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重逢23(1 / 2)
以利亚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反而是另一头的克力架出声质询:“你又是什么人?你也是以利亚的朋友?”
和以利亚站在一起的香克斯说他们是朋友,那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又是谁?
米霍克冷冷地瞥了克力架一眼,目光重新回到了以利亚的身上:“以利亚,你来告诉他,我是你的谁。”
明明站在大雨中,被潮湿的水汽所包围着,但以利亚的喉头却好像干涩得迷失在沙漠中,全身都在被毒辣的热炎烘烤一样。
是的,小少爷确实给了以利亚很多帮助,在过去当奴隶心惊胆战的岁月里,米霍克是以利亚唯一的庇佑与依靠,米霍克也愿意为了他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峙……
米霍克没有把以利亚当奴隶,但也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以利亚不想再见到米霍克。
香克斯察觉到了以利亚的情绪不对,他上前一步挡在了以利亚的面前,朗声对道:“虽然不知道阁下是谁,但现在情况紧急,你要来帮忙吗?”
米霍克迈开步伐走了过来,他站在了以利亚的另一侧,拔出身后背着的长刀,对准了克力架:“我会保护以利亚,不需要旁人费心。”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以利亚甚至要气得笑出声来了,待在城堡里的时也是如此,米霍克将他视为需要被拢在羽翼之下的雏鸟,好像外界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弄伤他。
但城堡不能保护以利亚,甚至城堡的主人,那对夫妻才是最大的威胁。
以利亚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米霍克还没有完全继承家族,他甚至会重新打造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堡,用来‘保护’自己。
克力架的眉头往中间隆起,他冷冷地说道:“解决掉那两个人,把以利亚留给我。”
克力架的部下们不敢违背首领的命令,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香克斯和米霍克冲去,香克斯和米霍克没有把这些喽啰放在眼里,他们举起了各自的武器,正要攻击时,比他们更快一步的却是被这两人护在身后的以利亚。
“我不需要谁的保护。”以利亚在掠过两人时,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被雨水打湿的衬衫透露出了些许剔透的肌色,在以利亚挥动自己的长剑时衬衫贴在了身体轮廓上,勾勒出了布料之下柔韧而利落的肌理曲线。
以利亚穿行在喧嚣的人群与亮晃晃的武器之中,他矮身击向第一个朝自己扑来的海贼喽啰,对方的刀柄被他击歪,向左侧倾斜,恰好划伤了旁边的海贼,这个海贼骤然被误伤到,一个激灵扣动了枪的扳机,子弹从枪.□□出,又袭向了附近的同伴。
而当这些人陷入混乱时,以利亚已经冲入到了人群之中,他的剑光所到之处绽放开了温热的血花,喽啰们惨叫着在剧痛之中倒地不起,流出来的鲜血又与滂沱的大雨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血之河。
以利亚动作轻盈得好似一只雪白的游隼,他在血河之上飞翔着,势如破竹地击败了拦在他去路的阻碍,顺畅无阻
地来到了克力架的面前。()?()
克力架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为自己套上了好几层饼干士兵的盔甲,并且饼干士兵身上变出了八只手臂,每只手臂上都拿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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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长剑交叉在一起,形成了蛛网一般的防护,抵挡住了以利亚第一波袭来的剑气。()?()
以利亚发出了一声轻柔的笑声:“看来你确实从之前的战斗中学到了经验。”()?()
当初克力架就是猝不及防地被以利亚击破了防护,又对疼痛没有耐受,才被越战越勇的以利亚俘虏。
克力架扬起了嘴角:“这是当然的!这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为了一雪前耻,克力架也很是刻苦地锻炼了自己好一阵子,不少兄弟姐妹都认为如果他继续这么成长下去,成为支撑海贼团的将星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以利亚与克力架战斗在一起的身影,香克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向了身侧表情冷硬的米霍克,出声搭话道:“看来没有我们出场的机会了。”
米霍克没有出声,他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以利亚,让在一旁的香克斯见了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香克斯和,也不需要他们的插入,因为克力架肉眼可见地要败给以利亚了。
以利亚先斩断了克力架饼干盔甲上生长出来的手臂,手臂连同抓着的武器一起应声而落,又被以利亚一脚踢飞开,随后他旋身拧腰踩上一旁房屋的窗沿,再举着长剑劈砍向被饼干盔甲保护着的克力架。
雪白的剑气在雨幕中飞舞着,那寒光四溅的剑意甚至让敲打着大地的雨滴都停留了一瞬,直到以利亚的剑光穿过雨幕确凿地击中了克力架。
高大的饼干盔甲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了巷道尽头的墙壁上,盔甲宛如掉落到地上的鸡蛋壳一样碎裂开来,包裹不住克力架躲在盔甲之中的真身。
“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脱离了盔甲保护,被大雨淋了个透心凉的克力架,不可置信地看着以利亚又一次地破开了自己的饼干盔甲,击碎了他所有的防御,还有他之前的壮志雄心。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上一次的纰漏,克力架还特意增强了盾牌的硬度,就算是炮.弹都无法穿透才对!
