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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想要的证明是错的,现如今想要的,就是带着三阿哥好好的过日子,让三阿哥平安健康的长大。
这王府里这么多的女人,将来还会有数不尽的女人,这么多的人都想要做多尔衮的女人,可直到现在,看见方才的那个拥抱,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在心里确定了,只怕只有宁翘能够获得这位睿亲王的爱。
若没有一丝爱意,怎会赶在行程之前深夜回府解救?
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邀月堂。去确认宁翘的安全。这府上的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嫡福晋,都是及不上的。
福晋还特意把济尔莫特氏带走了,大约是想着多尔衮回师后会第一时间跟着皇上去皇庄的,估摸着又是预备叫济尔莫特氏在多尔衮面前露个脸的。
结果呢,福晋到底是失算了。可见福晋与多尔衮这许多年的夫妻,还是不了解多尔衮这个人的。
等宁翘再看时,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和她的人已经走了。
她这样识趣,宁翘自然是高兴的。
看着多尔衮身上的战甲,宁翘想问问多尔衮,若是不忙着去见皇上或者如何的话,不如先更衣,然后稍微歇息一下,再去瞧瞧四阿哥和二格格。
结果她这里还未开口,多尔衮却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宁翘一下子抱住多尔衮的脖子:“主子爷?”
“夜深了,你先去更衣,然后陪着爷躺一会儿。”
多尔衮轻声道,“四阿哥和二格格是不是睡着呢?”
宁翘轻轻点了点头:“睡着的。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没醒。”
多尔衮笑道:“这是好事。叫他们先睡着吧。这会儿叫起来走了困劲儿就不好了。何况也不必这样叫起来。等睡醒了,再去瞧他们。”
多尔衮在外半年,心里惦念宁翘,也惦念她的一双儿女。
还不曾认阿玛呢,他就出征了。这会儿回来,两个孩子都要八九个月了,还不认识他这个阿玛。
那会儿走的时候,心念一动,知晓自己对宁翘是动情了。
刚一动心就走,这心中思念迁延至今,也就是在这会儿见到了人,多尔衮才允许自己放.纵肆.意。
要不然,怕是就要耽误出征打仗的事了。
战事艰苦,也就是靠着这点情思,才能品尝到一点人间暖意。
多尔衮这一动,周围的人也就跟着动起来了。
周得胜是跟着多尔衮一路日夜兼程回来的。
邀月堂里伺候的人多,多尔衮开恩叫周得胜也去收拾收拾,周得胜便去了。
这里多尔衮不着急进宫,也不急着去皇庄,便预备着沐浴更衣。带回来的亲卫也由着前院的周卫安排去了。
宁翘衣裳上都沾了血迹,换了衣裳总觉得还会闻见味道,干脆在另一间净室里也沐浴了一回,重新换了衣裳后,方才觉得闻不见那些血腥气息了。
宁翘倒是想过重逢的时候,想着大约也和从前似的,去宫里见过皇太极,才会在白日里回府,她跟着众人迎接,自然是梳妆打扮一回的。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底下见面的。
可又觉得这样见面也很好。
他风尘仆仆的回来,一瞧就是为了她的安危赶回来的。
沐浴的时候有点着急,头发又被蒸汽给弄得湿了一点,宁翘干脆将头发放下来,只稍稍挽了一点点,又点了些浅红的口脂,穿了淡青色的衣裳,瞧着镜中雅清又不失自然的模样,她就出来了。
清水芙蓉,不饰雕琢。这样家常过日子,就已经很好了。
多尔衮风尘仆仆一回,没必要这样的大晚上还要浓妆艳抹盛妆迎接的。那样反而失了情.调。
多尔衮一早就沐浴完了,换了衣裳靠在榻上。
他也实在是想念四阿哥和二格格,趁着宁翘沐浴的时候,悄悄去四阿哥和二格格的屋里看过一回,倒是真的长大了许多,两个小的柔嫩可爱,多尔衮怕把两个孩子吵醒了,也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就回来了。
宁翘进来的时候,多尔衮的目光就迎上去了。
她身上的衣裳不那样宽松,比方才身上的衣裳还要稍稍收身些,这一瞧,倒是又瞧出不一样的地方来了。
刚进府的时候,娇滴滴的模样还带着小丫头的青涩,如今几年过去,容颜不曾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瞧着似乎是更娇嫩了,可偏偏又是长开了的风韵模样。
那一双如雨后清露般清澈的眼眸一如往昔,身上玲珑纤细,叫他一直爱不释手的地方也越发的勾人了,且还因为生过一回,似乎更加增添了饱.满的春.光。
她也不曾做怎样隆重的打扮,只是这样轻轻挽着头发,一身清甜的香气靠过来的时候,多尔衮就忍不住把人迎到怀中,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宁翘柔顺的在多尔衮的怀中,片刻后回应多尔衮,但慢慢的就跟不上了。
等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宁翘脸颊绯红。
她轻轻捏着多尔衮的衣襟:“主子爷还要去见皇上吗?”
