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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盐疑虑之时,却见陈阿婆抬起手似乎就要朝一旁的儿媳妇的脸打去,他一惊,猛地站起来大喊:“你干什么!”
陈阿婆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怨毒似地盯着姜盐,理直气壮道:“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姜盐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吧哥哥,和他们说不清楚。”
随着外边的天越来越黑,一直到徐福生都找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回家?”
徐福生杵着拐杖走到两个青年身边。
姜盐这才发现徐福生的脚似乎颠了,身后的孟塘先问了出来:“爷爷,你怎么了?”
徐福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情,“早上去采药时不小心摔了一下,还好你爹发现了。”
这里是指姜盐的爹。
“行了都跟我走吧,我已经跟你爹说了,今晚你和我孙儿一起睡吧。”徐福生看着姜盐说。
姜盐“啊”了一声,心道:他这爹究竟靠谱吗?怎么就随便把自己推给没见过几天的人睡了。
身边的孟塘装模作样咳嗽两声,说:“床够大,睡得下。”
姜盐:“……”
“可是陈芝——”姜盐还是有点不放心,继续往小女孩的方向看。
小女孩懂事极了,朝姜盐眨了眨眼睛,说道:“哥哥我记起来了,我好像是在河边玩时被蛇咬了,然后不小心睡着了。”
孟塘一怔,这是记又没完全记起来啊。
这时,徐福生闻声过去看了一下小女孩,发现她的脖子后却是有一个咬痕。
随后在一番询问下,徐福生道:“这蛇毒性不大,应该只能致人昏迷。”
“我就说是误会!”
陈美丽忽地冒出了一句,身边的婆婆倒是眉毛一横,“哼”了声。
“哎也是上天眷顾啊。”
一直没发言的陈富贵也开始感叹了句。
最终,姜盐还是跟着孟塘以及徐福生离开了。
但走时,姜盐还是单独和陈芝说了句,“一有事情就过来喊哥哥啊。”
陈芝乖巧地点了点头,“哥哥晚安好梦。”
“晚安。”
一刻钟后。
回到孟家的姜盐顿时就后悔了。
摇曳的灯光下,他站在床前,用手指比了比,好看的眉微微一拧,“这就是你说的大床?”
孟塘“哎呀”一声,“确实小了点。”下一秒,他贴上姜盐,在漂亮青年耳边轻声道,“等我娶了媳妇床不就大了吗,你说是吧哥哥?”
姜盐皱着眉把他推开,“你这话跟你媳妇说啊,跟我说干什么?我们当兄弟都不可能!”
孟塘嘀咕道:“我也没说当兄弟啊。”
“……”片刻,姜盐问,“今晚怎么睡?”
孟塘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来选吗?”
姜盐眯了下眼睛,表情透露出不解。
殊不知孟塘心里已经想好了很多种姿势了。
是一张单人床就能容下两个人的各种姿势。
这晚一开始,姜盐说:“有多余的被子吗?我睡地上。”
孟塘哪能让他睡地上,毅然道:“算了,我睡吧。”
姜盐没说话,只一直盯着他。
孟塘直接将人往床上推,“睡吧哥哥,别和我客气了。”
姜盐这才往床上躺了,经过一天的折腾,他是在困极了,几乎沾床就睡。
于是,孟塘侧着身躺在地上,两只眼紧紧地锁在床上的青年身上,他犹如恶狼般牢牢地盯住自己的猎物,直到对方毫无防备地进入梦想后,他这才起身,带着甜蜜蜜的表情朝床上的人走去。
“哥哥,记得梦到我啊。”
刹那间,孟塘表演魔术似的,从原有的人类身躯径直缩成了一条巨蛇。
大蛇怕压到他,便很体贴地只把自己的半颗脑袋挪到了床上。
它眨着墨绿的瞳,用绿玛瑙般的头轻轻地蹭着姜盐的脸蛋,冰凉的蛇皮贴上青年温热的肌肤,刹那间,一阵电流蔓延过蛇躯。
非常奇怪的电流感,但并不疼痛,反而让它越发舒服。
在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大蛇又把自己的蛇尾巴摇摇摆摆地抬了上去。
大蛇的尾巴尖有一点刺,为了不伤害到青年,它还特意把尾巴尖蜷缩了起来,变成一个花卷似的东西,然后这才连着被子一起环住了熟睡中人类的腰。
似乎很喜欢他的腰,蛇尾巴吸果冻一样在青年腰上滑来滑去。
