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2)
但陆惊蛰从来没被人这么形容过。如果他半个月不出门,所有人都会怀疑他重病在床,不能起身。
生病的是陆惊蛰,从不出门的是温时。
于是,那天晚上,陆惊蛰问他:“怎么不出门,在房间里不无聊吗?”
温时才经历过高潮,脑袋不太清楚,如果是平时,他会回答不无聊,不想出门,没有必须要做的事,这样就会结束这个话题。
他认真想了一会,慢慢地说:“西河好大,我没来过,不知道去哪。”
听起来有点像是抱怨,语调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讲的又是没有人帮忙而做不到的事。
其实没有,他只是没有清醒。
第6章
陆惊蛰认真地想了想,也没想出西河有什么地方好去。虽然他在西河出生,但不在这里长大,大多时间在外求学,读书期间曾经独自骑车环游欧洲,但那样的事也很久没做过了。工作后去的都是必要的社交场合,想必omega不会喜欢。
过了一会,他提出合理的建议:“你可以叫司机陪你去。”
如果身边的人答应,他明天会让司机等在门前,随便omega要去哪里,只要在晚上十点钟前回来就可以。
然而温时并没有很想出门,他只是脑袋不太清醒,就像问半梦半醒的人问题,会得到许多天马行空的答案。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翻了个身,床很大,足够两个人保持恰当的距离。
温时也似乎幻想了很多,他慢吞吞地问着没有逻辑,一般人很难理解的问题:“为什么要问我痛不痛?”
陆惊蛰偏过头看他。他换成了仰躺的姿势,小臂横着搭在眼前,手腕脱力般的垂着,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不知何处的微光映照着,能隐约看出白的皮肤,青色的血管。
手腕上的一圈肤色明显不同,陆惊蛰想到刚才的事,omega本能的想要逃开,他便捉住了对方的手,迫使他无法支撑自己,但没有控制好力度。
也不能指望陆惊蛰永远那么冷静,即使是一次治疗活动,毕竟是做那种事。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的温时和第一次没有什么区别。
陆惊蛰诚实地回答他:“因为你看起来有点可怜。”
司机说陆先生是个好人,可能也没有错。一般人大多会这么认为,因为陆惊蛰的性格看起来很好,几乎不发脾气,待人宽容,给的工资又高,每年捐给慈善事业一大笔钱,且很少听闻有人能真的冒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