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手撕嫡次子(1 / 2)

  旁边几人纷纷帮腔的义愤称是:“是啊!昌兄他是好意,这么不领情……”“反过来这么揣测自己亲弟弟,兄台实在过分了啊!”“咱们这些人都是互相玩熟的,还怕什么不成?晨兄只管放心去,又没人让你也吟诗作对……”

  真世子被这些人团团围住,就要热情好客的夹着他往不远处的溪边走去,他硬撑着气势,几声推辞不得,只好脸色铁青的左右用力将人挣开,语气生硬的爆发气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你们都是等着想看我笑话!”

  他的身板结实,筋骨有力,干惯了农家活所以有两把子力气。一推之下周围几个人仰马翻,再也推搡不动他。几人都有些着恼,纷纷退开两步整理衣衫,随后的指责恨铁不成钢之声越发激烈了,如同雨水般劈头盖脸迎来:“有辱斯文!”“晨兄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我们也都是为了晨兄着想,你瞧瞧你弟弟,若不是真心为你好……谁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恶人呢?!”“罢了,我们言尽于此!”那些人唏嘘感叹,摇头一副恨恨的模样,好话坏话一时间都说了。

  真世子被围在其中,攥紧了拳头,爆发之后被这通连着的指责质问得连连倒退,无话可说,只好咬紧牙关强忍住了脸上的颓惶之色,不知所措的硬邦邦站在原地,几乎招架不成样子。

  陈秉江算是听明白了。

  他记得靖勇伯府的嫡次子名叫周昌,而真世子回府后被改取名为周晨。就是他们口中的“昌兄晨兄”了。现在这是……真世子那个坏心眼的嫡弟想把人拉过去当众出丑?

  捧哏的那几个人一味要把真世子拉走,这是杀机暗中不发,恐怕嫡弟安排刁难的人就在那群吟诗作对的人中间,擎等着了。要不是陈秉江以前看过剧情,他只看现在这一幕:靖勇伯嫡次子的热心被伤,委屈隐忍,却大度不记恨自家兄长,周遭人又义愤填膺的帮腔说话,仍然被无礼以待,说不定围观的人还要觉得是真世子太不知好歹,过于自卑敏感了呢。

  这件事一旦在赏花宴上传来,落到有心人眼里,在各家饭余闲谈间少不得都要得个轻飘飘的评语:‘果真是在农家养了十几年,再抬举都上不来台面的东西罢了。’

  以后这种初次印象想再改,就难了。

  陈秉江脸色沉了沉,知晓真世子口舌拙笨,不擅长面对这群人话中的言外之意。他初来京城,没有相熟的人能在这个关头帮他辩驳两句。周围人就算觉得不妥,看着是家事也大多明哲保身。要是这么继续下去,靖勇伯府嫡次子的一盆脏水可要泼成功了。

  陈秉江之前虽然在对付二皇子的时候需要把康王府摘出去,但单独对上靖勇伯府他是不虚的,想必父亲也是不虚的。陈秉江也没有一直躲在背地里搞阴谋诡计的打算,那样就是阴沟老鼠一流了。所以现在,陈秉江拨开人群,微微提高了声音,直接硬刚过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凡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的,诸位又不是他的父母长辈,也不是亲友伙伴,竟在初见的时候几次强拉人去做他多番拒绝的事情……我头一次见这种为人好的做法,学到了啊。”

  “还有周昌兄弟,听闻你想要世子之位?以前是没得法,现在嫡亲大哥回来了,你该不会是觉得……抓到机会了,才如此行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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