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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谢清淮脸色冷得能掉冰渣。

邵子行站在他身边,看着紧闭的门,他实在不懂这两人在做什么,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

“阿淮,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谢清淮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是抬手拍起了门:“开门!陈槿之,你有胆做这种下作的事,怎么不敢开门了!”

门被他拍得砰砰作响。

邵子行扶额。

看着谢清淮毫不掩饰的怒意,他瞪大了眼睛,脑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谢清淮不会真动心了吧?!

人都爬上陈槿之的床了,他还想把人带走。

“阿淮,你不会喜欢上沈矜了吧?”

邵子行下意识就问出了口。

正在拍门的谢清淮闻言停住了手,他脸色变得有点扭曲,“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谢清淮脸色难看地转身就走。

直到门外没了动静,沈矜才稍微舒了口气。

她看着陈槿之挂了彩的脸,感到十分抱歉,“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他会找来这里。”

沉浸眼皮微抬,视线从沈矜脸上划过,眼底勾起戏谑的笑:“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为了你,我的脸都被打毁了。”

他眨了眨眼,视线下移,意有所指。

沈矜脸色一红,心中暗骂了句“臭流氓”。

只是看到他破的了嘴角又立刻没心思想这些,她挣开陈槿之的手,去电视机柜下找出医药箱。

“我帮你处理一下。”

沈矜翻出棉签跟碘伏,陈槿之脸上紫了好几处。

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不影响他这张脸的绝色,反倒像是化了战损妆,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野性美。

“嘶——”

沾着碘伏的棉签碰上破了皮的嘴角时,陈槿之猛抽了口气。

“很疼吗?”沈矜担心道。

她第一次给人上药,一不小心就重了力道。

“嗯,很疼。”陈槿之仰着脖子凑近了沈矜,“所以,你要好好想想待会怎么补偿我。”

“......”

疼死他算了!

沈矜没再理会陈槿之的调戏。

她给他草草上了药,然后去收拾东西,直到凌晨,才回到碧水湾。

“卡卡,下去。”

陈槿之从浴室出来时,卡卡正摇着尾巴躺在沈矜旁边,用头蹭沈矜的脖子,沈矜痒得咯咯笑,往后躲。

卡卡冲陈槿之“嗷呜”一声,将头搁在沈矜肩上。

一副“我已经睡着”的模样。

沈矜笑着顺了顺卡卡的毛,陈槿之黑了脸,绕过床尾将卡卡提溜下了床。

卡卡“嗷呜”叫了两声,十分委屈。

最终它还是被陈槿之赶出了卧室。

“它不能在卧室睡吗?”

沈矜虽然跟卡卡只见了几次,但很喜欢它,看着它委屈巴巴被陈槿之扔了出去,她不免有些心疼。

它只是想黏着主人睡觉,有什么错呢?

“你想让它看着?”

陈槿之弯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矜脸一红。

她什么时候说想让卡卡看着了!

他已经伤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要继续不成?

“你、你受伤了。”沈矜嗫嚅道。她往旁边挪了挪,把她刚刚躺着的位置让给陈槿之。

之前在这里住,陈槿之都是睡另外一边,她睡这边。

陈槿之掀开薄被顺势上了床。

他凝着她,眼底幽光更深,气定神闲中带着几分调戏的恶劣:“沈小姐大可放心,陈某没伤到重要的地方。”

沈矜脸红成虾子。

“不是要补偿我吗?准备红着脸看我一夜?”陈槿之单手支着下巴,懒懒道。

“我没说要补偿你。”

沈矜抬眸无意扫到陈槿之的脸,有些底气不足。

“明天,阿淮肯定就会取消跟盛林的所有合作,你确定不补偿我一下?”

沈矜呆住。

“他不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吧?”

