你找他还不如找我,我靠我这嘴皮子给你去磨。”

  大家便都笑。

  也不知道是谁注意到梁聿之摸牌的右手,问:“聿之手怎么了?”

  他手指和手背上有些明显的印迹,像齿印。

  梁聿之看了眼便想起昨晚,她潮热的口腔,软软的舌尖,一边咬他一边要抱他。

  旁边人讲:“像是猫咬的,聿之养猫了吗?”

  他笑了笑没答。

  陆铭心里翻个白眼:“屁吧,不知道养的哪家妖精,大过年的能把人从年夜饭桌上勾走。”

  那天玩了一下午,晚饭后又继续到很晚,中间也有些消息和电话,但某个小鹿头像的人毫无动静。梁聿之也没找她,回到酒桌上。他和陆铭都喝了不少,后来是家里司机来接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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