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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不知天子。
“陛下赐婚, 怎么不算祝福呢。”杨云意笑脸盈盈。
昌平帝心?中?扎了一根刺, 要是知道贺疏弦就是贺延秀之子, 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赐婚。现在朝中?危机四伏,他不知道还剩下几?个他的人?了。先帝留下的纯臣有, 可他们有时候比听太后话的更让他厌恶。譬如他想抬举淑妃的父亲,只赏赐了一个小小的开国县伯,便不停有人?提意见。要知道他舅父安国公,都?是国公爵。他不喜欢皇后,也不想皇后生下嫡子,在目前的他眼?中?,皇长子杨天辰就是嗣子。
杨云意出宫的时候,两位弟弟也跟在身后。她的视线掠过沉闷的吴王,最后落在晋王的身上。那日在公主府中?,杨泰未必能吃到教?训。她淡声道:“四郎,不管你听到什么流言,但?请你记住一点,定远侯是我的驸马,是你的姐夫,她与我一体,你联同外人?欺负她,便是目中?无我这个长姐。”
晋王闻言一凛,他是不敢反驳的,只得?不甘不愿应了声是。等到杨云意走?远了,他才?扯了扯身侧小他两岁的弟弟,说:“挺之他算外人?吗?”
吴王沉默片刻,犹犹豫豫说:“算吧。”顿了顿,他又语重心?长说,“四郎,你要做什么,得?阿姐厌恶她时动手也不迟。”他最近有些?不安,四郎好像比以?前尖锐了,是因为姑姑他们回来了吗?在诸兄弟中?,姑姑更喜欢四郎啊。
杨云意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先问了贺疏弦的下落,得?知她在书房,连衣裳都?没换,就蹭蹭蹭朝着书房跑去了。
桌案上放着精致的糕点,贺疏弦动也没动,全神贯注地对比着《仪礼》,等到察觉光线被一道阴影遮蔽,她才?蓦地抬起头来,又惊又喜地看着杨云意。
“我回来啦。”杨云意绕到凭几?边,按住了要起身的贺疏弦,好奇地问,“在看什么?”
贺疏弦将从侯府拿来的刻本朝着杨云意一推,兴奋地说:“你看!”
杨云意这才?看那特异的书籍,“咦”了一声后,说:“这装订方?式倒是不错,可错漏太多了,一眼?望去好些?个错字。”
贺疏弦说了声“是啊”,那印坊人?手不足,刻雕版的工匠有些?只识得?几?个字,依葫芦画瓢开市刻,底本选不好,刻本就很不好。贺疏弦将自己回府的事一一说来,什么唐藩、什么清点账册,都?说给了杨云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