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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刚出生的鸽子都比较虚弱,不过这鸽子看起来却生龙活虎,咔嚓咔嚓地把蛋壳吃完了。等吃完蛋壳,小鸽子才摇摇晃晃地看向了许知南和许倦柏二人。

“咕!咕咕!”

小鸽崽子扑腾扑腾地挪过来,先是蹭了蹭许知南的手,然后又跑去贴贴许倦柏的手。

“好可爱!”许倦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的脑袋,“阿南,要不要把剩余的小鸽子都孵化了”

可令二人没想到的是,其余的蛋却对许倦柏的血毫无反应,不动如山地当起了硬石头。

两人对视一眼,又挠挠头。那只小鸽子见二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咕咕地叫个不停,左蹭蹭右蹭蹭,生怕看不到自己似的。

“先给小鸽子找些吃的吧。”许知南提议道。

许倦柏似乎很喜欢这小东西,忙不迭给它弄来了米糊。见小鸽子埋头吃得正香,许知南却突然注意到鸽头的绒毛里藏着一抹粉色。

也不知道这鸽王生的鸽子有什么奇异之处,还得等长大些才能看出来。

这小鸽子对她们二人都十分亲近,许是因为她们是鸽子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可许知南却莫名觉得和那滴血有关。在许倦柏滴血之前,她也给鸽子蛋滴了自己的血。难道这鸽子就像宠物,一人只能绑定一个

许知南又随机找了个几人试试,可鸽子蛋却都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还有一个条件没有满足。许知南收起鸽子蛋,准备和许倦柏去准备摆摊的东西。

许知南来时种下的辣椒收获了一些,给许倦柏研究新的吃食去了。

前不久她刚制作出了简易的底料,但数量不多。见时间紧,两人赶紧找了些妇人帮忙洗菜,串菜和制作面条。

准备功夫完成后,几人把东西搬到集市上,几个村民见到她们过来,急忙上前搭把手。很快,一个简易的麻辣烫小摊就搭建好了。

许知南看了一眼临时办起来的小集市。

集市上已经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到处都是闲逛买东西的人。村民们的摊子前都围了不少人,依稀可以听见激烈的讨价还价声。

不过人最多的还是砖窑厂和织布坊的摊子,毕竟折扣后,这价格比在县里买便宜了不少。除此之外,最火热的便是赵大夫的小药摊了。

“你们这的布瞧着不错,比我去年在县里的铺子买的还要好!”“这款式和花样都未曾见过。”

“听说你们这便宜卖砖头,我儿子马上要成亲了,我准备拉些砖头给他盖个新屋子,”

许知南收回眼神,看向了她和许倦柏的麻辣烫小摊前围着的村民。

“哎,听说阿柏出摊了,咱们可不得来照顾些生意!”牛娘子殷勤地说着。

“得了吧,你就是馋阿柏的手艺了!”一旁的荷花婶立刻戳穿了她。

许知南看了眼后头不断端着饭碗赶来的许家村村民,依稀可听见他们嘴里还喊着快些等会卖光了可就没口福了。

于是乎,摊子才刚架起来,就已经被村民们围住了。还夹杂着不少凑热闹的外村人。

“素菜一文一串,肉菜二文一串,面条五文钱。”许知南刚报完价格,便被举着钱币的村民们淹没了。

许倦柏负责涮菜,下面条,许知南负责收银和上菜。两人很快忙得团团转。着麻辣烫的香气海不断飘远,吸引了不少的外村人。

因此午时还未过,她们准备的存货就卖光了。还有不少人没买着,遗憾地离开,又或者去了麻辣烫小摊边上的烙饼摊,馒头摊。

许知南喘了口气,和一头汗水的许倦柏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小鸽子呢”许知南看向许倦柏胸前空荡荡的小布包。

“咕咕”一只毛茸茸的小鸽子从许倦柏的头巾里冒出来。

许知南看了眼探头探脑的小鸽子,“差一点就要给食客们上鸽子汤了。”

小鸽子似乎听懂了一样,又把头钻回许倦柏的头巾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屁股对着许知南。

见状,两人都笑了起来。等收拾完桌面,她们便将东西带回了家。下午便不准备继续出摊了。

许知南算了算今日的利润,抛除成本和人工费,她们一个中午挣了5两。若是以前,5两银子算得上一笔巨款,可如今,这五两银子都有些不够看了。今日摆摊,只是为了圆当年的一个美好的愿景罢了。

