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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啊,官爷来了,快上茶!”许大山一进门,便喊了自家二儿子一声。至于让儿媳妇出来侍奉,他可不敢。早些年在望州之时,形形色色的官兵他也接待过不少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两人一看不是好相与的,怕就怕羊入虎口,多生事端。

不过这两人心思都放在那砖窑厂去了,倒未曾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但那高些的官兵皱着眉看了眼跟上来的许知南几人,“你们这没眼力见的小娃娃跟上来干什么”

许大山见状,立刻接过自家二儿子手中的茶壶,一边倒茶一边塞了两个银锭子过去。“二位爷,喝茶喝茶!”

见手中分量不轻,两人脸上露出两分满意来,可心里头却更快速地盘算了这村子里能刮到的油水。

于是,这两人便在许大山家坐了半天,闲聊之间一直打听着她们村子的情况,还试探着问起了砖窑厂的收益。但都被许大山不露痕迹地推了回去。

那矮胖官兵有些不耐烦,这一趟啥也没打听到就干坐着喝茶,他想吃顿晚饭,可任凭他如何暗示,这主人家死活就是听不明白。一村子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许大山心里也苦啊,这银子塞了不少,可这两人就是不走,这天色这么晚了,留人吃饭若是还要过夜又如何办

许知南杵了杵许倦柏,朝正喝茶的两人抬了抬下巴,“阿柏,要不要试药”

许倦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村长爷爷,我渴了,能给我一些茶水吗”许倦柏突然喊了一声。

许大山转过身,走向门槛边的许倦柏。他拎着茶壶,给许倦柏倒了一杯茶。

却见她突然按住茶壶,往里头撒了些什么。许大山顿了顿,他转过头请示性地向许知南,却看见许知南点了点头。

见状,许大山只好拎着茶壶转了回去。

“两位爷,来,继续喝茶啊!”

两人虽不太高兴,可还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这一碗茶。

不出三个数,院子里传来重重的扑通两声。两名官兵都晕了,摔倒在地。

这可把正在倒茶的许大山吓了一跳。

“这毒不会死人的,一会他们便会醒了。”许倦柏解释了一句,“至于这药效,很快便能明白了。”

片刻,地上的两个人又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可双眼却一片空洞,仿佛丢了魂一般。

看见两人这副样子,许知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阿柏,让我猜猜,这毒该不会可以催眠吧”

“答对了!”许倦柏拍了拍手,给许知南讲解起了这毒的具体作用。

闻言,许知南挑眉,有意思。

她让许大山把两人身上的钱袋子都搜刮了。把里头的银子掏出来,又塞了石头进去,再把那钱袋子给二人交换了一番。

“今日来许家村,并无任何异常。回县衙以后,你们突然发现钱不见了,并因此发生了争执,一不小心把县令砍了。”

“现在,回县衙吧。”

话音刚落,两人好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晃悠悠地离开了许家村。

李县令刚处理完政务,换下官服准备回家。

这些日子他为了筹粮操碎了心,好不容易从县里粮铺讹来了一部分粮食,可依然存在着好大一个缺口。好在县里的楚家昨日突然给他送了大量粮食过来,虽提了个不大不小的请求,可看在对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的情况下,他便痛苦地答应了。

但最后粮食还是不够,他便命人趁夜将沙子掺了进去。

今日送粮的队伍再次出发了,李县令肩头卸下了一块担子,便起了些别的心思。他摸了摸自己似乎依旧圆滚滚的肚子,依旧肥腻的脸,顿时心疼起了消瘦的自己。

可正当他思考着去怡红院,还是清风馆放松一天时,县衙门口似乎传来些喧闹。

“高长,你竟敢偷我的钱!吃我一拳!”矮胖官兵抄起拳头就往高长脸上揍。

可高长亦一脸怒容,他歪头躲过对方的拳头,复又狠狠地甩了一个大巴掌过去。

“姓段的,我看你是活腻了!你偷了我的钱不说,还敢打我!”

很快,两人便在县衙门口前扭打在了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殴打的架势变得愈发大开大合了起来。

路过的百姓远远地看着,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起了热闹。

这两人平日里没少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安县的百姓早就恨县衙的官兵恨得牙痒痒了,如今见两人内斗,不禁拍手叫好。更有甚者,还在一旁呐喊助威了起来。

“揍他!”“打回去,打回去!”

周围的嘈杂喧嚣入耳,两人打得一身的火气,双眼通红。

刷地一声,高长率先抽出了腰上的大刀。他双目发赤,啊地怒吼一声,便朝矮胖官兵砍去。高长脑中不禁回想起了往日里二人的摩擦,这姓段的,仗着自家姐姐是县令的小妾,便常常对着他耀武扬威,使唤不停。他早就忍不了了!

看着眼前面露惊恐急忙抽刀想要回击的段官兵,高长已经完全丢失了理智。

他趁着对方低头拔刀,飞快地用力往下一砍,眼中充斥着恶劣的得意。

可周遭却突然传来围观群众的惊呼。

“啊!他们怎么突然砍向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受伤了!”“好多血!”“县令大人不会要死了吧!”这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兴奋。

啪地一声,高长眼中的世界突然破碎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倒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李县令。

不断哀嚎着的李县令正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肩膀,却捂不住喷涌而出的血来。

一股凉气直冲高长的天灵盖,叫他从头凉到底。他转过头,和另一头也一脸惊恐的段官兵对上了眼神。哐当两声,他和矮胖官兵手中带血的砍刀都滑落在地。

“该死的!今日当值的人呢,快快快!快送我去找大夫!还有这两个狗东西,胆敢谋害朝廷命官,给我拖下去砍了!”

矮胖官兵嗷地一声就扑上去,“姐夫,我错了,别杀我啊!”

李县令强忍疼痛,用力给了他一脚,他气急败坏地叫道,“娘的,你提醒我了,你那姐姐我也要一起砍了!”

听到这,矮胖官兵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而一旁的高长早已瘫倒在地,痛哭流涕。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连你们所有人都砍了!”李县令发现自己大脑断断续续地发晕,立刻便开始慌了起来。

见状,矮胖官兵猛地回神,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许知南此时正在找朱书生谈话。

她掏出一块玉牌,交予了他。

朱书生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翻看到玉牌上的九,他一时没猜出来这刻字代表着什么。

“阿南姑娘,这玉牌摸着倒是好料子,只是这和咱们要做的事有何关联吗”

许知南指了指玉牌上的九,又指了指上头。

“这东西是恒王给我们的。他曾说,可以用这个玉牌换一个不算太过分的要求。”

听到这,朱书生讶异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那阿南姑娘是想要用这个换取县令之位恐怕不太行吧。”

许知南摇了摇头,“这玉牌的权限想必没有那般大。更何况,这安县县令暂时并未出错,恒王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的。”

“这玉牌是敲门砖。至于谋得这县令之位需要我手中多少筹码,得试探一番才知道。你先去带着玉牌去一趟府城,向恒王要来一个当幕僚的机会。”

闻言,朱书生有些激动,难道他能借此机会大展拳脚了

“你那些阴毒的计谋都打住。”许知南面露嫌弃,“过些日子我会过去一趟,你等着我的消息就好了。”

趁朱书生收好玉牌的工夫,许知南想了想,对着他使用了一次自由模拟。

【19岁,你痛改前非,大彻大悟,彻彻底底投诚了小许村长。你执行的第二个命令是,去府城,成为恒王的心腹。】

【到了府城后,你凭借玉佩以及提前编好的故事成功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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