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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吓人的。

沈矜接到裴佳电话后便匆匆从也喜离开了,到裴佳跟祁敬住的地方时,门大开着,屋内一片狼藉。

“佳佳?”

沈矜探头往里叫了一声。

目光所及之处地上全都是摆件的“尸体”,她心中骇然,这两人这次吵架怎么把什么都摔了。

裴佳半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听到沈矜的声音才缓缓抬头。

她忍了许久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

站在窗前的祁敬听到啜泣声,身形微微一怔,却没有转身。

“我来了,没事了。”

沈矜抱住裴佳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裴佳哭得悲怆,沈矜安慰了好一会儿,她哭声才小,沈矜去卧室给她收拾换洗衣服时,她这才将目光对准了祁敬。

以前她哭,他总是心疼得不得了。

会使尽浑身的解数跟她道歉赔罪,耍宝卖萌。

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她的哭免疫了,即便在他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会觉得她矫情,无理取闹。

“祁敬,我们分手吧。”裴佳语气已然十分疲惫。

“我都说了我跟若若什么都没有!只是她喝醉我扶她回家,她不小心倒在我身上,衣领才会沾了口红!”

祁敬转身,不耐烦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随便吧。”她不想跟他计较这些了。

沈矜从卧室出来,听到祁敬的话时大致猜到两人吵架原因。

她没想到如今祁敬的没边界到了如此地步。

“走吧。”

沈矜对沙发上的裴佳伸出手,后者扶着她的手站起来。

“裴佳,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祁敬冷眼看着裴佳,眼底的不悦丝毫不加掩饰。

裴佳心底一痛。

原来她的分手在他那里都是无理取闹。

“祁敬,你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跟佳佳闹成这样,你就真的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沈矜伸手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她不想听祁敬那漏洞百出的解释。

“佳佳先去我那里住。”

祁敬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矜打了车,将裴佳带回了自已住的地方,她租的地方不大,是个小一房一厅。

她一句话也没问,只是让裴佳去洗澡,洗完澡两人窝在沙发上,裴佳抱着她,将脑袋靠在她肩上。

裴佳一向不喜欢跟别人说自已跟祁敬那些事,她知道自已太恋爱脑了,他一次次没边界感。

她却一次又一次原谅。

“夏夏,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裴佳迷茫道。

“不是你的错。”沈矜温声开口:“是祁敬太过分了,你们不合适。”

裴佳在孤儿院长大,十分缺爱,遇上了家庭幸福,阳光热情的祁敬后迅速陷入爱河。

正因如此,裴佳才会一次又一次放低底线原谅祁敬。

“是啊,我们不合适。”

裴佳无声落泪。

早该分手了,是她不舍得,不甘心,一直退步,最终将所有美好回忆都消磨殆尽。

沈矜又安慰了会儿,裴佳哭累了,才上床睡了。

沈矜刚上床,手机屏幕亮起,谢清淮的消息发了进来。

第25章 被谢清淮骗回家

【过来改方案。】

沈矜看了三遍,又揉眼睛看了两遍,这才确定真是谢清淮发过来的。

今天是周末,她改哪门子的方案!

【不改我换一家。】

他威胁她!

这是她进公司后的第一个项目,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到她手上的,公司还想着这个项目完美完成后,拿下瀚海新品的项目。

无奈之下,沈矜只能回了条消息说马上过去。

她换了件圆领上衣,黑色裤子又出了门。

到臻园时已是凌晨一点多,在曾经住过两年的房子门口,沈矜恍惚了很久,她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回到这里。

沈矜曲起手指敲了两下门。

只等了一会儿,门便开了,门内的男人看到她时唇角勾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得逞。

“密码没换。”

谢清淮将人拉了进来。

沈矜皱眉挣开他的手:“谢总,方案哪里问题?”

“方案没问题,我有。”

谢清淮俯身将人一把抱起往卧室里走去,沈矜惊恐地挣扎。

“谢清淮,你放开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在外面,这不是回家等你了吗?别闹脾气了,我憋得难受。”

若不是忍到极致,谢清淮不会发消息给沈矜。

他回国后,沈矜太不乖了,他想冷冷她。

可身体等不了。

“谁跟你闹脾气了?我跟你分手了,我没有要跟前任上床的想法!”

她最后一个字说完,便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被弹起,又被谢清淮压了回去。

“夏夏,别挑战我的耐心。”

谢清淮眼底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索取。

她乱蹬的腿被他压住,拉链声音在卧室响起,沈矜摇头:“不要,阿淮。”

“不会让你受伤的,乖一点。”谢清淮吻住身下人微张的红唇,反复蹂躏啃咬。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只要碰到这具身体,他体内的火便都被点燃了,大掌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入沈矜的体内。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绝望。

她对他的反应更让她感到羞耻,他已经那样对他了,她居然还会因为他有反应。

“谢清淮,放开!”

当裤子被扒下时,沈矜剧烈挣扎起来。

谢清淮低笑:“口是心非。”

沈矜又羞又恼,她收紧身体,不想让谢清淮得逞。

“放松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你受伤不受伤。”

沈矜咬住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她不可能让他攻掠。

谢清淮正要抬手将人翻过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苒苒两个字。

谢清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怎么了?苒苒。”

“我马上过来。”

谢清淮眼底欲望散去,翻身而起:“苒苒发烧了,我要去趟医院,你找时间把东西搬回来。”

沈矜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没有接腔。

她搬哪门子的家?

谢清淮见她不说话,穿上衣服也没再说话,脚步匆匆出了卧室。

沈矜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刚在一起那一年,有一次晚上她发烧了,可谢清淮来了兴致,压着她做了一小时才送她去医院。

而如今阮昭苒病了,他忍下所有的冲动毫不犹豫去了医院。

这就是差别。

她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离开了。

沈矜脑中的酒意并没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边等车,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闪一闪的大灯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两分理智。

沈矜摇摇晃晃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便坐了上去,跟司机报了尾号后便靠在了椅背上。

车子开动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矜再次醒来是被痒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只见一团毛茸茸乎乎的东西埋在胸口。

脑中睡意瞬间全无。

“卡卡,过来。”

压在沈矜身上的萨摩耶“呜呜”一声,然后从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跑到陈槿之脚边。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间变得轻盈,她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上陈槿之那张慵懒俊美的脸。

男人头发微湿,发尾有水珠滴下,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沈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一眼,那雄伟的轮廓像是一团火,烫得沈矜猛然收回视线。

她烧得脸颊绯红。

“我......我怎么在这里?”半晌后沈矜才找回了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往陈槿之那边看。

“自已主动送上门,如今又问起我了?”陈槿之声音低低的,语末像带了一把钩子。

搅得厅中的空气中都带上了些许旖旎。

沈矜懊恼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额头。

......上错车了。

陈槿之上挑的丹凤眼微眯,视线落在沈矜洁白脖颈上那显眼的印记上,“跟阿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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