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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是白直们凄惨的哀嚎。这些?人在县衙里有差事,可往常欺压百姓足矣,真要和人对抗,那是一点本?事都没有。不到一刻钟,便一个个跌倒在地、打?滚痛嘶,样貌狼狈。
刀剑枪都有相通之?处,虽然不够趁手,可对付乌合之?众,是足够的。贺疏弦将见了血的刀往地上一驻,眯着眼看裴让先,道:“奉先县还真是个好?地方?。”
裴让先无言,只得磕头请罪,哭诉自己的无奈。他一把年纪了,涕泗横流的模样实在是难看。杨云意颇为嫌弃地撇开眼,贺疏弦也听得不耐烦。她朝着亲卫使了个眼色,便走近杨云意,俯身替她掖了揶裘衣,柔声道:“差不多了结了,院子里风大,先回屋中吧。”
杨云意也没为难自己,她掩着唇打?了个呵欠,蹭了蹭贺疏弦的手掌,起身回屋了。
裴让先哭也没人听,他看了眼雪地中晕厥的县尉以?及被制住的白直,没敢动,依旧在呼号的寒风中跪着。
屋中烛火微微晃动,投映在屏风上的人影也跟着摇晃。
“睡吧。”贺疏弦低头看困乏的杨云意,手中拿着一张纸,是亲卫调查的奉先县事迹。今夜县中发生这么多事,她不能安然入眠。
杨云意抚了抚贺疏弦的眉眼,心疼道:“这次辛苦阿渝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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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疏弦握住杨云意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她摇头说:“不辛苦。”比起流离失所的人,她幸运多了。
杨云意没有强撑着,她知道贺疏弦在身边,很有安全感,很快便陷入睡梦中。
贺疏弦坐在床畔,低头看那张纸。陈氏宗族是当地强宗,过去也出过进士,官位最高者可至刺史?,不过大多族人都在附近的县衙中当佐吏。别看这些?佐吏不入流,可没了他们,县务难以?运转,县令抵达一地,想要做出点什么,都要靠强宗。裴让先就是靠着姻亲关系跟陈氏打?到一块的,双方?利益相同。陈氏出钱替裴让先打?点,而裴让先则是掩饰陈氏强占民田、包庇私奴的行径。
对于这些?,贺疏弦心中也很有数。她现在知道了,贺家村其实也是一种强宗,只不过极少插手县务,有自己的立身之?道。可真发生什么不法事,贺群也会照应着贺家村,将事情给抹去。贺疏弦她自己就是强宗的获利者。只不过她心中有杆秤,有自己的是非观。
很不平静的一夜悄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