不愧是它一见钟情的老婆,又软又好抱,就是性子还需要哄着点。
大蛇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转眼,它探出眼珠子往青年肚子的方向瞅,那里平平的,十分瘦薄。
是先喂老婆多吃一点再怀呢,还是边怀边吃呢。
大蛇很纠结,生孩子是很辛苦的事情,它不想要青年太痛,但它又很想要他们俩的感情结晶。
好秃头,算啦,以后再想了。
先抱着老婆睡觉啦,晚安贴贴。
大蛇甜蜜蜜地把青年圈在庞大的身躯里,正准备脑袋挨着脑袋一起睡觉时,对方似乎是做噩梦受了惊,并把大蛇当作恶魔里的怪物,毫无意识地抬起手径直给了大蛇一个大嘴巴子,将蛇脑袋狠狠打向一边。
“……”
大蛇歪着脑袋有点发蒙。
如果换作其他人做出这样不敬的行为,它已经一口咬掉对方的脑袋了。
但眼前这个是老婆,那当然可以成为例外了。
于是,大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自愿当出气筒,凑到青年身边贴贴。
夜晚总是过得很快,大蛇在天亮前秒变回人类,并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板睡下。
与此同时,姜盐睁眼从床上醒来,一抬眼皮就和不远处的孟塘对上了视线,他手撑着脑袋侧着身,漆黑的眼角带点笑意,“早安啊,昨晚睡得还好吗?”
姜盐打了个哈欠,“做噩梦了。”
孟塘“哦”了声,“难怪你昨晚一直在叫。”
姜盐抬眼,头上敲出几个问号。
孟塘咳嗽了几声,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把哥哥是胆小鬼这件事说出去的。”
姜盐拧了下眉,说:“难道你就不做噩梦了?”
孟塘心道:一般都是别人噩梦里有他的。
表面上,他微笑着说:“我通常只做美梦的。”
“就比如昨天晚上,我梦到我和哥哥你一起玩了很有趣的东西。”孟塘说,“想知道我们玩了什么吗?”
姜盐冷着脸,“不想知道。”
“好吧。”孟塘也不强迫,从地板上站起来,顺便揉了揉自己的腰,摆出可怜的表情说,“这地板真硬,腰好痛啊。”
姜盐:“……”
但别说,姜盐感觉自己的腰也有点酸痛。
“怎么了吗?”孟塘见姜盐也扶了一下腰,假装不懂地问。
姜盐说:“我的腰也有点痛。”
孟塘疑惑地说:“不应该啊。”
“那要我帮你揉一揉吗?”边说孟塘就边走了过去。
姜盐下意识远离。
孟塘问:“有什么问题吗?我俩都是男的,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啊。”
姜盐眯了眯眼,似乎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只是隐隐约约的,他总感觉孟塘哪里怪怪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读书少,确实看人太偏颇了些。
就从孟塘第一次救了他,之后还义无反顾去危险的地方救别人,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早就彰显出这人高尚的品德了。
果然还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姜盐这样想,接着放下了防备,同时往孟塘的腰上看,“那你呢?”
孟塘不明所以,“我什么?”
姜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孟塘:“???”
仿佛心里有个小行星即将爆炸,他的心潮变得十分沸腾。
差点给他激动得蛇尾都要冒出来了。
还好,作为男德高级必修班第一毕业的他,忍住了!
另一边,姜盐见孟塘不说话,反而脸色一阵翻江倒海的变化,不禁蹙眉。
不想被我揉就直说,还玩脸色暗示。
姜盐有点生闷气,“我就随便说说,不揉就算了,我也不需要。”
见人要离开房间,孟塘立即上前拦截道:“揉,必须揉!你需要我需要,我们都需要的。”
紧接着,孟塘就把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手则搁在对方的腰侧,画面便出现了两人紧贴着的、似搂非搂的怪异场面。
姜盐愣了愣,孟塘帅气的脸庞以放大的比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了。
怎么感觉……有点暧昧了。