多尔衮道:“大军回程还在路上,会如期抵达盛京。爷与皇上快马回京。皇上去皇庄看望宸妃去了。爷先回来的。”
皇太极如今已知城中情形,回来之后担忧宸妃和宸妃的身孕,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往皇庄的。
多尔衮早已与皇太极明言,不会一同随着去皇庄。有人冲击王府,他指定是要回来的。这个时候,皇太极也不会拦着他。
并且皇太极已说了,允准多尔衮在府中先处置这些事务,等一切都妥当无恙后,再让多尔衮进宫去处置后续军务政务。
宁翘瞧着多尔衮满目疲色,想着多尔衮一直不曾好好的休息,便道:“既不必进宫,主子爷不如先好好的歇一歇。妾陪着主子爷。”
多尔衮微微笑道:“漏夜行军,这半年来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回来之前爷总是想你,担心你害怕,如今见了你,看你没事,这心倒是也跟着放下来了。此时了无睡意,你若困了,你睡,爷陪着你。”
方才都困的在廊柱上睡着了。这会儿一同躺在榻上,正好可以好好的歇一歇。
宁翘眸中波光微微荡漾:“有主子爷陪着,妾也不困了。”
多尔衮轻笑道:“那就陪着爷说说话。”
宁翘轻轻应了一声好。
明明分别半年未曾见面,一见面却也不是干柴烈火不能分离的激.烈。
竟是这样安静温馨的依偎在一起,听见多尔衮眸中含着柔光的说想她,宁翘心里安定的觉得仿若他们之间没有分开这半年似的。
好似一切都没有变。但是又觉得,有什么变了。
“克申来府里寻过你?”多尔衮抱着宁翘问道。
宁翘倒是微微的一愣,没想到他叫起宁克申来是这样熟稔自然的语气。
宁翘道:“是来寻过。说的便是主子爷走后京中的一些传言。”
多尔衮道:“爷知道。是范文程叫他来的。这后头还站着济尔哈朗和代善。实际上就是替他们来试探你,试探爷的。”
宁翘想了片刻,还是问道:“外头的事情,主子爷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走后不久就知道了。”
多尔衮道,“这里头掺和了几手,不是那么简单的。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知道夹杂着多少人的心思在里头。有你能看见的,也有你看不见的。”
宁翘也不知道多尔衮愿不愿意和她讲,但她还是问道:“那也有主子爷看不见的心思在里头么?”
多尔衮倒是笑了一下,目光深深看着宁翘:“指定是有的。”
多尔衮道,“额娘当年与代善之间什么都没有。便是阿玛一点托付之词,也纯是担心若后事不能如他所愿,那么我们兄弟几个和额娘在世,是一定会被人欺负的。阿玛还想护着我们,不叫我们被人欺负。”
“先汗指定的八旗制度,又说四大贝勒共政,是怕后金分崩离析,可如此也是很难叫后继之人能够掌控这些人的。难以服众,后继之主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那个时候,先汗是真的看中了代善的。”
但也由此,给大贝勒给大福晋带去了一场难以消弭的灾祸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