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12(1 / 2)

她嗓音轻软,浮着大哭完还没恢复的鼻塞感。

赵曦亭正儿八经地点头,“可以。”

孟秋没想到他真应,噗嗤笑出声,眼皮磨得眼珠子发涨,也不知道笑得是不是难看,口齿清白道:“那你去拦,我不要,我不要当罪人。”

她说完这句话,唇还往上翘了翘。

赵曦亭没和她较劲。

孟秋仰头看过去,发现他目光漫野山风似的吹来。

她被那风烫了一下,呆怔几秒,唇角的弧度也平整下去,乱七八糟地躲开,视线一时间不知道放哪儿。

赵曦亭捏起她下巴,孟秋感受到他的眼睛在嗅她的味道,左闻闻,右探探,她紧张得咽了咽唾沫。

他勾勾唇角,“孟秋,冲我笑不犯法吧。”

“害羞什么?”

孟秋听完这两句,冒出点羞愤的感觉,好像冲他笑真的犯法。

她提心吊胆怕他还要说出什么话来,耳朵紧着神经,他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第一遍挣开了。

赵曦亭又一次蛮横地握上来,她没再挣扎。

-

回去后赵曦亭让人送吃的来。

孟秋胃口不大,先去洗了个澡,手机也跟她奔波一下午,没电了。

她去书房拿充电线,路过中庭的落地窗,看到赵曦亭在廊下抽烟。

人也有四季。

譬如葛静庄,她性格不拘小节又直来直往,就像夏天。

乔蕤则是暮春,草木正盛,犹有些不想暴晒的忧愁。

赵曦亭像寂静的寒冬。

特别他独处的时候。

大片白雪飘下,四面荒芜,行人在雪路上印不出脚印,还要说——

瑞雪兆丰年。

赵曦亭感知总是很敏锐,每次都能察觉到她的目光,视线淡淡倚来。

孟秋和他碰个正着,心口一跳,愤愤且荒唐地猜,他是不是被父亲派去部队学过一阵侦察兵。

赵曦亭看着她吐了一口烟雾,没有跟进来。

孟秋知道自己这一天没头没脑欠他一个解释。

她亲口告诉他事情原委,和他自己查,结果都一样。

她自己说也许对她更有利。

但真决定告诉他时,她心里又泛起一阵空茫。

整个人像一辆脱轨的火车,在雾里疾驰,不知会驶向何方。

这样的事该怎么说呢。

她开不了口。

孟秋往酒柜那边眺。

她有点想喝酒。

赵曦亭是绝对的强势。

只要是她的生活区,就要留下他的痕迹。

譬如这个酒柜,她没回神他就已经装上了,等她看见,它已经待着很久了。

酒柜二十四小时亮着顶灯,瓶子光面跳了点晕出来,她伸手不知拿哪瓶好,这光亮得很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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