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爱国主义赞歌351(1 / 2)

林朝阳看着他啼笑皆非,“为了这点醋包顿饺子,你也是煞费苦心了!”

李拓摇头晃脑道:“你不懂!神来妙笔是那么好得的吗?以后人们也许不会记住我这篇文章,但一定会记住‘许灵均年’。”

他越说越来劲,到最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急着赶回家去写稿子。

生怕回去了慢了,灵感再拉半路上。

到了十号这天,周六下班,陶玉书回家就张罗着去看电影,今天是《高山下的花环》上映的日子。

首都电影院就在西长安街上,离着他们家不过三四百米,夫妻俩走着便过去了。

等夫妻俩走到电影院门口,这里热闹非凡,每到周六、周日晚上,这里总是如此。

电影院门口还摆着《高山下的花环》的油画海报,草绿色的军装、刚毅的军人脸庞还有海报背景里的战火纷飞,既精美又有质感。

陶玉书看了看售票口排的长龙,“人真多啊,都是来看《高山》的。”

她又担忧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票。”

“没事,买红票呗。”

林朝阳这样说着,夫妻俩安安分分的排着队。

随着外面天色越来越黑,休息大厅里的人却不减反增,几乎到了摩肩擦踵的程度,他们夫妻俩后面也排起了长龙。

眼看着还有八九个人就排到他们夫妻俩了,结果售票员站起来,冲着大厅里的队伍喊道:

“各位影迷朋友,今天所有场次的电影票已经卖光了,大家明天请早吧!”

听到这话,大厅内顿时喧闹起来,为了买票,后面的观众都排了半个多小时了,眼看着快到自己了,现在说没票,这些人自然不乐意。

“没票你让我排什么?”

“不会加场吗?明知道今天《高山下的花环》上映,你们不加场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去年《牧马人》上映都加场,《高山下的花环》你们不加场?”

“这电影院经理怎么干的?我看得撤他的职!”

“没错!不加场就撤他的职!”

……

观众们排队没买到票,怨气不小,几个年轻人一闹腾,勾起了大家的火气,大厅内一时间沸反盈天。

没过几分钟,电影院经理被观众们给逼出来了,态度十分诚恳的接受了观众们的意见,决定今晚再加一场。

“……不过也请大家理解我们,我们电影院的工作人员们也不是铁打的,也得吃饭睡觉。

这样,明天早上我们5点半开门,5点50开始放映第一场电影,一定让各位看上电影。

大家说行不行?”

首都电影院历来是燕京人气最高的电影院之一,每当受欢迎的电影上映时,电影院都会加场,只是那一般都是电影上映了几天之后,形成了观影浪潮才出现的情况。

《高山下的花环》小说发表至今四年多,光是单行本就卖出了八九百万册,媒体转载几十次,读者保守估计都得有大几千万。

电影上映这天又刚好赶上周六,老百姓下了班都有时间,一下子全都涌到了电影院来。

电影上映第一天,观影狂潮便已经到来。

加了一场电影,尽管大厅里还有一些人今天是看不成电影了,但大多数观众是能接受的,经理的态度又很诚恳,事态就这样平息了下去。

林朝阳夫妻俩本来就差了几个人,加场电影刚好买到票,而且还是好位置,只是等的时间有点久,得晚上十点才能开场,等的林朝阳都犯困了。

好不容易进了放映厅,刚落座没一会儿,灯光暗了下来。

大银幕上出现了沪影厂的厂标,镜头从沂蒙山的远景开始,演职人员名单不断出现,林朝阳的名字排在了前列。

陶玉书看到了他的名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握住了林朝阳的手。

电影正式开始,第一个镜头是战士们裸着上身在河里洗澡,健硕的肌肉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气息,岸边上还有一群战士在玩着倒立游戏。

梁三喜和靳开来与战士们笑闹着,毫无领导架子,几个镜头便勾勒出八十年代的部队生活。

谢靳在导演里是越老越妖的代表,他的镜头语言谈不上令人惊艳,但却有种大巧不工,简单几个镜头便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了故事。

靳开来、梁三喜、赵蒙生、小燕京……

一个一个曾经依附在铅字里的人物,只存在于观众们想象里的角色一一登场,演员们的表现让观众们毫无违和感,似乎这些角色就是小说里的那些人物。

随着剧情的不断展开,开头的欢快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连电影院里的观众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高山下的花环》这部曾经感动亿万读者的小说,今晚将以光影的形式再次感动亿万观众。

电影全片2小时20分钟,时长超过了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电影,如果放在后世,电影要上映首先面对的第一关就是发行商的无情剪刀手。

好在现在是八十年代,谢靳用他的满腔热忱成就了这部电影。

两个多小时的光影之旅走到了最后,银幕上铺满了坟茔,这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一座座新坟里,酣睡的是为保家卫国而九死无悔的烈士英魂。

没有青松翠柏,也没有花岗石碑。

青山埋忠骨,山河念英魂。

银幕上幸存的战士们怀念着战友,家属哭慰着逝去的亲人。

电影院寂静无声,只有观众们的眼泪在肆意流淌着。

当无法抑制的第一声哭泣响起,如同钱塘江上的潮信奔涌而来,放映厅内哭声一片。

为了那成千上万陨落在南疆的年轻生命。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那么的生龙活虎,那么的朝气蓬勃,就像南国旺盛繁茂的红棉树花一样,是多么的灿烂夺目。 而现在,他们却长眠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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