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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我自会放你下来。”
“难道你打算一直就这样扛着我走吗?”
“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放你下来,你若还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杨逍多的是办法带你去看大夫。”
“你!”月笙气得一扭头,一口咬在了杨逍的耳朵上。
杨逍的身形骤然停下,像是僵住一般。
月笙松开嘴,动了动身子,却依旧被他箍的很紧:“你快放我下来,不然还咬你。”
他看不见杨逍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这句话说完以后,杨逍搂着他腰部的手倏地一紧。
随即,他略显干涩的嗓音传来:“你……”
杨逍似乎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便把月笙放了下来,只觉得耳朵那处被咬的地方滚烫得厉害。
月笙站好,喘口气道:“你真是蛮不讲理,我就是不想看大夫怎么了,我的病自小就有,家中早已为我请了多位名医大夫来诊治,却无一人能够治好我。”
“就算你找的大夫也医术高明又如何,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咳咳。”
杨逍蹙眉:“不试一下又如何确定治不好。”
“我试过那么多次。”
“不差这一次。”杨逍坚持道。
月笙叹口气,似是无奈,半晌他道:“好了好了,我看若不随你走,你真要扛着我去。”
“我可以和你走,但不是现在,等我将妹妹送入峨眉,然后再随你去看大夫。”
至于回家,得再推迟一段时日了。
杨逍这才笑道:“这点时间杨逍等得起。”
“那你快些送我回去。”月笙道。
“好。”
待杨逍送他回去后,月笙走进屋,关好门,然后嘴角蓦然勾起一抹笑意。
有系统在,他又如何知晓不了屋内有人存在,不过是演戏罢了。
更何况,他虽然在外的人设是不会武功,但不代表他不能暴露出自己其实会武功的事情。
不能从杨逍的身上挣脱,只是不想挣脱而已。
“杨逍……”月笙低声道:“还得再多给你一些时间才好。”
才好,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你说对么。
这边,送完月笙离开,杨逍却去了河边吹冷风。
他伸手摸了摸耳朵,指腹不禁摩擦起被月笙咬的地方。
那处早已不疼,也没有任何伤口。
可杨逍就是觉得那处的存在感格外明显,叫他无法忽略。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会对纪月笙如此上心。
他是一个男人,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怎会如此。
“唉。”良久,一声叹息响起。
几天后,月笙送纪晓芙回了峨眉。
“哥,你不随我上去吗?”
“峨眉乃是女子清修之地,我上去做什么。”月笙道:“你快些随师太上去吧,之后我会再来看你的。”
纪晓芙不舍道:“那好吧。”
她知道哥哥也要回家一趟的。
“师太,晓芙就拜托您照料了。”月笙笑道。
灭绝师太点点头。
月笙转身欲走,丁敏君忍不住喊道:“纪公子。”
这一声喊完,丁敏君霎时后悔,她不敢看师父,只是红着脸磕磕巴巴道:“纪、纪师妹经常在师门念叨你,你这次回来与师妹相处并不久,也不知什么时候再来看她。”
纪晓芙诧异又了然地看向丁敏君。
她哥长成那副好看的模样,从小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心。
她诧异的是丁敏君居然也喜欢上她哥,不、这其实也不怎么叫人惊讶。
月笙道:“大概,很快?”
他也不怎么确定。
月笙离开了峨眉,之后与杨逍会和。
杨逍背着手等在林中,听见脚步声后,他回头:“纪公子这般好相貌,家中可有为你定下亲事?”
他方才瞧见了那峨眉女弟子喊住月笙的一幕。
月笙道:“没有。”
“那月笙可有喜欢的女子?”
“也没有。”
杨逍淡笑一声:“我看那峨眉女弟子有几人是对你倾心的,她们相貌都不俗,个个清丽佳人,月笙就没有动心的人?”
“不曾有。”月笙疑惑道:“你总是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
杨逍:“随便问一下,我们走吧。”
杨逍要带月笙去见胡青牛。
胡青牛乃是专门为明教中人治病的大夫,医术高明,照理是不该给月笙看病的。
所以到了胡青牛的住所后,胡青牛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哪怕对方是明教杨左使。
杨逍道:“月笙,你先出去一下。”
月笙看了眼胡青牛,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屋子里只剩下杨逍和胡青牛两人后,胡青牛道:“怎么,杨左使打算用武力威逼我不成?”
“我非明教中人不救,这是规矩,我说不看就是不看,除非他加入明教。”
杨逍:“他的病乃是顽疾,自小就有,从未有大夫医治好过,你胡青牛不是神医么,难道就不好奇?”
胡青牛眼神动了下,却依然未语。
“你确实也说得没错,我是曾想要以武力威逼你。”
“我是不会从的,我说非明教中人不救就是不救。”胡青牛坚定道。
杨逍笑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若不救,不妨想一想你那夫人王难姑。”
胡青牛大惊:“杨逍你卑鄙!你居然威胁我?!”
“我杨逍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杨逍道:“但我现在又改变注意了。”
“你先为他把脉诊治,我之后,自会让他成为明教的人。”
胡青牛皱眉:“还怎么让他成为,你方才直言让他加入明教不就行了。”
杨逍摇头:“不可,他的妹妹纪晓芙乃是峨眉弟子,我若是直说,他必然不会同意。”
“那杨左使想要怎么让他成为明教的人?”胡青牛想不明白。
就听杨逍慢慢道:“自然是,他成为我的人,也就是明教的人了。”
“成为你的下属?那同加入明教有什么区别,不还是……”胡青牛瞧着杨逍的神情突然愣住,紧接着他似乎领会到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杨逍你、杨左使,你该不会是……”
杨逍点头:“没错。”
胡青牛倒吸口气:“我莫非方才眼拙,可是看错了?他难不成是一位女子?”
“他是男子无疑。”杨逍道。
“那、那杨左使您……”
“我便是喜欢又如何。”杨逍毫不犹豫地承认。
没错,他发觉到了自己对纪月笙的感情。
他杨逍从来都不是逃避感情的人,男子又如何,他既然喜欢,那就要纪月笙属于他。
如若纪月笙是他的人,那便也相当于入了明教。
待月笙再进来时,胡青牛便同意为他诊治了。
月笙看了看杨逍,问道:“你同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人方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而胡青牛的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衣衫不见凌乱,应该不是以武力威逼。
胡青牛望着月笙的目光有些怜悯。
这人一看就是还不知晓杨左使对他的心思……
唉,摊上杨左使这么一个人怕是逃不掉的。
可怜呦,他早已被杨左使归拢于掌心却还不晓得。
杨逍看了胡青牛一眼。
胡青牛心中一禀,道:“左使没有对我说什么,你这病稀奇,我胡青牛最好研究疑难杂症,所以心痒难耐想挑战一番,你伸手吧,我来把一把脉。”
月笙便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