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3(1 / 2)

这一觉盛夜睡的很沉,沉到她睁开眼时竟然还是天黑。

“不要觉得奇怪,你已经高烧了一天,现在才退烧苏醒过来。”

盛夜脑子发懵,眼球僵硬地转动,看着坐在?她旁边玩王者的张临怀。

双腿放肆的搭在她的床边,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椅子上,庆祝他刚拿到的“四杀”。

盛夜皱了皱眉,浑身酸软无力。

“要喝水吗?”张临怀拿过桌上的温水递过去,“需要我喂你吗?”

盛夜艰难起身,睡前穿的短袖都被汗打湿了大半。

她接过水,喝了两口,喉咙沙哑,撕扯的疼痛稍稍缓解。

“小舅呢?”说话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嵌了一个破锣。

一个音一声响。

“我爸在下面看店呢,留我在这里照顾你,”张临怀拍拍胸口,一副“兄弟情义大过天”的豪迈神情,“你知道我为了照顾你,连补习班都没去,我对你够好了吧?”?

“等你病好了,教我玩百里守约呗,我自己怎么练都练不好。”

张临怀这浅显易懂的鬼心眼,盛夜心知肚明,她连骂他的白眼都懒得翻。

盛夜摸了摸脑门,温度适宜,就是汗比较多。

张临怀见她起身下床,问:“干嘛去?”

他看她去的方向,抬手抓住盛夜的手腕,“刚退烧我,先别洗澡。”

盛夜甩开他的手,嗓音嘶哑,低声道:“我洗把脸。”

“好吧,”张临怀把手机放下,“饿不?爸锅里煮了粥,我给你盛一碗。”

盛夜洗了一把脸,刘海捋起来,应道:“行。”

张临怀去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见盛夜走出来,“我还打算端进去,你吃完在睡会。”

盛夜拿过碗吃了起来:“不睡了。”

她抬眼看向客厅的钟,“一会下去给你爸把大门拉下来。”

快十点了。

张临怀点头:“知道,你先吃,吃完我收拾,然后再下去关门。”

盛夜不觉明历的目光投向张临怀。

张临怀像是读懂了盛夜的眼神,无奈道:“我看起来很像不孝子?”

盛夜沉默片刻,点点头。

张临怀:“……”

他恶气道:“吃你的粥吧!”

盛夜勾了勾唇,把粥喝完,看着张临怀收拾好碗筷,下楼去帮张闵关门。

盛夜吃完药,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微信里有很多人给她留言,大多数都是找她干活的,盛夜每个都回复了一下,毕竟还指望这些人继续给她找活干。

盛夜答应了几个零活,价格给的很诱人。

“病还没好就着急出去干活?”张闵把煮好的冰糖雪梨递给盛夜,“那钱...不是已经还完了嘛?”

盛夜喝着梨水:“总有用到钱的地方。”

“上学的钱我给你存好了。”张闵看着她。

“不用,”盛夜一口喝完,“那钱你留着给临怀娶媳妇吧。”

“那臭小子以后如何让他自己去闯,你不同。”

“不同什么?”盛夜笑了下,“这话要是让临怀听到,高低给你哭一场,还得怒斥你根本不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对待。”

“男孩穷养,女孩富养。”张闵抬手摸了摸盛夜的金色短发,眼底泛着心疼,“原本又黑又长的头发,一剪子下去,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小夜,咱把头发留长发吧。”

盛夜甩了甩头发:“心疼什么,那头发卖了5000块钱,保住了咱们饭馆的大门。”

“短发方便,懒得留。”

张闵不强求:“行,你这孩子打小心里有谱,我说再多你自己心里有考量。”

他起身,拿过碗,背手揉了揉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要是去干活,记得把早餐吃了再去。”

盛夜看了眼他的腰:“嗯,知道了。”

“回房记得吃药,膏药也贴上。”

张闵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知道了。”

盛夜收回目光,默了一瞬,点开微信,把拒绝的那个消息给撤回,回了一句“好”。

盛夜身体向来很好,哪怕昨天高烧不退,今天一早醒来浑身就舒爽了许多。

她关掉闹铃,厨房锅上是张闵做好的小米粥和烧麦玉米。

盛夜吃了两个烧麦,喝了一碗粥就下楼了。

张闵坐在收账台后,眯着眼看着电脑,一脸的凝重,这架势,盛夜一看就知道他在算账。

“等我回来算吧,”盛夜拉上羽绒服拉链,“凑那么近,你们爷俩一个比一个眼神不好。”

张闵抬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问:“你今天都有啥活?几点回来?给你留饭留门吗?”

“三个活,可能要过晚上12点,不用留门,我到时候从后门进来,也不用留饭了。”

“过12点啊?”张闵说,“你最后一个活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

“有事打电话哈。”张闵嘱咐道,“带好帽子和口罩,别再受风了。”

盛夜摆摆手,转身离开。

盛夜打工都是零活,这样赚钱方式灵活性高,给的报酬按照日薪来算的话会比那种正式职工要高一些,而且她又不用像正式职工那样缴纳五险一金,所以打零工更能让盛夜最快赚到钱。

她今天接了三个活,分别是医院陪诊师、游乐园人偶扮演和“赫拉”私人会所的酒侍。

报酬给的都很可观,尤其是最后一个,盛夜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挺想干的,但是工作内容让她有点抵抗,可...谁又能和钱过不去呢?

盛夜把电动车停在东桦市人民医院的车棚下,刚好有个充电桩,扫码充电。

盛夜锁好车,放好头盔,带好毛线帽和口罩,看了眼微信消息,在医院大厅的休息椅子上找到了今日的陪诊客人。

是个女生,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低着头,手不停的捂着小腹。

盛夜走过去,低哑的嗓音隔着口罩说道:“姜绵是吗?”

微信上写着,穿着白色过膝羽绒服,头上的帽子和雪地靴都带着兔子耳朵。

一眼望去,这种可爱的装扮,盛夜自认为没认错,但秉持着严谨的态度,她还是多问了一嘴。

姜绵抬起头,圆圆的脸蛋没有血色,大大的眼睛里透着疲惫,她颤巍巍的应道:“...我是。”

盛夜看她这幅虚弱的样子,眉头紧皱,表情痛苦,额头都是冷汗,嘴唇被她咬的都是牙印,手不停地摁压小腹。

“痛经?”

陪诊师盛夜做过很多次,每个科室几乎都跟着病人跑了几次,对于一些简单的小病小痛,盛夜有时候自己都能察觉出来自己陪诊客人的病症。

倒是有点“久病成医”的架势。

姜绵看着盛夜穿衣打扮,目带疑惑:“你是..男生?”

盛夜:“我是女生。”

“是...是吗?”

眼前人看起来很高,双腿又长又细,羽绒服太过蓬松看不出去上面身材,头上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只露出一双标准的丹凤眼。

光看外表,姜绵觉得是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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