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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举荐书后,就是参加府试了。

按照往年惯例,府试是由司功参军主持的。但是今年不知怎么回事,相州刺史贺群竟亲自来当主考官。帖经、诗赋、试策三场后,刺史还亲自进行口问。

贺疏弦察觉到贺群在打量自己,生怕身份上出了纰漏。等到最后结果出来,被点为相州第一,取得解状,贺疏弦才暗松一口气,准备入京参加省试。

昌平二年,九月中旬。贺疏弦快马加鞭,抵达长安。虽然忧心云希音安慰,可还有一些事情要做。除了上尚书省交纳家状,还得找住处。举子集于长安,房租也跟着水涨船高。贺疏弦倒是还有些钱,都是当年云希音离开时留下的。一想到云希音可能面临的困境,她便不愿意再动那些钱财,只想着留下打点。贺疏弦打听过,家贫的士子大多借住在道观、寺庙里温书,她也做那样的打算。

重阳节后,西风下丛菊摇曳。

城外道上,登高怀远的士子众多。

贺疏弦背着书箱缓步前行,她没有雇佣力役、仆僮,一切事宜都要靠自己料理。虽然疲惫了些,可至少没有被人揭穿身份的忧虑。等到安顿下来后,再去打探云希音的消息。贺疏弦心中暗暗思忖。

忽然间,一阵尖利的叫声传来。贺疏弦下意识地回头看,忽然间一匹快马发了疯似撒蹄狂奔,而在不远处,有几个年轻的女郎以及奴婢、仆妇。要是让那快马撞上去,指不定会有人受伤。

贺疏弦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疯马伤人,她眉头一拧,将书箱卸下,把藏起来的匕首一抽,当即一纵身朝着疯马奔去,顾不得看马背上的郎君,她将缰绳一扼,匕首干脆利索地朝着疯狂的马身上扎去。这马大抵是被人用了药,力竭之后也活不成。

骏马轰然倒地,嘶鸣声很是痛苦。

马背上下来的锦衣青年惊魂不定,可一看花高价钱买下的名马奄奄一息,当即怒火充盈。他瞪向贺疏弦,将满腔怒意发泄在她的身上,怒气冲冲道:“你这厮是哪家的?”他看贺疏弦麻衣粗布,眼神中已经先带上不屑与鄙夷。

“世子、世子——”呼声接二连三响起,正是这青年的仆从快马赶来。

贺疏弦不卑不亢:“某——”

只是她才说一个字,就被青年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你知道这马价值多少吗?你伤了我的马,准备怎么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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