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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索亚也挺为他高兴,没事就凑到人家身边,想请他画各种动画片角色的图画。
“我姐姐说了,冷圈粮仓少的情况下就要自己找粮!”索罗很有远见,把各种饼干糖果推到阿尼面前——自己的产粮太太要从小抓起!
索亚一点就通,脸蛋红红地对着光屏里的两个动画角色戳戳,不好意思地说:“阿尼,可不可以把他们画在一起呀?”
“好的呢……”
阿尼被灌输了一系列奥丽莎女士的经典言论,只觉得眼前仿佛有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向他缓缓打开。
然而即使有了阿尼的加入,一群崽闹腾不了多久,又开始念叨起余千星。
“小猫怎么还不来上学啊……”
索亚无精打采地把脑袋搭在窗台叹气,目光触及到路过的阿尔伯特,大着胆子哼哼,“一定是还在生阿尔伯特的气,所以才不来的!”
阿尔伯特闻声,扭头看了过来。
窗台前又多了个脑袋。
索罗眼睛看向别处吹了吹口哨,话里意有所指:“他以为自己桀骜不驯——”
索亚咂了咂嘴里的棒棒糖,脑子一转赶上了趟:“实际上是死鸭子嘴硬——”
柯林把脑袋挤到他们脑袋中间,一起盯向逐渐僵硬的阿尔伯特,嬉皮笑脸:“最好放下身段另辟蹊径——”
“不然只会山穷水尽!”
一道声音幽幽冒出,几人齐齐看去,角落里,阿尼飞快地瞥了眼阿尔伯特,捏着画笔刷刷刷地产粮。
柯林一愣,随即抬起小手,“啪啪啪”地鼓掌。
“……”
阿尔伯特烦躁撇着耳朵,小小年纪就透露出与稚嫩脸蛋不相符的疲惫表情。
他背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开,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这些家伙,不当哑巴真的难以置信!
skr!
阿尔伯特蹲在树下,揪了一下午的叶子,摧残了园长无数心爱的花花草草,被闻人玉敲了两个脑瓜崩才收手离开。
他回家后,在客厅里无所事事地转悠来转悠去,看得西格莉亚忍不住按住他:“别晃了,你要是想星星,明天就是周六,你直接去探望他吧。”
“我才没有想他……”阿尔伯特拍开姐姐的手,转身就回房间,把地板踩得咚咚响。
“你很胖吗?干什么踩那么重!”西格莉亚气极叉腰大喊,“你这头猪猪狼!”
“砰!”
回答她的,是一道震天响的关门声。
“你还砸门,你个皮小子……”西格莉亚气笑了,撸袖子就要冲上楼。
“小、小姐别激动,来,深呼吸……优雅……要优雅……”管家和仆人们连忙上前阻拦。
今晚的巴汉德庄园,也是仆人们努力避免拆家的一天!
经历了兵荒马乱的一晚,管家和仆人们还在收拾西格莉亚暴怒后的客厅。
而始作俑者背着小包,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家门。
阿尔伯特从飞行器下来,就赶走了保镖。一个人围着钟家的庄园打转。
小猫生病了好几天,一个消息都不给他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得起不来,只能窝在床上吃药打针。
阿尔伯特停下脚步,踮着脚往那座庄园里瞧,可惜主楼太远,根本看不见影。
“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理我了……”黑发里的狼耳朵倒下来,阿尔伯特鼻头涌上股酸意,嘴巴却咬得死紧,倔强地用手臂在眼前胡乱抹抹。
“咦?阿尔伯特?”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尔伯特抬头,发现闻人玉提着盒蛋糕,一脸惊讶地来到自己面前。
“你怎么这儿?”闻人玉想了想,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哼哼,专门来看千星的吧?”
“不、不是……”阿尔伯特转过来,闷闷地说。
闻人玉挑眉:“那你是……”
“散步。”阿尔伯特硬着头皮低声哼哼。
闻人玉无语至极:“散步散到眼圈都红了?”