然而不合理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以利亚破开克力架坚实的防御是那么轻松,就好像这些盔甲真的就是饼干一样,破开的饼干碎屑落入到下方的积水中,又化为了黏糊肮脏的颗粒。
克力架绷紧脸,他试图拍手再次驱动能力,让落入到水洼中的饼干碎屑集中起来,但是可以驱动的饼干碎屑超乎意料地少,而且还格外地沉重,就像是吸了水一样——吸了水!
克力架的眼角抽动,前不久才吃下饼干果实的他没有料到,雨水居然会是自己能力的最大克星!
雨水从以利亚的额角留下,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再从下巴滴落。
他看向从饼干盔甲碎片中爬起来的克力架,嗤笑了一声,开口道:“你该不会觉得,是因为这场雨你才会打输的吧?”
被说中了的克
力架恼羞成怒:“雨水打湿了我的饼干盔甲,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打碎它!()?()”
以利亚冷冷地说道:“嘴硬狡辩的样子很难看啊,克力架。?[(.)]?▉?*?*??()?()”
克力架在听到以利亚的这句话后,脸色也确实变得很难看。
“如果不服气的话,那就再来一场,我会让你输到心服口服。()?()”
以利亚抬起手,朝克力架勾了勾,雨水打湿了他的鬓发,淌过他的唇角,让以利亚看上去显得更加青涩,但此刻克力架却不敢再轻视他。
克力架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随后喉头滚动着,又一次抓住了自己的爱刀,面目狰狞地攻向以利亚:“闭嘴!!我才不会输!!我可是努力地锻炼过了!!()?()”
他刻苦锻炼出来的剑技还是输给了以利亚,是速度不够快吗?还是自己蓄积剑势的时间太久了?
与以利亚战斗时,克力架只觉得自己笨拙得好似一头沉重的熊,每当他挥动着剑刃攻向以利亚时,以利亚总是会比他更快一步地避开,然后袭向自己大开大合后露出来的破绽。
自己打不过他,就算没有这场雨,克力架也不是以利亚的对手。
意识到这一点时,苦涩的不甘在克力架的心头弥漫开来,一同扩散的还有他的怯意。
这不该出现的退怯让克力架的剑势也开始变得颓弱,在以利亚看似轻盈、接招时却无比沉重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可恶……可恶!该死、该死的!”克力架口中不干净地咒骂着,内心却对自己即将败北的结局越来越明晰。
以利亚的剑势宛如这场滂沱大雨一般越来越密集,也让克力架越来越招架不住。
明明在这个生死的紧要关头,克力架却古怪地分神了,他的目光无法遏制地看向了以利亚的左侧脸颊。
在以利亚那漂亮利落的下颌中位线上,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雨水滚落时没过这颗小痣,就像是露珠滚过花蕊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摸一摸,看看是否是想象中的那般柔软。
然而他无意识伸出去的手,被以利亚误以为克力架要抓住自己,以利亚将自己的剑锋反抽上划,击开克力架向他伸来的手,锋利的剑刃顷刻间便划开了克力架的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克力架立刻清醒了过来。
失血与失温让他的面色苍白、嘴唇青紫,被逼得退无可退,带来的部下生死未知地躺在水洼中,滚烫的血液将流淌的雨水染成鲜红的河流,而以利亚是站在这血河上的唯一胜者。
克力架四肢摊开着躺在地上,原本握在手里的佩刀也掉落在三米开外,他的力气在方才的鏖战中消耗殆尽,肋骨断了好几根,再加上失温和失血带来的疲倦,令他倒地不起,无法动弹。
“是你赢了……给我最后一击吧。”
克力架用低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以利亚也吐出一口浊气,他挥动手腕,甩落刀锋上流淌着的雨滴与血水,抬眸扫了一眼躺在雨泊中的克力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开了。
“哈哈……就连最后一击都不愿施舍给我吗…
…以利亚!给我记住()?(),
你会后悔没有在这里杀掉我的……不管要花费多少时间()?(),
我绝对会找到你()?(),
然后杀了你!”
克力架被以利亚的这番举动所激怒?()15?#?#??()?(),
他挣扎着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以利亚的背影,用沙哑的嗓音怒吼着。
然而克力架忘记了,站在这个战场上的,可不仅仅只有以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