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2)
于是,魏然打电话给陆家,商讨治疗结束后,温时的去向问题。
这件事本来是没有报告给陆惊蛰的必要,但打电话的时候凑巧被他听到温时的名字,便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管家告诉他,温时的丈夫想要在治疗全部结束后将他带回家,如果要让温时离开,请务必要提前通知他。
陆惊蛰听完了,漫不经心地问:“不是前夫吗?”
管家愣了愣,他对温时的这些事本来毫不关心,又说:“确实如此。温先生的前夫没有决定他去向的资格,我们也应该保护温先生的自由。”
意思是要直接拒绝。
陆惊蛰看了他一眼:“算了,我问问他。”
第7章
写治疗日记的时候,每一页的日期都写得很清楚;这种时候,却总记不清是第几次。
温时没有那么体面、那么冷静,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都会让他难以保持足够的理智,能克服那些生理上的反应。
他就像每一个普通的omega,陷入情欲,完全交付自己,很难,也不会做出任何拒绝。
如果以治疗为目的的行为不会产生生理反应就好了,他希望没有任何感觉,成为某种冰冷的器具,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人治疗。
或者只有痛苦也好。疼痛只需要忍受,不合时宜的快乐让他感到难过。
陆惊蛰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很好心地问:“很痛吗,是不是要轻一点?”
他这么说着,手掌落在温时的脊背上,有点安抚的意味,但过于粗糙的皮肤让温时产生很强烈的异物接触感,他的注意力被迫转移了一些,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没什么,有点累。”
陆惊蛰好像是没信他的话,抬起手,在黑暗中也准确地碰到了温时的眼睛,他的动作很轻,指腹在眼角边摩挲,有些微的湿润,和眼泪的感觉不同,大约是汗,才点头说:“嗯,没有哭。”
所以应该没有很痛。
其实有点想看他哭的。这是陆惊蛰少有的过分恶劣的念头。
他一般没有那么坏,不会想故意弄哭某个人。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哭,他不会有什么触动,而是选择体面的方式让对方离开。
但这也不能怪他吧。陆惊蛰无所谓的想着。第一次哭的那么可怜,眼泪多到让不太有同理心的陆惊蛰都产生自己真的做的很过分的错觉,之后却说“没有很痛”,“不会再哭”,真的没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