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熟悉?(1 / 2)
这人现在是生气了?
谢韶尝试性地屈了屈被抓住那只手的手指,想要反过来握住段温,但是手被捏得太紧,这动作没能成功。谢韶也不再勉强,抬起另一只手覆在段温的手背上,拢住了对方握过来的这只手,轻声:“对不起。”
段温微怔。
觉得气氛有缓下去的势头,谢韶再接再厉,继续解释:“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听琴。”
这话说的有那么一点违心,谢韶也大概猜到了这个,毕竟段温连她弹错了都听不出来,实在不指望他的欣赏水平。
但好不容易有可以增添熟练度的机会,谢韶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争取争取,她退让,“从明天开始,我就弹一曲。你要是不喜欢,就中途叫停。”
瞧这人好像真的生气了,谢韶想让自己的表达更委婉些,因此在片刻的停顿时候又补了一句询问,“可以吗?”
段温盯着人看了半天,突然“哧”地笑出声。
虽然不会亮爪子,但却是只小狐狸。
他瞥了眼自己被拢在手心的那只手,只觉得刚才那股暴戾的情绪被微妙地安抚下来。
在瞧瞧人,正目光殷殷地看着他,仿佛多专心似的。
段温咬了咬舌尖,无声地“啧”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先养好手吧,我这几日不过来了就是。”
不过是早晚的事,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谢韶:别啊!
段温要是不过来,玉簟就没有理由离开,有玉簟在旁边守着,她没法练琴啊。等走过了并州这一段路,她身旁又要被谢氏的人包围了,就更没机会练了。
段温也察觉了手上被握紧的力道,依依不舍的、仿佛真的要他留下来似的。
知道他留下来干什么吗?
他可不打算进屋。
就在这儿、就在院子里。
外面都是人守着,以她那提一句夜间去帐子都要叫“轻薄”的薄脸皮,恐怕咬烂了下唇都不敢哭出声。
可是她要不哭,谁又知道她被欺负了呢?
又说不准,她连什么是“欺负”都不知道呢。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留他?
想着,段温又觉得自己委实有点亏了。
既然都这么亏了,他收点利息不为过吧?
谢韶还在想着怎么说服对方,就觉得腕间一紧,人突然被扯了起来。
身前摆的就是那张价值千金的琴,谢韶连忙伸手按住,免得碰翻——她真心觉得这哪里是个乐器,分明是个祖宗。
“铮”的一声琴音响过,谢韶还不及低头去看,就觉得下巴被托住往上,另一个人的气息逼近,旋即唇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