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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律法从没有哪一条写着不许女人参与贡举的,可偏偏无路可走,只得借此了结夙愿。”
“她以自身实力证明了不比男人差,凭什么不能与诸君同列呢?”
这话一出,如?一桶油浇入火中。别?说跟贺疏弦争辩的侍御史?了,就连其余的朝臣也忍不住拿诧异的眼神?去看?贺疏弦。的确没有成文,可历来规矩就是这样。贡举本就是男人的天地,女人就该缩在内宅中。许多人心思浮动,但?是没有说话。他们拿不清贺疏弦的话是谁的意?思。晋阳长公主?还?是太后?
侍御史?偃旗息鼓,谏议大夫魏通古气愤地瞪着贺疏弦道:“贺侯这般为罪人说话,难不成也是个女人不成?”他极为死板,泥古不化,批判过几回本朝妇人游街的风气。一想到沈怀湘是个女人,便怒火填膺,情绪一时间失去控制。贺疏弦衣袂飘风,俊逸不凡。她面若敷粉、唇若丹朱,美得雌雄莫辨。魏通古一句话落下,打量贺疏弦的视线越发多了。
武臣们历来不参与这些争执,可在魏通古话音落下后,兵部尚书睨了他一眼,沉声道:“驸马还?能是女人吗?足下别?太荒谬。”
在魏通古无意?间触碰到真相时,贺疏弦的脸上仍旧是一派平静。她对上魏通古恼怒的视线,不紧不慢道:“听说魏大夫家养了不少野兔,几乎成灾。家中夫人请魏大夫料理?,可魏大夫不肯,振振有辞、引经据典替兔子?辩论?。难道魏大夫与野兔同类吗?”说到最后一句,贺疏弦唇角勾起一抹嘲弄之色。而魏通古在一片低笑声中,面红耳赤,青筋暴起。
昌平帝坐在龙椅上噤声不语,而临朝的萧太后终于发话了,她将话题抛给了一直老神?定站着的宰臣,问:“杜相公如?何看??”
冷不丁被点名的杜审眼皮子?一跳,心中暗呼糟糕。这事儿说起来,有杜仰春的一份功劳。他这女儿在家闲着,总是给他惹是生非。杜审深呼吸一口气,斟酌片刻后,援引了前朝故事——也是冒名之事,但?是当时那?士子?以诗赎罪,非但?没被追究,反而博得了风流的美名。在太后干政的情况下,这话题一不小心便会落到敏感处,不如?轻拿轻放了。
“杜相公此言差矣,若不惩治沈怀湘,日后有人效仿该如?何?”
杜审无视了那?喷火的视线,淡定道:“加强核验是尚书省的事。”
他话音落下,礼部尚书文玉溪、尚书左仆射兼礼部尚书崔思行立马顺着台阶下,恳请太后恕罪的同时,又说日后会仔细核验,不许任何人冒名。他们都是人精,一点都没提“女人”,只将沈怀湘当一般士子?来看?待。
“可她毕竟目无法度。”韦兆庭开口,“当剥夺科名、放还?乡里。笞二?十,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