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媳妇的人生(快穿)_分节阅读_第20节(2 / 2)
这语气特别冷。
江氏看到地上已经半身鲜血的男人,活生生打了个寒颤,她可经不起打,并且,男人是他亲弟弟都被打成了这样,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受伤只会更重。
“我……我走……”
先走,之后想法子再回来就是。
或者,兄弟两个分家,到时不是家主的一房会搬出去,那时她再回到二爷身边,就没人能阻止了。
“爷,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娘家,你记得来接我……呜呜呜……”
语罢,哭着跑走。
罪魁祸首查出,已经将人教训过,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白老爷很不想面对儿子的病情,看到几位大夫面上的难色,不问也已猜到了他们的答复。
“如何?”
几位大夫摇头:“药性太毒,老爷还是另请高明。”
可满城所有的高明大夫都已经在这里,还能上哪儿去请?
白老爷乍然得知长子被人下毒,很是气愤和担忧。那股劲儿过了之后,也没那么难受了,毕竟,白临风可是连亲爹都要下毒的人。他自己招惹了仇家到这样的下场,谁也怪不着。
说起来,白老爷还被他下了毒呢,做爹的没有惩罚他,还尽力找大夫救治,足够对得起他了。
于是,白老爷等几位大夫商量好了方子后,就将所有人都送走了。只将府医留下,安排到了隔壁的院子中。
这跟放弃白临风有何区别?
看到这般情形,蒋巧玉心都凉了大半。她一回头就找到了高玲珑:“看这样子,父亲是放弃表哥了,你什么想法?”
高玲珑反问:“我一个农女,只会配一些简单的补药。难道还指望我能救他?”
蒋巧玉:“……”
“他就要没命了,你一点都不难受不担忧,如何对得起他的情深?”
情深?
高玲珑似笑非笑:“曾经他对我又打又骂,不许我跟家人见面。说错话就没饭吃,你管这叫情深?你认识字么?懂情深的意思么?”
“他是在乎你,所以才这样对你。”蒋巧玉没心思跟她掰扯这些,一挥手道:“你不管,我管。”
她回头就去写信,让人送回了蒋家,请双亲出面请大夫。
蒋家夫妻一开始就是奔着家主女婿才许的亲,后来亲眼看到白临风的处境,也还想着他如今只是低谷,凭他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翻身夺回家主之位。结果,没看见他崛起就算了,如今连小命都要丢了。
蒋巧玉在双亲面前毫无隐瞒,也说了大夫那番很容易站不起来的话。落在蒋家夫妻眼中,这个女婿已经没有了救治的必要。
就算救活了,一个瘫子,如何能够掌管生意?
于是,蒋家夫妻没请大夫,只是回了一封信。
蒋巧玉拿到回信,迫不及待打开,看完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信上说,白临风已经是废人了,让她趁着人还活着,赶紧生下个孩子交给白老爷教导。日后她还是当家主母!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白临风是蒋巧玉自豆蔻年华时就想要的夫君,盼了那么多年才梦想成真。就这么轻易放弃,她不甘心。
她又写了一封信送回,这一次犹如石沉大海,蒋家那边没了动静。
深夜,高玲珑一阵哭声吵醒。隐约能听到隔壁蒋巧玉哭得伤心至极,还有丫鬟们七嘴八舌的安慰。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
二房中,白临平养了好多天还是不能下床,且腿上的伤不见好转,这两天隐隐发臭,已经化脓了。
按理说不应该,可大夫说,天气太热,底下的人没照顾好才变成了这样。只要底下的人尽心一些会好转起来。
私底下,大夫找到白二爷说了实话:“老爷,公子的伤变成那样,小的只能尽力医治。不敢保证能将公子治好。”
白二爷也挨了一顿板子,比儿子的伤还稍微重些,听到这话,面色大变,追问:“你说的治不好是指什么?”
这只会变成跛子,还是指救不回命?
大夫沉默了下:“就……如果继续恶化,公子会发高热,然后晕厥,开始说胡话,后来胡话都说不出,渐渐……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有可能需要准备后事。”
此话真的把白二爷给吓着了,儿子的伤比他要轻上许多都救不回,他呢?
父子俩都会死!
想到此,白二爷心中一片惊恐,忽然,他狠狠将面前的水盆打翻:“大哥,你可真会算计。”
双亲已经不在,按理说该分家,白二爷那时候不着急提此事,是因为儿子从小聪慧,他觉得这家主之位有可能会落到自家头上。
这么说吧,不分家自己儿子还有可能做家主,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呢,也不是完全断绝了机会。要是分了家,二房分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家财,等搬出去独立在外,就真没他什么事了。还有,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吃喝拉撒都有公中准备,不用他操心。大哥都没提,他也乐得装傻。
他也揣摩过大哥的想法,应该是想要照顾他,所以才分家。现在看来,是他把大哥想得太好,这哪是想照顾他呀,分明是想照顾他的那一份家产。等到二房死绝了,还分什么?
白二爷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忍不住抽动,一动就痛,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恨:“水!”
却有一双白色鲜嫩的柔荑双手捧上茶水,温温柔柔道:“爷,慢点喝,小心呛着。”
送水的是白二爷多年前接回来的柔姨娘,最近刚查出有孕,正是得宠的时候,先前还被夫人打压。夫人一离开,她就被接到了正房和老爷同吃同住,顺便伺候伤重的老爷。
白二爷没有了风花雪月的心思,看到她的肚子才觉得有几分欣慰。想到什么,一把握住她的手:“吩咐下去,将你有孕的事情瞒下,不许任何人往外说。”
柔姨娘被他严肃的神情吓着 ,眼神像是被吓着了的小兔子似的通红一片:“老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