傍晚,篝火大会准时开启。

外村的人离开了不少,不过还有人似乎想留下来看热闹。

映着篝火的红光,村民们不仅带来了食材,还带来了自己做好的拿手菜要与众人分享。

身为村长的许知南,面前不知被谁放了一个大盆,里头堆满了村民们送来的饭菜。

许知南错愕地举着筷子,四周满是偷笑起哄的亲朋好友。

还好她饭量大,不然还真吃不完。

村民们团团坐在一起,不止是谁起哄,让许知南上去说些什么。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许知南不得不放下面前的小饭盆,上了台。

先是总结了一番过往的艰辛岁月,又感叹了一番如今的日子,紧接着展望了日后的美好生活。

许知南十分认真地说着:“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村民里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我们都相信小许村长!”“对!”“相信,相信!”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起,逐渐汇在一起,成了响亮的一句,“阿南!”“阿南!”“阿南!”

许知南的视线扫过底下一张张火光映着的熟悉的面孔,她突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心神一片清明。这一刻,她好像彻底忘记了上辈子的记忆,融入了这个世界。

想到模拟器上的结果,许知南轻轻一笑。

因这活动而对许家村产生归属感的又何止村民和难民呢。

等回到座位上,许知南才发现她的饭盆不知是谁又给添满了。

大会已经进入下一个章程。村民们陆陆续续上去表演节目,不过多是什么特殊小技能,又或者是显摆自己刚在扫盲班学的故事或诗,还有不少人念的诗都重复了,但村民们都津津有味地看着,还疯狂拍手叫好。

台上热闹,台下的许倦柏也频频看向自己的竹筒。

“阿柏,你要摆什么字啊”

许倦柏还未回答,便被叫上去了。只见一只只毒虫从许倦柏手里竹筒里爬出来,有条不紊地在地上围成了一个“阿南”。这等场面,可叫村民们惊呼了不已。

“好神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赵大夫一脸的酸气,“怎么不摆我的名字呢。”一旁的程娘子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一大把年纪了还拈酸吃醋。”

许知南看向一脸求夸奖的许倦柏,笑着拍起手掌,又冲她喊了一句,“谢谢,我很喜欢!”

听到她直白的声音,许倦柏有些羞涩地收起了毒虫,就跑着下了台,回到了许知南的身边。

接下里又是几个上去表演念诗。许知南似乎听到许倦柏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练了许久呢。”

快要散场时,场内响起了乱七八糟但十分有气氛的音乐声,听说那是许大山从难民里找了几个擅长乐理的人,有吹木笛的,有打快板的,甚至还有敲木鱼的。

就着热闹的音乐,村民们欢欢乐乐地动了起来。

————

许家村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安县县衙里也闹腾地很,杜章一脸头疼地看着面前两个醉醺醺又吵起来的人。

本来收到许知南的邀请,杜章要带着两人去参加篝火晚会。可府城来人运来了粮食,他们也只能留在县衙里处理和安置此事了。直到深夜,他们才吃上了这年夜饭。

何道姑啪地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摇摇晃晃地看向杜章,“杜大人,你...”她卡了卡,目光又不自觉地打量起杜章的面相,“你面相变了啊!如今瞧着,你的运势好像变了,但是有些看不清....许是我喝醉了...等我明日再帮你细细看看。”

“是吗,师妹,那你帮我看看,我今年能有几个桃花”老乞丐也凑了上来,却被不耐烦的何道姑挥到一旁。

醉醺醺的老乞丐倒在地上,还不忘努力扒拉着面前的头发,嘴里还嘟囔着,“嘿嘿,早就说你算不准了。”

听罢,何道姑一脸不高兴,可视线触及老乞丐露出的脸时,她却揉了揉眼睛,“师兄,你的面相好像也变了啊。瞧着好像要孤独终老了。”

老乞丐差点没被气死,正想破口大骂,可昏昏沉沉的脑子没能反应过来,他彻底睡死了过去。何道姑也跌落在一旁的桌凳上。

唯一清醒着的杜章:.....

此时府城的人也在欢庆过年,城内一片张灯结彩,欢声笑语。

城门口的官兵有些心不在焉,“大过年的,我们还得在这当值。明年一定要抽个好签!”

“可不,等咱们下值回去,饭菜都冷了,媳妇都睡了。行了行了,好好干活吧。”

官兵们纷纷打起了精神,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几辆马车缓缓地驶向城门口。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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