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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澄笑了下,点点头,继续喝自己的。
褚想有点理解梁聿之了,这女孩年纪不大,给人视觉感是柔弱的,甚至笑起来的梨涡为她添加了单纯稚嫩感,但实质上,并非几句对话就铺陈性格轮廓的人。
是会激发男人探索欲的类型。
“我叫褚想。”他投个直球。
西澄微愣了下,视线投过来,看到他笑着问,“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唐。”
“唐小姐。”褚想举止自在,始终保持微笑,“恕我冒昧,是否方便交换一下联络方式?”
“抱歉,不太方便。”
西澄喝完咖啡,向他轻轻颔首,径自走出茶歇室。
褚想兀自失笑。看来某人是啃到硬骨头,生生把自己硌着了,偏偏还死不吐掉。
西澄出去后,那两个实习生正好在门口,问了她几个问题,几分钟聊完,她过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窄长的盥洗台前有道瘦长身影。
他在洗手,衬衫袖扣未解开,只往上扯紧,衣衫皱褶之下露出精瘦的腕部。
西澄脚步停在“woman”的标志下。
这时有位女士进来,她向旁边避让,鞋底在光滑的瓷砖地面摩擦一下,发出轻微尖锐的声音。
洗手池旁的人抽了纸正在擦手,目光随意掠过来,极短暂的一瞬,西澄对上他墨黑色的眼睛,还未看清整张脸,他已经侧回头,仿佛只是对无关路人随意而无心的一瞥。
西澄走去开旁边的水龙头洗手。
高挑瘦削的身影静默地立在她的余光里。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单一的水流声中,闻到一丝香水味道,勾惹起略微久远的嗅觉记忆。
水龙头关掉,入耳的是擦手纸巾丢进桶的动静。
整个过程短暂得不足一分钟。
西澄转头时,他已经走在前方,冷清淡漠的背影。
西澄体悟到某种十分奇怪的感受,并非密密麻麻地网住心口,只是很淡的一丝,似有似无,在心脏附近细微牵扯,不像尴尬。
或许是曾经作祟过的那点愧疚卷土重来。
在新生活开始之后,被摒弃掉的过去的感受。
她在从前体会过很多深刻彻骨的难受,被泛滥充沛的情绪伤害,在能够控制自己之后,已经熟练掌握如何以钝感的状态面对一切,像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浮在空中围观自己的每日日常,从具体琐碎的生活中获取一些单薄普遍的快乐。
几乎既成本能的习惯让西澄自如地压抑掉此刻微小的不适。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打声招呼也没什么吧,便向前走一步。
“梁聿之。”低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