以前她陪谢清淮吃饭,谢清淮出去时,有一个合作的客户对她行为上有点不尊重,她跟谢清淮说,谢清淮只跟她说:夏夏,这个合作很重要。

言下之意是不能以公报私。

“你明天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各大版面都是瀚海跟盛林结束一切合作的头条。

谢陈两家是世交,多年来一直合作紧密。

叫停所有合作于两家来说都是元气大伤,外界不少人猜测两家是否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

不然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谢清淮当天便被谢长天叫回了家。

谢家老宅。

谢长天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方静玄坐在另一侧,同样神色凝重。

“你跟陈家那小子怎么了?突然叫停跟陈家所有的合作你知道会损失多少吗?!”

“不是开游轮带小三出海了吗?居然还有时间来管公司的事。”谢清淮蜷了下手指,唇角翘起,勾起一抹冷笑,“集团的事如今是我在管,你既然退休了就安享晚年,拿着分红过好你自已的日子。”

谢清淮淡淡扫了两人一眼,抬腿上了楼。

谢长天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他鼓着眼睛瞪方静玄,怒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方静玄淡着脸拍了拍裙摆起身:“是,我一个人生的。”

“你外面不是还有一个吗?好好养,别以后也跟阿淮一样都不愿意搭理你。”

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气得谢长天跳脚。

“方静玄,你信不信我跟你离婚!”

方静玄停住脚步,疑惑挑眉:“离婚协议不是已经寄给你了吗?你没收到?收到就赶紧签字。”

第55章 泳池

洁净无尘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上,海面上一艘六层豪华游轮正优雅前行,五层泳池旁的甲板上,沈矜一身细闪粉链条泳衣半倚在玻璃栅栏上。

腥咸的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发丝在阳光中跳跃飞舞。

她抬手将被唇釉粘住的头发撩至耳后,听着呼呼的海风声,沈矜双手捧脸,往右边泳池看了一眼。

陈槿之靠着池壁,双手搭在池边,眼睛微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真不用回去?”沈矜担心道。

那些新闻她早上起床便看到了,她没想到谢清淮居然真能这么狠。

他紧急叫停跟盛林的所有合作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哪知陈槿之不仅不回盛林去处理,居然带她去买泳衣,出海。

“阿淮不会改变想法,回去也无济于事。”陈槿之歪头,阳光的映照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过来。”陈槿之伸出食指,勾了勾。

想到刚刚泳池里跟陈槿之的亲密接触,沈矜移开视线。

她不想过去。

下面都是人,陈槿之脸皮厚,她却做不到他那样坦然。

“沈矜,你确定不动?”

陈槿之声音轻飘飘的,那双微眯的丹凤眼懒懒朝她看来,眼底的威胁丝毫不加掩饰。

沈矜耳边又响起了他的那句话:再躲弄死你。

若是别人说这话她只觉得在玩笑,唯独陈槿之,她相信他真做得出来。

沈矜挪着步子,慢吞吞走到泳池旁,手腕一阵重力,“砰”地一声,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她被陈槿之禁锢在怀里。

陈槿之低头在她唇上重重落下一吻:“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沈矜又羞又恼,“下面有人!”

“不会有人上来。”陈槿之用指腹轻轻摩挲沈矜白里透红的脸庞,悠悠然道:“要学会伺候自已的金主,讨金主的欢心,才能捞得更多知道吗?”

“你不是最讨厌拜金女?”沈矜撇撇嘴。

以前总说她拜金女的人是谁?次次见面都要阴阳怪气。

如今竟叫她为了钱如何学着讨他这位金主欢心。

真是善变的男人。

“我不走纯爱路线,不在意别人图我钱。”陈槿之弯起眼睛,一副十分无所谓态度。

沈矜悟了。

他之所以说她拜金是因为谢清淮跟阮昭苒是两情相悦,他觉得她的出现破坏了这段纯爱,因此讨厌她?

双标的狗男人。

沈矜忽然想起昨天无意点进的新闻,新闻里阮昭苒一身紫色裙子,正在过安检,新闻是前两天发的。

大众都在猜测这对破镜重圆的青梅竹马是否又闹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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