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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下午本来有个重要的会议,因为这件事还推迟了,要不是我劝他,瀚海新项目的招标你们就要被排除在外了。”
她声音清脆,话语十分善解人意。
沈矜抬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谢清淮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阮昭苒,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她。
她在心中冷笑,原来是故意的。
他们一早就算计好了。
如今她无论说什么,旁人都以为是她在辩解。
“沈矜,喜欢吗?给你的惊喜。”阮昭苒凑近了沈矜的耳边,眼睛弯成一条线,“你可以选择接受采访或者你们公司永远失去跟瀚海合作的机会。”
“当然,也包括阮氏旗下所有的公司。”
沈矜身形一怔。
采访室里,摄像机对准了坐在双人沙发上的阮昭苒跟谢清淮,以及侧边那张单人沙发上。
采访大多是围绕阮昭苒跟谢清淮。
那些问题都是她准备的。
要提问她的问题,并没有人给她看过。
“沈小姐,据我们了解,你之前追了谢总三年,是什么原因让你坚持了那么多年呢?”
第一个问题。
她余光依稀能瞥见阮昭苒投过来的挑衅的眼神。
倒追三年,无论在谁看来都是舔狗行为。
沈矜弯了弯唇,笑意吟吟看着摄像机,不急不缓:“因为他不理我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编辑记者一愣。
显然没想到沈矜会这么说。
她这不是摆明了说谢清淮是替身吗?
她小心觑了眼谢清淮的脸色,只见谢清淮脸色黑得可怕,即便他脸上还带着笑,但额间隐隐凸起的青筋无不昭示着他的怒意。
像谢清淮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允许自已被当做替身。
“沈小姐那时是把谢总当替身了吗?”
沈矜捂唇,假装惊讶:“您怎么会这么想?”
“希望大家不要胡乱猜测,已经过去的事,没有再去深究的必要。”
“大家都很关心被抢婚后你的心情,我替大家问问你现在看到阮小姐跟谢总在一起是何心情呢?”
沈矜“唔”了一声,巧笑嫣然看着阮昭苒跟谢清淮。
“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过客,他们会给我们短暂的带来一些快乐亦或是其他的情绪,但......”
“旧人离去,总有新人。”
“用不着为难自已。”
“谢总跟阮小姐青梅竹马,兜兜转转还是看清了自已的心,我也是。”
沈矜最后那个“我也是”让人意味不明。
谢清淮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她跟林航也是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
还是她看清了自已的心?
当天夜里。
谢清淮的想法就得到了印证。
第45章 逼问
夜色寂寂,耸入云端的高楼里,顶层的办公室灯一直亮到深夜。
办公桌前的靠椅上,男人上身挺直,他手肘支在桌面,手上拿着平板,屏幕里是一张蓝白校服照片。
照片里的少年一头黑色碎发,面容清隽,笑起来时眼睛弯起。
在他的旁边站了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生。
少女笑靥如花。
她虽在看镜头,但余光却在身旁的少年身上,少年亦是如此,两人手上都拿着一只草莓甜筒。
身体虽没靠在一起,但都向对方的方向倾斜。
他笑起来时的样子......
谢清淮“砰”地一声将平板拍在桌面。
他怒极反笑。
沈矜她可真是好样的。
居然敢拿他当别人的替身!!!
难怪她当时冷不丁就开始追他,在那之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最初他以为沈矜只是看上他的钱以及这张脸。
没想到她看上的居然是大学时期的他笑起来跟林航很像。
谢清淮大学时期的修养不比现在。
那时相对青涩,还有着独属年轻人的少年意气。
林舫亦是如此。
如今的林航已经没照片上这股朝气蓬勃的阳光感,所以在听到沈矜说跟一个人很像时,他只当这是笑话。
直到看到这张照片。
谢清淮猛地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胸腔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堵得难受。
难怪这些年她乖巧,无欲无求。
就连他逃婚她也无动于衷,没有一句质问。
原来是因为老情人回来了。
谢清淮眉眼阴翳,冷笑出声,把他当替身用完了又扔了,还想转头跟初恋甜甜蜜蜜。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苒苒二字,谢清淮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
谢清淮接下电话后语气算不得太好。
在看到沈矜跟林航那张合照后,他的差心情几乎到达了顶峰。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什么语气。”
今天下午采访时谢清淮的反应就让她很不满意,吃饭吃到一半不仅先走了,快十二点了都没给她发消息说晚安。
她云尊降贵给他打电话,他居然还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我什么语气?阮昭苒你二十六了,不是十六,能不能不要每次一接电话就发脾气。”
谢清淮皱着眉,十分不耐。
“谢清淮,你想分手是吗?!”电话那头的阮昭苒被气得破了音。
“你再说一次。”谢清淮声音极低,像是暴雨来临的前奏。
阮昭苒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已的性子:“我说!我们分手!我要回英国了!”
阮昭苒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谢清淮左手从额前插入发间,手指微颤,不耐烦到了极点。
看到了落地窗里自已孤寂的身影,他深呼了一口气:“好,既然你觉得分手是最好的选择,那我们就分手,你爱留海城留海城,爱回英国回英国。”
“我不会再等你,也不会哄你,更不会做出逼你回国的事。”
“阮昭苒,我们没有以后了。”
他说完就将电话挂了,没有管阮昭苒的反应,他们的性格一样的骄傲,阮昭苒甚至比他更骄傲。
少年时期他还能耐着性子哄。
如今他二十六岁了,在商界叱咤风云,走到哪儿都是被捧着的。
他的耐心微乎其微。
复合后的这两个多月,阮昭苒脾气依旧半点没改,甚至比以前更加骄纵,没有谁能一直有耐心一直迁就她的性子。
即便是真喜欢,谢清淮也没了要继续下去的想法。
他作为谢氏集团继承人,未来需要一个贤内助,而不是一个整天拈酸吃醋,动不动就跟他发脾气的大小姐。
此时另一边阮家。
阮昭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可置信,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他们以前也会吵架,她也会提分手。
复合后,谢清淮第一次说分手那么果断决绝,她满腔怒火,起身就让佣人给她拿箱子,今天她就要回英国!
某日,沈矜加班到很晚,离开时,公司的灯都熄灭了。
她走出大厦,将手机翻向正面拿起来一看——十一点半了!
她急急忙忙往地铁口方向走去,再晚就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了!
她踩着黑色小皮鞋刚走出几步便被人截住去路。
沈矜双脚离地,被人单手拦腰抱起。
她整个人横挂在来人身上,因为走动幅度太大,她脑子在空中被晃得发晕。
她真该庆幸这么晚了,晚饭都消化了,不然她非得吐出来。
“谢清淮,你干嘛!放开我!”
沈矜悬挂在空中的两条腿不断扑腾,她要气死了,又要羞死了,谢清淮把她当成一件物体似的,夹在腋下。
她在倾倒的视线中看到有行人走过。
面对那两道震惊的眼睛,沈矜羞得无地自容。
她的脸都被丢没了!
“谢清淮,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跟你分手了,你这是在干嘛?”
“我有没有病你待会就知道了。”
谢清淮的声音格外低沉冷冽,像是压在冰川下即将爆发的火山。
灯光斜陈在他脸上,沈矜歪着头看不清明,但以对他的了解也能清晰感觉到——他心情很差,生气了。
谢清淮抱着沈矜到停车的位置时,司机已经站在门边等着了。
后座车门被司机拉开,他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谢清淮不顾沈矜的叫喊将人塞进车内,司机上车后,挡板升起,沈矜被提到他腿上坐着。
“你他妈跟林舫睡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