“……”
阿尔伯特沉默几秒,扭头眺望远方,决定将睁眼说瞎话进行到底,“这、这里的风景……很感人。”
闻人玉:“……”
“部分豆制品和奶……”
“最后是绿叶类蔬菜。”钟牧将洗干净的蔬菜切碎倒入锅里搅拌几下,盛出一碗端到了饭桌上。
他对僵硬得快要石化的小猫崽抬抬下巴:“琳娜说的病号餐,吃吧。”
余千星用勺子搅搅那混谜一样的混合物,胯起脸叹气。
这几天,余千星仗着自己是小病号,对着女仆们各种撒娇耍赖,就连早饭也嚷想吃布丁蛋糕。
罗莎夫人向来心软,女仆们就更不用说了,一想到前几天小少爷病得惨兮兮的模样,对他的这点要求有应必求。
结果今天不凑巧,钟牧早起出门后杀了个回马枪,正巧撞见了余千星和厨娘撒娇想吃烤鸡腿。
“要鸡皮油滋滋,肉肉还是嫩嫩的那种做法……”余千星舔着小嘴砸吧,“然后再刷蜂蜜!”
钟牧:“……”要求还挺多。
厨娘见钟牧回来,尴尬地不敢抬头,一个劲地给小少爷打手势。
可惜余千星被这几天的生活滋润得忘乎所以,还想扭头去冰箱拿布丁,一头撞上了钟牧的长腿。
余千星:“!!!”
钟牧把他提起来,当即冷着脸表示自己亲自来做病号餐。
余千星悔不当初,捧着面前的糊糊扭头求救似地看向罗莎夫人。
罗莎夫人也心虚,故作镇定地转身,说要去保养大摩托。
余千星:“QAQ!”呜呜。
钟牧擦拭干净手上的水渍,去拿余千星每天要和的药剂。
余千星趁机对着旁边趴着咬玩具的大狗们:“嘬嘬嘬……”
“呜?”
其中领头的德牧站起来,歪头看他,快步迈上前来。
余千星往钟牧的方向伸头看了一眼,见他还在弄药剂,连忙把碗里的糊糊端到德牧面前:“帮我吃吃。”
作为猫崽的垃圾桶,德牧们解决过无数次他不爱吃的西蓝花,胡萝卜,彩椒……
然而今天——
德牧凑近碗边嗅嗅,整条狗浑身一震,扭过头夸张地干呕——“口区!”
余千星被吓了一跳,无措地捧着碗:“……”
干呕不停的德牧退开好几步,目光呆滞地望向小主人:朋友,你要杀了我吗?
钟牧端着药回来时,就见到余千星手忙脚乱地给一只德牧拍背顺毛。
“叔叔……我错了嘛……”余千星很诚恳地道歉,保证自己一定乖乖吃饭不挑食,也不找女仆们要甜品。
“所以不要用糊糊惩罚我了吧……”余千星皱着小脸要哭不哭,甚至咬咬牙狠下心来说,“下次打屁股针,我一定不哭!”
钟牧:“……”
他不太理解,只是给他单纯的做一次营养餐,为什么会有如此……悲壮的反应?
钟牧点头,算是同意:幼崽,难懂。
余千星松了口气:叔叔的厨艺,难懂。
“千星前几天着凉了发烧,所以多休息几天。”闻人玉牵着阿尔伯特的手往庄园里走,“他身子弱,不过没有大碍,下周就能去幼儿园了。”
“嗯……”
阿尔伯特闷闷地应声,埋着脑袋,半张脸都陷在冲锋衣的衣领里。
小猫平常就弱,还不爱动,身体素质向来不好,之前下场雨吹个风都能头晕生病,这次还高热去打屁股针了,肯定很难受……
阿尔伯特心里一直悬吊吊的,进了客厅大门后,忽然听见女仆的惊呼——
“小少爷!”
阿尔伯特耳朵瞬间立得笔直,甩开闻人玉的手就冲进去。
他小跑着绕过玄关的屏风,迎面飘来一阵药……额不对,是甜腻的蛋糕味?
沙发里,余千星靠着只大狗,正悄咪咪长大了嘴,往里面塞蛋糕,然后——
“我、我好像哽住了耶……”他可怜兮兮地说。
女仆惊恐:“嗬——”
阿尔伯特:“……”
最后还是闻人玉帮忙,给他轻轻拍背顺气。
“谢谢老师……”
余千星不好意思地摆尾巴,抬头发现旁边还站着阿尔伯特。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倔强地扭头,噔噔噔地往自己房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